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幫我瞧瞧左肩胛骨的地方,那裡面好癢啊……」郁曉曉癢得有點抓狂,嘴裡嘶嘶的象冷著一樣,還跳著腳,主僕兩個誰也沒有注意,這時有個人從外面走進來,他站在門口,看著屋子裡的狀況,冷哼了一聲。舒殘顎副
碧兒回頭,嚇得直接跪在了地上:「皇上!」
郁曉曉看向來人,卻是一身白衫,臉帶邪氣的皇上,她現在知道了他的名字,叫南宮無邪,她覺得應該把那個無字去掉,更貼切。
她愣神的功夫忘記了自己的身上還幾乎光著呢!
直到南宮無邪的目光冷冷地掃向她的身上,碧兒也反應過來了,急忙將衣服披在了她身上,郁曉曉倒是沒有怎麼慌亂,因為她覺得自己身上比比基尼強多了。
奇怪,這會兒她身上倒不覺得癢了!
她穿好後給南宮無邪施了一禮。
南宮無邪面無表情地坐了下來,他一直沒有開口,碧兒很膽怯地站在旁邊,也不知道該做什麼,那蘇婆婆現在也不在,宮女們也不知道跑哪裡去了,沒有倒茶也沒有人進來,郁曉曉站在旁邊,沒有吱聲。
面對於眼前的這個陰冷的男人,她覺察到了一絲畏意,她不知道,自己經歷了這麼多的事情,還沒有怕過誰,為什麼單單對這個人會產生這樣的畏懼呢?
可能自己是對權威的畏懼?
郁曉曉眼睛盯著地面,那地面光可照人,映出了她淡粉的衣裙,還有鞋面的淡雅的花色,她彷彿出了神,一直盯著看,盯著看,竟然有片刻將眼前的男人忘記了。
南宮無邪看著眼前的女人,突然煩躁地揮了揮手:「你出去!朕要安靜會兒!」
郁曉曉走出了屋子,她才醒悟過來,那南宮無邪怕是來這個屋子裡憑弔月貴妃的吧?
只是她怎麼也不明白為什麼他要把自己關在這個院子裡?
如果認定自己是兇手,那麼對逝者來說,這豈不是一種打擾和侮辱?
郁曉曉坐在院子裡的鞦韆上,她很想知道月貴妃是怎麼死的,是什麼方式?而皇上留自己在這裡到底是什麼意思?是為了對付郁相,還是其它什麼人?
自己有那麼大的價值嗎?
夜裡,郁曉曉因為傷口癢和痛,她有些睡不著,她披衣到了院子裡,月光如水,傾洩一院,白日的紫籐,在晚上變成了暗色,影影綽綽,高大的樹影也在地上投下點點昏暗,風過,有些冷,她抓緊了衣服,身體越來越差了。
突然間,不知哪裡嗚嗚咽咽地一陣風聲過,彷彿鬼哭,她覺得更冷了!
她奇怪碧兒怎麼睡得這麼死,自己推門出來,她連問都沒有問。
那些宮人又消失了,她不知道她們平時住在哪裡,只是覺得她們都像鬼魅一樣,隨時出現或消失,一想到鬼魅這個詞,郁曉曉又是一陣冷意,她不知道今天自己怎麼了?難道是因為月貴妃的還魂夜的原因?
她歎了口氣,可憐的女人,遇人不淑!
南宮無憂那樣的男人豈能是誰都抓住的?自己被利用,還以為佔到了便宜?她這個局外人,幾乎幾眼便將一切都看得清楚。
正在這時,她突然覺得身後有人,猛然回頭,一個白影一閃而過,就沒了,誰的輕功這麼好?
郁曉曉出聲喝道:「誰?」
然而,在幾乎不可能有藏身的地方,那個人影就消失了!
難道是眼花?郁曉曉的心裡一緊,不由地長吁了口氣,她出聲道:「碧兒,將燈點上!」
聲音很大,響在這夜裡,尤為空蕩,她突然覺得自己怎麼像在一處死城裡?四周靜得一點兒人聲都沒有!
屋內也沒有反應,黑洞洞的窗口彷彿兩隻眼睛,她有些懷疑碧兒還在不在裡面,就在這時,又一陣風聲,旋起地上的落葉和灰塵,高高的揚起,呼嘯地向她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