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鬥一直在繼續,郁曉曉只是擔心碧兒一直想下車,但是南宮無邪卻拉住了她:「現在,還不用你來保護朕!」
「我在擔心碧兒!」
郁曉曉不客氣的話讓南宮無邪的臉上露出了無奈:「你這個女人,連一點兒人情世故都不懂嗎?」
郁曉曉不理他。舒殘顎副
南宮無邪道:「來人,去將碧兒姑娘帶到這裡來!辶」
有侍衛聽命,不一會兒,碧兒便被帶了過來,她一上車,臉上全是驚恐:「小姐,您沒事吧!」
郁曉曉也打量她,發現,她肩膀上受了傷,是箭傷,忙要替她包紮,而碧兒看著南宮無邪卻不好意思地樣子。
郁曉曉很生氣地道:「這會兒還顧得了這些?檎」
同時,她有些納悶,難道自己的馬車上沒有防箭的功能?
那麼,南宮無邪突然叫自己到這個車上來,他是知道要有這樣的事情發生?
郁曉曉偷偷的打量了他一眼,發現,他的表情真的很鎮定,不過,也可能是他天生的王者,泰山壓頂也不驚慌吧!
這說明不了什麼。
碧兒肩頭的箭傷並不重,只是滑過,並沒有傷到骨頭。
碧兒不脫衣服,連肩膀都不露,郁曉曉沒有辦法,她只從衣服破口處觀察了一下傷勢,就連衣服一起給包了上。
碧兒驚慌失措:「小姐,我們該怎麼辦?」
「能怎麼辦?只有等在這裡等著唄!」
「我們為什麼不趕著馬車先離開?」碧兒看著她,聲音很大。
「還是留在這裡好一點兒吧!」郁曉曉心裡想,「如果前方再有埋伏呢,難道我們三個人能對付得了嗎?」
碧兒點頭:「可是這裡離皇宮已經很近了,如果馬車快跑,半個時辰就能到了……」
「算了,碧兒,皇上在這裡,輪不到我們做主!」郁曉曉不明白今天碧兒怎麼了?這麼反常?
碧兒便不再說話,而是躲在郁曉曉的身後,眼睛一直盯著外面的戰況。
不時地看南宮無邪一眼。
南宮無邪仍舊坐在那裡,面色平靜,只是偶爾眼底會閃過一絲怒氣。
那些刺客人數不少,越戰越勇,這邊的侍衛倒是倒下去了不少人,郁曉曉有些著急了,如此下去,他們必死無疑了,所以,她也看著南宮無邪道:「不如我們先走?」
她不怕死,但她不想讓皇上死,尤其如此不明不白地死去。
這些刺客訓練有術,在他們的身上,她看到了自己的影子,而且他們不比自己弱,便知道這些人一定經歷過很嚴格的訓練!
南宮無邪剛才碧兒建議的時候他沒有開口,見她說話,他開口道:「不急,再等等!」
因為有碧兒在,南宮無邪便威嚴了許多,郁曉曉都有些懷疑剛才那個不正經的無賴是不是眼前的這個男人!
她安靜了下來。
卻做好了戰鬥的準備。
很快,那些刺客就殺到車前,她眼睜睜地看著血霧噴濺,人不斷地倒下,還有倒在地上未死的,在那裡大口的喘氣,不斷地吐著血沫,更有人斷了胳膊腿了,捂著斷處在地上翻滾,那雪已被染紅了,看起來很慘!
郁曉曉心裡生了悲憫!
眼見著那些刺客佔了上風,最後一個侍衛倒在了馬車前,郁曉曉再等不及,她一拍車廂,就要跳下去,南宮無邪扯住了她的胳膊:「你做什麼?」
「我們不能等死!碧兒,你保護皇上先走,我去會會他們!」她的聲音不大,卻是在交待後事!
南宮無邪鬆開了她的手:「你的功夫很高嗎?」
「嗯,還成!」郁曉曉咬牙道。
那些刺客已近前了,郁曉曉發現他們的臉上都帶著面具,但眼睛露出來的可是凶光。
刀劍逼近。
郁曉曉還沒有下車,便被逼了回來。
南宮無邪開口道:「你們大膽,是誰派來的?」
「休要廢話,你個狗皇帝,拿命來!」那刺客說著,劍就往前刺來。
郁曉曉的手往前一遞,那人正好紮在碗上,將碗刺了一個洞,那碗就掛在劍上,一時間很搞笑,但在這種氛圍下,真沒有人能笑得出來。
南宮無邪伸手將郁曉曉扯了過來,擋在身後,自己則高聲道:「好,我拿命,但是,也該讓我死得明白些吧!」
郁曉曉暗恨,這個人有病吧,他都要死了,死得明白還是糊塗有什麼關係嗎?
