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曉曉把嫁啊嫁哪,說得很熟悉很自然,好像自己準備嫁,準備很久了。舒殘顎副
可是,從自己討厭霸道強勢的人到現在竟然順口答應嫁給他,不過一兩天而已嘛。
自己怎麼就這樣被他稀里糊塗地給收服了呢?
其實她到現在也沒有把嫁給他的話當真。
雖然他給了一個項鏈,給她一個承諾,但一切都如夢一般,美好的如夢一般,讓她不敢相信。
到了百花宴,郁曉曉驚呆了,這果真配得上百花宴。
有拌花瓣,花蕊湯,還有素炒百合,蜜餞花脯……
郁曉曉幾乎要流出口水來。
端木亦軒坐在上位,微笑著看她風捲殘雲的樣子,終於在她吃了大半飽的時候,開了口:「愛妃,慢些,本王不同你搶,若你不夠,我去皇宮裡的御花園給你討去。」
郁曉曉放下筷子:「怎麼?這個宴用光了你園子裡所有的花?」
「是咱們園子。」端木亦軒糾正她道。
郁曉曉撇了撇嘴,聽到這麼講話,竟然有點幸福的感覺。
不過又追問一句:「真的嗎?」
「你可知道,這糖水玫瑰是從百朵裡才能選出的一朵,得沒有一絲雜色,還得半開未開,經過清水滌洗後,仍保持原樣的,還有這花蕊,是牡丹的,黑牡丹的蕊,就在晨起帶著露珠的時候,由丫環用竹籤一根根撥下來的,還有……」
郁曉曉擺擺手,打斷了他的話:「以後再不許做這百花宴了,你都成了採花大盜了。」
「我可一口沒用。」端木亦軒反駁道。
「是啊,你怎麼不吃?」
「女人才吃花。」
「難道男人吃竹子?」
端木亦軒沒理她,而是拍了一下手,丫環們另擺了一桌子,倒是尋常菜色,也沒有她想像的大魚大肉,飛禽走獸。
郁曉曉看了兩眼,又悶頭吃起自己的花來。
一餐完畢,郁曉曉同端木亦軒一起走出飯廳,她習慣性的往自己的房間方向走,走了兩步,端木亦軒跟在她身後:「愛妃,我頭疼。」
「嗯?為什麼?又要犯病嗎?」郁曉曉停下腳步,有些擔心。
「是啊,想到你要離開我,我就要犯病。」
「可別說了,我發現你犯病都在我面前才是,第一次你倒把我嚇到了。」
端木亦軒眼神突然亮了:「那時候給你東西,你為何不要?」
「是聞人沒要才是。」郁曉曉回答道。
聽了她的話,端木亦軒沉默了兩秒鐘:「那個傢伙,有些討厭。」
「才不是,一路上多虧他的照顧,如果沒有他,我還逃不出那個白雲堡呢。」郁曉曉為聞人打了抱不平。
端木亦軒沒有說話,看著她,旁邊宮燈昏黃的光打在他的臉上,臉依舊的蒼白,帽子陰影下的兩個眸子很亮,像匹狼,紅眼睛的狼。
郁曉曉打了個冷戰:「你想幹什麼?」
這一刻的他,彷彿又回到了初見時的情景,讓她背後起了涼風,這個男人有點可怕。剛才還那樣風和日麗,怎麼轉眼就冰天雪地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