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進了屋子,裡面沒人,只有那張只剩下一張臉的畫像掛在牆上。舒殘顎副
端木亦軒拉著她近前,看著畫像,輕聲道:「娘,她是兒子的女人,您喜不喜歡?」
有心理準備的郁曉曉心裡仍是生了一絲不舒服:他有戀母情結!
嚴重的戀母情結。
很彆扭的感覺讓郁曉曉甩開了他的手,輕聲道:「我沒答應呢,你不要如此霸道。我不喜歡。」
是的,她不喜歡別人的霸道。
不喜歡別人強迫自己。不問自己的感受,那是一種被忽視的感覺。
「我知道,我只是迫不及待的想讓娘親分享我的喜悅。」端木亦軒的話讓郁曉曉反駁不得。
「你娘親不在了?」郁曉曉聲音輕了不少,沒娘的孩子總是可憐的。
端木亦軒點頭,然後淡淡地道:「畫像是玉毀的。她想嫁禍給你。」
玉?那個單純可愛的玉?
難道一個人的外表有這麼大的欺騙性嗎?她只能想到月有可能做出這樣的事情,而且告訴自己這個園子的也是月啊。
「可是,那也不至於把她關起來呀,你不是想殺了她吧?」郁曉曉挑著眉毛看他。
「如果我想殺了她呢?」端木亦軒反問道。同樣挑著眉毛看了回去。
這會兒的他看起來又恢復了原來的冷峻,郁曉曉心想不管怎麼說,他不會對自己怎麼樣吧,於是,她一挺身道:「我知道她千不該萬不該,不該毀你娘親畫像,但這也罪不至死呀,畫像我們可以恢復呀,找個畫師,若你喜歡,多畫幾張,貼滿屋子也成呀。」
「你又知道什麼?」端木亦軒歎了口氣,但好在聲音不冷。
這麼溫柔的對自己,突然又換了一個人,用冷冷的聲音同她講話,她會不習慣。
「我是不知道,但我知道,眾生平等,人的命都只有一次……」
說到這裡她停了下來,自己的命倒不止一次。
端木亦軒別過頭去,聲音悠悠地傳了過來:「我氣的她要害你,害你的人我怎麼會留?」
這一句話,擊中了郁曉曉。
她眨了眨眼睛,望向屋頂。
她壓抑間從心底泛出的感動,控制著眼底泛出的酸意。
「怎麼了?」端木亦軒看出了她的異樣,言語中有關心。
「屋子裡有灰。」郁曉曉隨即吸了吸鼻子道:「趕她走就是了。」
「我不會殺她,但也許殺她才是最好的結局。還記得我答應皇后的事情嗎?」
郁曉曉當然記得,而且她萬分好奇,但是她知道問他也是白搭。所以忍著沒問。這會兒他要主動交待,她可是很期待的。
「皇后要我做的便是要她來換你!」端木亦軒停了一下繼續道:「她是秀女,兩個月前,皇兄欲立她為貴人,皇后不許,皇兄為了她的安全,把她賞給了我。」
「皇后好厲害,皇上說的不算嗎?」郁曉曉沒有避諱,脫口問出了自己的疑惑,這也是一直在她心裡的疑惑。
端木亦軒嘴角動了動,沒有回答她,只是道:「若是到了皇后手中,她會怎樣?」
眼神幽遠。
嘴角卻是生了一絲冷笑。
「你的意思是,她進暗牢,與陷害不陷害我沒關?」郁曉曉在想,剛才自己的感動是不是太廉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