「m的,哪個瞎炮干的!」一聲怒吼震耳欲聾。舒殘顎副
帶著方言的口音突然響起,兩人才注意到被砸的車主——
男人身材偏胖,眼睛瞇成一條縫,臉圓的像一個球。讓人不禁聯想起一句話,『人家都是瓜子臉,大眼睛。你是大臉,瓜子眼!』形容這個聲音洪亮,外貌和他的車一樣其貌不揚的男人,最恰當不過。
男人走近,一見是個西裝革履高大男人,身邊站著一個滿身酒氣,活脫脫的像磕過藥的女人,讓人浮想聯翩。
「熱乎的天黑燈瞎火的,鬧啥啊!要鬧貓起來上背角旮旯鬧啊,你砸我車干哈啊!」男人憋著一口怒火,本想罵人,可看到閻御堯那雙鋒利的眼迸射出來犀利的光,他將一肚子罵人的話又憋回肚子裡!
閻御堯剛要開口,桑紫清卻搶先一步,走到那個胖胖的男人面前。被一層薄霧罩著的朦朧大眼,直直盯著他。然後——
她嬌小的身軀,散發出比剛才摔手機,還讓人震怒的火氣。揪住男人的衣領,聲嘶力竭的大喊:「姓陶的,你這個社會敗類,你還我老爸清白。你這個人模狗樣的畜生,你對得起你爸媽給你的這張臉嗎?你不怕一出門,千山鳥飛絕,萬徑人宗滅啊!你這個衣冠畜生,你是想死還是不想活了,居然冤枉我老爸,你還我老爸!」
桑紫清大喊完,衝著男人雙腿間猛踢一腳。踢得男人捂著襠口,彎下身齜牙咧嘴,慘不忍睹的大叫一聲,連連後退的倒在地上來回打滾。
也難怪桑紫清能把那個男人當成陶金,無論從外形和五官,他們都極其相似,而且她現在正承受著藥物和酒精的雙重折磨,認錯人實屬正常!
今晚,閻御堯怔愣太多次,索性他再次怔愣。涉世多年,他還是第一次看見,一個柔弱的跟貓兒一樣的女人,把一個身材肥大的男人,踢倒在地。還是連路都走不穩,弱不禁風的女人。
更出乎他意料的,便是那句『千山鳥飛絕,萬徑人宗滅』。一個幾近瘋狂狀態中的女人,能說這樣的話實屬難得!
他上前去拉桑紫清,誰料她不依不饒的搖搖晃晃的走過去,蹲下身抓著男人的頭髮——
那頭珵亮的頭髮被她這麼一擼,整個掉下來,桑紫清看了兩眼,隨即像丟垃圾似的,將假髮撇掉。
揪著他的衣服,大嚷著:「少在那給我裝孫子,給我起來。你媽一把屎一把尿把你喂大容易嗎?你人沒學會,學會做畜生。你……」
這句『一把屎一把尿把你喂大』怎麼聽,怎麼怪!
閻御堯隱忍著笑意走過去,壓低聲音道:「鬧夠了沒有!」
躺在地上一直捂著胯下的男人,慘兮兮的開口:「大哥,咱車窗錢不用你賠了,你快點把她帶走吧!」
閻御堯不動聲色的拉起桑紫清——
桑紫清不滿的一掙扎,小臉皺的跟一團被揉亂的紙一樣,低呼:「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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