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曉曉沒有等來轎子,卻等來了月,她急匆匆地過來:「姐姐,你要去哪裡?王爺不會放心您自己出去的。舒殘顎副」
郁曉曉看著她,心裡想著,會不會是她陷害自己呢?
她當然是巴不得自己離開。
而且提出不讓自己去那園子的也是她。
若不是她提醒,自己也想不到一個小小的月亮門裡別有洞天。
可是,她真的有這麼好的演技嗎?
現在仍舊一副單純的樣子?
月近前:「還好下人通知了我,若放您走,王爺會責怪我們的。快同我回去吧。」
「我只是想出去走走。」郁曉曉呵呵裝傻道:「園子裡面有點悶,再說,來了這麼久,我還沒見識到玉疆的風土人情呢。」
「好,我帶你去。」端木亦軒板著臉,走了過來。
仍舊一身黑衣,臉好像更蒼白了。
只是步子還穩。
經過剛才的事件,郁曉曉覺得他更可憐了。
畫像被人毀了,也就是他被自己府內的人給算計了。
***
坐在馬車上,郁曉曉看著對面安靜的端木猶豫了一下開口道:「畫上的那個人是誰?」
端木挑著眉毛橫了她一眼,顯然不滿意她哪壺不開提哪壺。
「我進去便是那個樣子了,我沒有理由毀壞它,對不對?」郁曉曉小心翼翼地道。
「我知道。」他終於開了口:「只是當時……暈了頭。」
「沒關係,算來是我不對,不該沒有主人的允許隨意亂闖。」郁曉曉很誠懇地道了歉。
端木人看著凶,但還講道理。
這是郁曉曉對他的印象。
「算了。」端木開了口,好像很疲憊,人靠在錦枕上,輕輕合上了眼眸。
他一安靜,郁曉曉便有一種錯覺,很怕他會死去。
她不想打擾他。
便輕掀車簾往外看。
街上行人並不多。
郁曉曉不知道他要帶自己去哪裡,但是他親自帶自己出來散心,而且是在受了那麼大的打擊情況下,她是感動的。
本來,有一刻,她以為他會趕自己走。
畢竟,那幅畫像早不被毀晚不被毀,被毀肯定與自己有關。
可是,當她走到府門口的時候,她雖不承認,但心裡卻是猶豫和怯懦的。
她不知她該去向哪裡。
她有些依賴他了。尤其在她知道,他對自己不過是因為自己像某個人之後,她內心更是沒有倚仗,原來她說那句要餓死自己,當時真的是仗著他對自己好。
這讓郁曉曉很是鬱悶。
也很沮喪。
既然如此,自己該識相一些吧。
既然自己不過是替代品,他總會有容忍的極限吧,那什麼又是他的底線呢。
「在打我的主意?」閉著眼睛的端木突然開口道。
郁曉曉幾乎跳起,她真的懷疑他到底是不是會讀心術,這不是第一次也不是第二次了。
「看來果然是。」端木睜開眼睛:「我們可以像朋友那樣聊天嗎?」
郁曉曉點頭:「朋友是什麼意思?」
「敞開心扉。」
「好。」
「你可看到那人的長相?」端木很直接地道。
「哪人?」郁曉曉沒明白他的意思。/
端木蹙了戚眉:「自然是害你之人,在成親之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