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晨將煙蒂扔在地上,用腳狠狠才滅。舒骺豞曶轉身,走進車廂,雙手狠狠的砸向方向盤。
週身凝聚的戾氣毫不猶豫的散了出來,後車鏡上映出他那陰冷的表情。剛剛看到小初對安墨染微笑的樣子,令他的火氣頓時攀升了不少。
「唐小初,為什麼每次見到我的時候,你總是一副劍拔弩張的樣子。一看到那個安醫生,你就笑的那麼燦爛,難道我就不如他嗎?難道我就那麼讓你討厭嗎?」
「還是你……真的已經不喜歡我了……」
再說完最後一句話的時候,江晨的心猛然的抽搐一下。他不敢想像,如果真的是那樣的話,他會潰敗的滿身傷疾……
最後,怕是再也沒有最後了。
男人無助的時候總會吸煙,可是現在的江晨連吸煙的勇氣都沒有了。剛剛的那一幕猶如利劍一般狠狠的插進他的心口,他告誡自己不要在意,可是一個令他牽掛的人的一舉一動他怎會不在意----
他剛剛也開口說要送她回去,可是小初卻毫不領情的轉身離開了。她寧願不坐他的車,而去打電話找別的男人來接她。難道,在她心裡,他真的就這般一無是處嗎?
江晨攥緊方向盤,腳下的油門正在「嗡嗡」作響,雙眸之中蘊藏著一股拋之欲發的怒氣,「唐小初,別忘了,我可是你的債主。這輩子,你欠我是欠定了。」
話落,一腳油門狠狠的踩下,賓利順著寬敞的大道,絕塵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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保時捷的車廂空間很大,可是小初坐在裡面竟有些侷促。
安墨染神情坦然的開著車,小初偷偷的看了他一眼,無意間瞄到方向盤上的標誌。
天吶!安醫生竟然開一輛保時捷?這得多少錢吶!
安墨染稍稍轉頭,瞧著小初那目瞪口呆的樣子,不由一笑,「怎麼啦?暈車?」
「呃……不是!」唐小初趕緊收回目光,十個小手指狠狠的掐在一起,告誡自己要淡定,再淡定。
「聽聽音樂吧!」安墨染打開cd,車廂內頓時飄逸著悠然的鋼琴曲。那是慕淑蘭音樂會的cd,開車的時候他經常聽這首曲子。
此刻的唐小初也沒什麼心情聽音樂,再度瞄了下那個保時捷的標誌,小心的問道,「安醫生,這車是你的?」
唐小初知道自己問的這個問題有些突兀,所以不敢看安墨染的臉色。
當然,安墨染也知道自己一個平凡的醫生能開這樣的豪車,別人有疑問也是在所難免的。他勾了勾唇角,淡淡的道:「我那點工資怎麼能買得起這麼貴的車。」
唐小初攥了攥手指,再次問道,「那這車是?」
安墨染神情平靜的看著前方,「我不是跟你說過我有一個有錢的親戚嘛!他買的車不開,於是就借給我開!」
「你沒騙我吧,這可是新車哎,里程表還不到一萬,你家這個親戚可真大方。」
騙她?這應該不算騙吧,老爸也算是自己的親戚,再說這車的確不是他自己買的。
安墨染搖搖頭,「騙你幹嘛!」
「噢!」小初點點頭,一猜這車就不是安醫生的,院長那麼大的官才開一輛大眾,他一個小小的醫生若是買上保時捷,還不把院長給氣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