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房中的郁曉曉仍不敢相信,自己與聞人允清就這樣相逢,又這樣錯過。舒殘顎副
她嚼著碎冰,端木亦軒坐在她對面,也陪著她嚼,只是嚼著嚼著,突然人直挺挺地倒了下去,帶得凳子光噹一聲。
郁曉曉又以為他在搞怪,蹲在地上,手指放在他鼻下半分鐘後,確定他確實沒了氣,才急急地去掐他的人中。
一口長氣,端木亦軒悠悠轉醒,郁曉曉咚地一聲坐了地上,捂著胸口,喃喃地道:「早晚的,你不死,我倒被你嚇死。」
端木亦軒躺在地上,握住了她的手,狹長的眸子亮晶晶地:「我保證,我盡量不死。」
郁曉曉撇了撇嘴:「那你最好盡量。」
她起身將他扯起:「你到底是何病呀?」
「放心,我只是暈厥,下次再遇到,像現在這樣掐人中,或者什麼也不做,我自會轉醒。不過,我還是喜歡你渡氣給我。」端木亦軒告訴她,嘴角上扯。
原來他不用自己人工呼吸的。
郁曉曉甩開他的手。
才發覺,自己現在竟然可以任意和他發脾氣了。
那個讓自己背後生涼意的人可是他?
是他變了,還是自己變了?
被他這樣一折騰,剛才的惆悵心情好了許多。
「你不用工作的嗎?」郁曉曉問他。
「工作?做工的意思?」端木亦軒試探要問道。
郁曉曉點頭,她無事找事:「難道王爺什麼也不用做,便可以享受百姓給的榮華富貴?」
「跟我來。」端木亦軒歎了口氣。
***
終於,當郁曉曉打了n個哈欠後,端木亦軒送走了最後一撥人。
郁曉曉陪他坐了有六七個小時,期間接待了朝臣三批,外使一批,還不算晚上要參加的宴席,期間還有幾次侍衛來回報什麼情況,他讓他們等,郁曉曉坐在屏風後,一直聽著。
不得不承認,他是個極聰明的人。
突然想起,也許他的病是這樣累成的。
郁曉曉以為他馬上就可以結束了。
卻有人傳,皇后派來人求見。
郁曉曉聽到皇后的名號,心裡吃驚,卻也精神起來。
「讓他們進來吧。」端木亦軒身體好像虛弱了不少,他喝了口茶,閉上眼,靠在椅背上養神。
進來的人郁曉曉有些面熟,好像是皇后宮中的太監。
那人進屋,拜過後道:「軒王爺,皇后說,那件事上,王爺做得好,但她還有一事相求。」
「你回去告訴她,人當適可而止。不管她求何事,本王都不允。」
話極生硬,地上的太監尷尬地張了張嘴:「王爺難道不想知道是何事?」
「你沒聽清本王的話?」端木亦軒的聲音不大不小。
但他對面的太監卻似見了鬼,雙股打顫,跪在地上,磕了兩個頭後,告退了。
定是端木亦軒又橫起眼來嚇人。
郁曉曉對他的詭異冰冷的表情很有感觸。
他真的很像一個吸血鬼。
她走出屏風。
「你打了十六個哈欠,定是困極了。」端木亦軒看著她道。
十六個?他在百忙之中還沒忘數她的哈欠?
「以後每日的工作,你可是還有興趣?」
「有。不過最好帶來被褥。」郁曉曉嘿嘿一笑很痞地道。
「被褥?你在暗示什麼嗎?」端木亦軒眼裡露出一抹邪色。
郁曉曉板上臉,落荒而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