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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番外——陸瑤(20) 文 / 奪玉

    陸瑤的精神崩潰,讓樊天霸瞬間變得蒼老了十歲一樣。殢殩獍曉

    陸瑤不認得人了,不認識星星,不認識他,甚至連陸成都不認識了。樊天霸特意讓人去找陸成,告訴他瑤瑤出事了,然後讓陸成錄了一段關懷陸瑤的影音過來,在陸瑤的面前播放。

    鏡頭下的陸成面色蒼白,儀容還好,只是顯得有些滄桑,他問瑤瑤怎麼樣了?還說了許多自己很好,讓陸瑤好好的活著,後面就變成了陸成被人揍的畫面,拳打腳踢每一下都很重,沒有一點摻假。

    樊天霸看過之後才帶去給陸瑤看。

    他想知道陸瑤到底是不是瞎了,陸瑤到底是不是瘋了甾!

    樊天霸抱著陸瑤,扶著她的眼睛對著電視,注意她的舉止。

    陸瑤對著電視鏡頭,始終都哭鬧不止,樊天霸抱著她,,讓人把電視打開,首先播放的時候,沒有播放聲音,錄像播出來之後,陸瑤沒有對電視上的畫面有任何的反應,只是繼續的在掙扎,掙扎著受困的境地。無盡的黑暗恐懼充斥著陸瑤的心神,她不得安寧只能哭鬧。

    樊天霸皺皺眉頭,讓人重新開始播放,這次從一開始就帶上聲音,陸瑤在聽到陸成的聲音之後,本來稍稍安靜的情緒瞬間被激發了一樣塗。

    那句:「瑤瑤,我是爸爸!」還沒說完,陸瑤一下子居然變成了大力士一般,拼盡全力的掙扎,樊天霸居然都抱不住她。陸瑤衝到電視機前,瘋了一樣,手觸到什麼就近的東西就往電視劇上砸,身子搖搖晃晃的摔倒,手觸到了椅子,就搬起椅子往電視劇上甩,把電視劇砸的黑了屏。

    幸虧樊天霸眼疾手快的抱住她,可是卻被陸瑤又掐又咬。周聰又急忙找來了醫生給陸瑤注射了鎮靜劑,陸瑤才慢慢的安靜下來,沉睡過去。

    樊天霸看著沉靜下來的陸瑤,臉上居然還帶著猙獰的摸樣,睡夢中不停的叫著:「爸爸!爸爸,我怕黑,爸爸,你在哪裡?爸爸救我!」

    而後陸瑤醒來之後,整天哭哭鬧鬧,瘋瘋傻傻的說胡話,樊天霸不在的時候還好些,只要樊天霸一靠近,一說話,陸瑤就越發的鬧的厲害,甚至帶著恐懼。她什麼都看不見,經常的自傷。

    接下來的三個月,樊天霸反覆的找業界的專家給陸瑤看病,那些資歷深厚的大夫一致說陸瑤瘋了,介於陸瑤又暴躁打人雜物的舉動,建議他把陸瑤送到精神病醫院裡治療。而且,讓他盡量少接觸陸瑤。

    最後樊天霸想了很久,同意了這個提議。在陸瑤被送往精神病院之後,樊天霸一次都沒有過問過陸瑤,也沒有去看過她。

    直到樊星星在半個月後大吵大鬧的要見陸瑤,樊天霸才沉思了一會兒,問周聰最近陸瑤怎麼樣了。周聰說,他經常派人去看,院方說陸瑤最近好多了。不會經常大吵鬧了。而且他手下的人去看的時候,還看到陸瑤對著他們笑,還會自己吃藥喝水什麼的,只是眼睛還是看不見。眼科的醫生還是沒有檢查出病因。

    樊天霸點點頭說:「那我就去看看陸瑤吧!」

    樊天霸要去,樊星星也吵著要去。但是精神病那種地方,樊天霸是不准樊星星進去,他的妹妹即便燒壞了腦袋,也不能去精神病院這樣的地方,他怕樊星星受刺激。

    樊天霸是突然去的精神病醫院,所以才見到了這樣的一幕,陸瑤被綁在病床上,頭上插著東西,手臂腳上夾著東西,嘴巴被毛巾塞著,身邊的機器發出奇怪的聲音,陸瑤在床上痛苦的掙扎,但是掙扎不開,也叫不出聲音。一雙黑眸沒有聚焦的瞪大,面容極其猙獰,可見她的痛苦度。

    「你們這是在幹嘛?」樊天霸提拔踹在醫生的腰上,趕緊讓醫生給陸瑤送開。

    後來醫生解釋說,陸瑤經常打人毀屋還企圖逃跑,他們也是沒有辦法,才採取的電擊療法。

    樊天霸憤怒的失去了一貫的冷靜,大吼:「一個瞎子要逃跑?她能跑到哪裡去?」他抱著陸瑤,看著半個月,至少瘦了十斤的陸瑤,心裡一顫一顫的,那種感覺,是心痛嗎?

