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聞人允清表情冷峻,安靜得像個隱形人。舒殘顎副
郁曉曉心裡沒有絲毫害怕,倒隱隱地很興奮。
不像逃跑,倒像是去奔赴一場華麗的盛會。
過了很久,她看著對面的聞人允清,終於道:「聞人,謝謝你肯幫我。」
聞人允清看了她一眼,沒有說話。
郁曉曉很習慣這個樣子的他,也不介意,笑笑道:「聞人,你什麼時候決定幫我的?」
聞人允清仍未說話,郁曉曉咧了咧嘴,沒心沒肺地道:「他們定以為我們是私奔了。」
聞言,聞人允清清美的眸子起了一絲波瀾。
仍未作聲。
「我們現在要去哪裡?你身上帶沒帶錢,我這裡有。」說著郁曉曉從懷裡掏出那張欠條:「也許我們可以開個買賣,這是本錢,不知你有什麼好主意沒有?」
聞人允清無奈地搖了搖頭:「你認為那錢有機會提出來嗎?」
郁曉曉呵呵一笑:「你終於肯講話了,我知道這張紙是廢紙一張,只是想問問你,我們接下來的計劃,要我做些什麼?」
她說著有些摩拳擦掌了。
聞人允清搖搖頭:「我沒有計劃。」
「沒有計劃?」郁曉曉一臉的不敢相信,她看著聞人允清,在她心裡,他像諸葛亮一樣的人物,會沒有計劃?
那沒有計劃,豈不死定了?被逮回到,可是再也找不到逃跑的機會了。
那時候連累聞人不說,怕是再找不到肯幫助自己的人了。
她也不明白自己為何這麼反感這樁婚事,按理說,男方一點可挑的地方都沒有,難道只是因為自己的第六感,覺得這是一場陰謀?
如果不是呢?
自己豈不鬧大了?
而且放跑了一個絕世的好夫婿。
郁曉曉在白雲堡的時候時時刻刻想著如何逃跑,這會兒跑出來,卻又顧慮重重,她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變得這樣婆婆媽媽了,這還是原來的自己嗎?
莫不是自己這套裙裝穿的?在現代她可是從來不穿裙子的。
「別擔心。」對面的聞人允清突然開了口。
可能是剛才她臉上煩憂的表情觸動了他。
他溫柔得很生硬,郁曉曉卻生了感動,她真的沒有想到他會幫助自己。
顯然也不是自己勾、引起了作用。
他這樣的男子,自是有潔癖的,豈會喜歡自己這樣的殘花?
自己又該如何回報他呢?
郁曉曉倒想得挺遠。
很快到了中午,行至一岔路。聞人允清叫停了馬車。
馬車是雙馬駕轅的。聞人允清讓馬車伕卸下一匹馬,繼續趕車前行。聞人允清牽著馬,卻同郁曉曉撿了另一條路,兩個人步行幾步後,他停住看著郁曉曉:「我們只能共乘。」
郁曉曉沒有異議。
馬高大無鞍,郁曉曉看著它,自己應該怎麼爬上去才比較不難看?
突然聽到一聲低沉地得罪,然後一雙用力的手扶至腰間,向上運力一送,郁曉曉腰身順勢一較力,便輕美如燕地坐在了馬上,未等拉住韁繩,卻不料那馬嘶鳴一聲,前蹄高高揚起,郁曉曉一仰身眼見著便要滾落馬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