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舒殘顎副
郁曉曉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白天她看了一圈,軒王府雖然不大,但警戒卻比公主府嚴了許多。
便是普通的家丁,在她看來,個個步伐輕快,眼神凌厲。
雖然他們不一定是頂尖高手,但至少嚇唬人的作用還是能起到的,也許自己在這裡真的很安全。
有這麼多免費的保鏢,自己還擔心什麼呀。
為什麼要逃呀,他既然是個君子,便先在這裡免費吃住好了。
再說,自己還救過他的命不是?
現在住起來,應該心安理得的。
但她的心就是一直不能安。
突然想起了昨天看到的白衣人影,是不是聞人允清?
他來找自己了?
找到又如何?他還要帶著自己回紫雲郡嗎?
甚至把自己交給那個南宮無憂?
那個妖孽一樣的南宮無憂?想一想,好像比端木更讓人覺得可怕呢。
還是算了吧。
也許在這裡不是最好的選擇,但至少目前不是最壞的。
對了,聽端木說,南宮無憂派人來了玉疆。
他的人不會替白雲堡捉自己吧。
得白雲堡者得天下,他會不會想跟白雲堡攀上關係呢?
但至少相爺想與他們攀上關係,可是送自己這麼個聲名狼藉的女兒去?真的是想攀關係嗎?
郁曉曉想著想著,頭竟然有些痛了。
晚上吃的東西還算可口,所以吃得也有些多。
她起身,窗外月光如水。
又是一個好月色。
郁曉曉推門走了出去。
月色下的軒王府被籠了薄紗,亭台遊廊此刻也如一位神秘的美人,靜靜地立在那裡,讓人心神搖曳。
她信步走了過去,那是爬滿花籐的遊廊。
她走了過去,腳還未踏入廊內,就聽到一個聲音道:「想見我了?」
暗影裡,有一個同黑暗幾乎融為一體的黑影,在自己的家裡也這樣神秘嗎?
大晚上的,不睡覺在這裡嚇人?
郁曉曉雖聽出了他的聲音,但仍是遲疑了一下,按了按砰砰亂跳的心道:「軒王爺,我打擾到你了嗎?」
「我在等你。」他的聲音很平靜。
「怎麼知道我會來?」郁曉曉奇怪極了。
「不來我會去找你。」黑暗中的端木篤定地道。
「可有事?」郁曉曉終於走了進去,眼睛適應了黑暗,也看清了黑暗中的人,那人倚著雕欄,頭仍是以往的半垂,月光在他的身後,給他剪了一個落寂的身影。
這會兒的他看起來果然是孤獨的。
象玉兒的說的那樣。像只孤獨的狼。
可憐的孩子。
郁曉曉的心柔軟起來,坐在他的對面:「說呀,可是有事要我幫忙?」
「喜不喜歡這夜?」他突然抬起頭來,看了眼月光,問道。
「無所謂喜不喜歡。夜從來都是夜,喜與不喜,看的是心情。」郁曉曉很哲人地道。
端木眼睛轉身她,突然起身近前,在她毫無準備的情況下,俯下頭去,吻向了她的面郟,郁曉曉條件反射地躲避,他便親到了她的耳朵上。
他又這樣!
郁曉曉騰地站起身,轉身便走,他兩次三番如此,自已被侵犯到了,真的很生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