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身形頓了頓,回眸看了她一眼,眸瞳深邃:「我們還會再見的。舒殘顎副」
說著,一閃身雙腳踩著樹幹,轉眼間隱入茂密的樹冠,隱約可見幾個起落,眼神再追不上,郁曉曉收回目光,剛才她的心如風箏般跟他一起飛騰,不禁暗笑自己花癡。怎的見到美男便心潮起伏?
可是,剛才有那麼一刻,自己竟然想飛身追了上去,後來理智告訴她,她根本追不上,自己跑得快,但不意味著能飛。更何況這個身體未必跑的快。
不過,他不是說還會再見的嗎?下次若再見面,不會如此輕易放他走。他很合她的眼緣,她撫著胸口,小心臟砰砰亂跳,從未有過的感覺。
他是誰?他為何問自己這樣奇怪的問題?見沒見過他?他不知道倒自己知道?見過又如何,沒見過又如何?
她突然想到,應該恢復訓練。
不為比翼雙飛,只為防身也好。
傻丫頭真正犯起了花癡,對這個只匆匆一面之緣的男人動了小心思。
於是,當碧兒端著午餐來時,正看見她在草地上下腰劈腿,驚得盤子幾乎掉落:「小姐,您小心些,您的身子本來就不好,快起來,莫著了涼。」
「不用擔心,我只是練練這腰…」郁曉曉一練才發現,這個身體雖弱些,但柔韌度卻不輸於自己的,想來,她平時也會些舞蹈吧,古代大家閨秀不都是琴棋書畫,詩詞歌賦樣樣精通嗎?
但這幾天她在書房未看到任何書畫作品,也不知這小姐會不會?
碧兒卻開口解了她的疑惑:「小姐,您就是喜歡舞蹈,跳得再好又有何用?相爺會客時大小姐三小姐的詩詞歌賦出盡風頭,哪次也輪不到您出場,就怪相爺不喜歡舞蹈只喜歡好文采的,要奴婢說,您也學學那詩詞,您那麼聰明,能有多難?要不學學琴也是好的,舞得再好,也只能跳給奴婢看。」
郁曉曉一笑起身:「誰說舞得好只為給別人看?悅已不成嗎?」
「您總是這樣說。」碧兒似乎不同意她的看法。
郁曉曉心裡有些震驚,這個身體莫非是自己的前世,長得也像,名字一樣,想法一樣!
就當是吧,前世的遺憾此生來彌補,無牽無掛,此生更要活得痛快,只為自己!
***
是夜,月光昏昏,夜霧輕薄,相府裡幾隊侍衛巡邏過後,突然暗處閃出一條黑影,身形輕靈,藉著樹影花叢,掩身躍進了鎖芳院。
睡夢中的郁曉曉第六感讓她覺察到了危險,她眼睛半睜未睜之際,身體已先一翻,落到了床下,驚魂一瞥間,屋地上一人影舉著寒光閃閃的刀又奔她劈了過來,她身體比大腦反應的快些,就地滾了幾圈,鑽到桌下,將隨手抓到的椅子丟了出去,此番一折騰出了動靜,隔壁的燭光亮了,郁曉曉大喊:「碧兒,快去喊人抓賊。」
碧兒倒不笨,聽話的很,推開門便大喊起來,這一瞬間,郁曉曉連滾帶爬地又躲過了幾招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