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刻,她本該有許多想法,例如後悔,害怕,驚訝,但是都沒有。舒殘顎副
她很奇怪自己此刻為何如此平靜,難道自己一直等著這一刻不成?
「王爺是同臣女講話嗎?」郁曉曉也不知該如何自稱,暫切胡亂說道。
少陵王一笑,斜倚著檀木椅衝她招了招手:「郁姑娘,隔這麼遠說話累,近前些。」
此刻郁葉葉從台上下來,走到郁曉曉身邊輕聲道:「還不上前?你不是正等著這一刻嗎?」
郁曉曉看向她,她臉上的表情無一點揶揄。
郁曉曉一愣,她說的難道不是反話?她有點讀不懂她。
隨即她在眾人中尋找到了郁天庭和『娘親』,郁天庭臉上的表情甚是不悅,豈止不悅,簡直有些恨恨了,倒是她『娘親』眼中有毫不掩飾地擔憂,但此時,他們誰也不適宜出言反對。
郁曉曉便依言近前,離他五米遠處停了下來,淡淡地看著他,臉上表情寧靜,在等著他開口。
南宮無憂淡然一笑,雲淡風清,夏日的燥熱散去無蹤:「郁姑娘,剛才怎麼沒見你,去哪裡了?」
聽著他的話,看著他的表情,一個字:曖昧。
郁曉曉調皮心起,他可以調戲她,為何她不能調戲他?
於是,嘴角上扯,雙眸含笑:「少陵王如此說話倒是什麼意思?想奴家不成?」
此言一出,舉座皆驚,倒吸涼氣的有,杯盤掉地上的也有,只是沒有說話的。
少陵王果真是見過世面的,聞言只眉毛一挑,微微點頭:「郁姑娘說的甚是。」
說完停頓一下,好像很滿意眾人的表情,妖孽的紅唇又啟:「更聽聞郁家有女,個個才貌無雙,不知郁姑娘可為本王歌一曲?」
郁曉曉歎了口氣,清脆地道:「不可以。」
聲音真的很清脆,表情更是很無辜。
「王爺息怒,老臣教女無方,再說臣此女頑劣不堪,無甚才藝可入王爺眼耳的,不如讓她下去思過吧。」郁天庭再忍不住,撥開人群近前一躬身,卑微地道。
郁曉曉見狀無耐,戲唱不下去了,也學著一福身要告退。
卻不料少陵王搖搖頭,臉上並無慍意:「相爺莫慌,今日本為令公子慶生,添些喜慶,不該拘泥,算來也是本王唐突,令千金並無不妥之處,若她不願在人前獻演,也無甚可責。」
「還不退下,如此丟人。」郁天庭低聲喝道。
郁曉曉聳了聳肩,這個少陵王真是討厭,又不是唱小曲的,沒來由的讓一個大家閨秀唱歌給他聽。難道他還想娶郁府的女兒不成?
少陵王悠悠地歎了口氣:「相爺,既允長女獻聲,此番為何又推三阻四,莫不是此女眼高,瞧不起本王不成?」
聲音懶懶的,但語氣很是氣人。
郁天庭額上有青筋暴起,更有一滴汗由鬃角洇出,嘴唇動了兩下終於開口道:「回王爺,小女蠢笨,韻律不通,若王爺當真想賞雅韻,臣想,座中自有佳人願獻妙音,可解王爺煩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