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真能做到,倒何必懸賞?」
聞人允清也這樣說,他也這樣,那個白雲堡主沒什麼特別的,至少讓自己逃走了,他豈不是第一大失敗,這會兒大張旗鼓地找自己,倒更是不好看。舒殘顎副
端木聽她這麼說,突然坐直身體,看著她,滿眼的驚奇:「有道理。」
郁曉曉撲哧笑了,不過用了個辯證法,也叫有道理?
莫不是古代的女人不思考?
她更笑剛才還閻王一般的表情,現在倒有幾分童真意趣。
原來他也會頑皮。
就像他說自己也懂溫柔一樣。
兩人說說笑笑間,馬車停了。
有人來撩開轎簾,是個小丫環,端木先下車,郁曉曉跟隨其後,就在她腳還未落地的時候,眼見著一個輕盈的身影奔過來,撲進了端木的懷裡。雙手抱著他的脖子,嘴裡撒嬌地說著什麼,她聽不懂。
端木拍拍她的肩膀,說了句什麼,那女孩子才鬆開他,眼睛看向郁曉曉,只一眼,便掩飾不住眼裡的敵意。
那樣的敵意郁曉曉懂,她在皇后眼睛裡也看到過。
她是端木的什麼人?皇后不是說他還沒娶妃嗎?
端木並未向她介紹。
郁曉曉看著面前的府弟,深深地歎了口氣,這與公主府比起來,簡直太寒酸了。
門牆不足一人高,還是單坯青磚牆,本該是朱門現在卻已被陽光曬退了不少顏色,倒是門前兩尊漢白玉的獅子氣派十足,正瞪大眼睛看著眾人。
「怎麼?嫌寒舍太寒酸?」
郁曉曉深吸了口氣,懷疑的目光盯著他,他不是會讀心術吧?
為什麼一猜一個准。
「為什麼你要說官話?」那女子聲音清脆地問端木:「她莫不是大禹人?」
「你好,我叫郁曉曉。正是大禹人。」郁曉曉沖那女孩子客氣地一笑,算是打了招呼。
那女孩子橫了她兩眼,然後點點頭道:「我叫月,月亮的月。」
「月?好美的名字。」郁曉曉看著她艷麗的容顏,倒覺得她叫火更恰當些。
看臉蛋,她不過十七八的樣子,但看身材,真是太惹火了,玉疆的粗厚布料仍包裹不過她的玲瓏。
郁曉曉收回自己的目光,心裡在想,端木的家裡有這麼一個女子,到底與他什麼關係?
最好是他的妃子,好好管管他,也省得讓他整日的胡說,娶自己什麼的。
這樣的玩笑,並不好笑。
端木此時卻回身握住了郁曉曉的手:「快些,我帶你瞧些好東西。」
被牽著快步走了上去。
郁曉曉回頭,看見月快要殺人的眼神,甩了甩手,卻被握得更緊。
「別想逃開,你注定是要嫁給我的。」端木的聲音傳了過來。
聲音不大,卻足以讓月抓狂。
她上前幾步,扯著端木的手臂,將兩個人分開了,然後看著他,眼睛慢慢蘊上了淚,突然她一甩胳膊跑進了府內,邊跑邊抹眼睛,顯然她哭了。
郁曉曉縮了縮肩膀,她覺得自己像個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