那個刺客冷哼了一聲:「明白?我還糊塗呢,有人花錢買你的命,我們哪裡知道是誰!」
「你們真的不知道?那給你們錢的人是誰,你們也不知道嗎?」
「你懂不懂啊,這是這行的規矩,我們和金主可是不能見的,今天我已經同你說的夠多了,你還是乖乖送死吧!」
說著,劍光一閃,就直奔南宮無邪的前胸扎來,郁曉曉大驚,伸手將南宮無邪扯了過來,卻聽得一聲慘叫,鮮血四濺,都噴到了她的臉上,碧兒尖叫聲起,郁曉曉心裡也是一驚,知道今天自己的命怕是也沒了!
她睜開眼睛的時候,卻驚訝地發現,南宮無邪沒事,倒是剛才持劍的刺客的胸前冒出一個滴血的劍尖,他的眼睛驚訝地看著那劍尖彷彿不敢相信,而就在這個時候,突然衝出來一群侍衛,彷彿從天而降,將那些刺客圍在了中間,而馬車則動了起來,一個聲音傳過來「皇上,我們現在可以走了吧?」
「嗯,回宮!」南宮無邪淡淡地道。
那車伕的聲音讓郁曉曉驚訝地皺起了眉頭,喃喃地道:「聞人允清?」
南宮無邪點頭,彷彿在回答她。
「難道這是皇上的一個計劃?」郁曉曉看著他,「皇上是先得到了消息有人要行刺,而皇上不知道那背後主使之人是誰,想讓那刺客說出來,卻沒有料到,那刺客也不知道,所以,那暗處埋伏的侍衛就衝出來了?是一直躲在暗處的聞人發出了信號?」
南宮無邪看著她,讚許地點點頭:「若不是朕覺得你聰明,怕是會以為你是偷聽到了朕的計劃,或者你與刺客有關了!」
郁曉曉沉吟了片刻道:「嗯,也許皇上也懷疑我……」
「你看出來了?」南宮無邪笑著道。
郁曉曉說實話,也只是猜的。
但是南宮無邪這招真狠,是對他自己狠,如果遇到個厲害的高手,轉眼間他就沒命了,難道他一點兒也不怕?或者,他本身也是一個高手?
可是高手怎麼會受傷?
對了,這傷是不是假的?
郁曉曉現在覺得,倒沒有什麼一定是真的了!
她愣愣地,表情有些僵。
南宮無邪看著她的樣子笑了:「朕怎麼會懷疑你?若是懷疑,又怎麼會讓人把你叫我的馬車裡?難道朕不怕你下黑手?」
「你在安慰我?也許你也是想故意給我機會,看我會怎麼做吧!」
「那麼,你的意思是就想讓朕懷疑你?」
「剛才真嚇人!」郁曉曉轉移話題,他若是不懷疑,當初怎麼會將自己投入大牢,又打了那麼多鞭?
反正,她也不知道這些玩弄權術的男人心裡有幾分真誠。
南宮無邪也不開口了。
碧兒仍坐在馬車裡,安靜地幾乎讓人以為她不存在。
不過,這會兒的她,眼底沒有任何表情,若硬要說有,倒是有些悲傷。
也許是因為碧兒在,南宮無邪再沒有任何輕薄的言行,郁曉曉便歪在碧兒的膝上打了一個盹,在夢中,她看見了端木,穿著剛才那些刺客的衣服,她親眼看見他被人圍住,中了劍,嚇得她一下子醒了過來,正好馬車停下:皇宮到了!
郁曉曉現在覺得自己的想法都是有些天真了,面對著自己親身涉險的皇上,她覺得自己的招術都太幼稚,剛才又見了那麼多人就死在面前,鼻端彷彿還充斥著血腥氣!
碧兒像是嚇到了,竟然連禮儀什麼都忘記了,到了月宮,她自己徑直進了屋子。
郁曉曉也像是虛脫了,這一仗,可是她見到最血腥的了。
有些受不了。
胃翻騰著。
一頭紮到床上,卻被懷裡的東西硌到了,她又拿了出來,那絲線的一端繫著的不知是什麼木頭,但她就解釋為:『端木的思念!』
也就是說,令狐一白帶給她這東西,是替端木送的。
所以,她才這麼開心,心裡又重新燃起了希望,端木和令狐是朋友,那這兩個人到底是怎麼談的,為什麼令狐還老叫她堡主夫人,然後還替端木辦事!
她無語了。
也許他們之間也有她不知道的事情,就像南宮無邪動不動就玩一個陰謀。
不過,她還是挺佩服這個男人地,敢玩的這麼大,心理素質真的很過硬!
她現在別的不擔心,只是擔心南宮無邪是不是真的打算封她為妃。
真是上火。
不過,一連兩天,南宮無邪並沒有來月宮,也沒有什麼事情發生。
她想打聽一些關於這次刺客的消息,他們肯定能捉到活口,不管見不見到金主,只要有活口,肯定能得到線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