    他當即就帶走了陸瑤,那些醫生的下場就不得而知了。

    陸瑤被帶回樊家大宅之後,變得畏畏縮縮的,沒人的時候就抱著頭縮在角落裡,聽到一點聲音就嚇得面色蒼白,渾身哆嗦,嘴裡叫著不要不要!

    樊天霸當天就請了醫生來給陸瑤看,醫生皺著眉頭說:「病人有沒有其他方面的不舒服?我覺得她有些發燒。」

    「發燒?」樊天霸愣了一下,他的痛覺不靈敏,溫度覺也受到了影響,他趕緊跟醫生要了體溫計,抱著陸瑤給她往腋窩裡夾的時候,卻看到陸瑤嚴嚴實實的病服下,原本潔白無瑕的肌膚上大大小小的燙傷傷疤,還有一條條刀子劃破的細小傷疤,甚至於,脖頸間還有淤青。

    樊天霸瞬間呆住了,看了半晌體溫計也沒有塞進陸瑤的腋窩下,他黑著臉讓醫生出去,然後動手剝陸瑤的衣服。

    誰知道陸瑤被他抱著的時候沒什麼反應,只是畏畏縮縮的,一被剝衣服就瞬間暴躁起來,拼盡全力的掙扎,大喊:「不要!不要!放開我!爸爸救我!阿滅,阿滅救我!不要,放開我……不要啊……」

    樊天霸的心越來越往下沉,狠狠心,撕了陸瑤身上的病服,身上的傷痕大大小小,雙腿間的尤其嚴重!

    這一刻,樊天霸萬念俱灰的渾身沒有力氣,居然被陸瑤一把推下床,倒在地上,陸瑤縮在床上哭泣,而他,腦袋裡儘是空白。

    經周聰調查,是那家醫院的醫生,受了別人的指使,故意對陸瑤施暴,故意這麼陸瑤!

    那個別人,姓韋。

    樊天霸查到姓韋之後,心裡矛盾許久,就杜絕手下人繼續查下去!專心找人看陸瑤的病!

    有人推薦了軍醫醫院的以為專家,說是精神科的泰斗。樊天霸動用各種法子才請到了這位老教授,但是老人年紀大了,不能常駐樊家,就拍了他的一個滿意的學生來。

    這個學生叫:南雲鵬。

    南雲鵬的背景不小,是個世家公子,因為喜歡醫學,就上了醫學院,雖然年紀輕輕的,但是肯努力,學術也不錯,經他的治療,陸瑤的漸漸的好轉了。

    陸瑤的病,是什麼時候徹底好的,誰也不知道。

    只是慢慢的,再南雲鵬的治療下,她不再吵鬧了,但是她錯吧南雲鵬當成了阿滅,時時粘著南雲鵬,一不在身邊就護吵鬧著要見阿滅,就算是樊天霸在身邊也不買賬。

    因為溫柔的『阿滅』的陪伴,陸瑤不在畏懼,臉上的笑容多了,心情好了,慢慢的就連眼睛也能看得見了。只是有一天樊天霸從家裡回來,問陸瑤在哪,傭人說,陸小姐在樓上。

    但是樊天霸上樓卻沒有看到陸瑤,急忙下來找,找遍了整個大宅都沒有見到人影,樊天霸察覺不對,連忙掉監控出來,這才發現,陸瑤逃跑了!接應她的人是當時還是軍醫的南雲鵬!

    樊天霸對著錄像苦笑,他居然都不知道陸瑤是什麼時候搭上軍方的人的!他跟南家交涉,要人,但是南家一口否認了跟陸瑤認識,更不承認救過陸瑤。

    如此相持了三個月,冬天來臨,大雪紛飛的某個午後,樊天霸心血來潮的去了老鼠街。開小超市的阿蟲見了樊天霸,變得戰戰兢兢的,上上下下陪著笑臉。樊天霸覺得心裡空空的,在阿蟲的小超市坐了一會兒,見阿蟲不停的看手邊,就問:「阿蟲,咱們市多年的兄弟,怎麼跟我這麼生疏了?」

    「沒有!樊老大,真的沒有?」說著冒出一頭的汗水。

    樊天霸笑:「沒有嗎?」頓了頓又說:「你一直在看手錶做什麼?」

    阿蟲不敢隱瞞,就老實交代:「我女朋友在咱們街上最豪華的那家旅館上班呢!今天她生日,我答應了接她,給她慶生。」

    樊天霸笑:「好啊!來得早不如來得巧!這樣吧!我給弟妹辦個生日宴會吧!」雖然今天樊天霸沒有穿什麼昂貴的衣服,穿的跟一年前一樣的衣服,可是如今的樊天霸是無聲門的老大,那氣勢,阿蟲就覺得不同!感覺也跟以前不同。

    所以樊天霸說什麼阿蟲自然不敢反駁,儘管心裡萬分得不願意。

    兩個人去了那個旅館,見了阿蟲做接待的前台小姐,蠻漂亮的一個女孩,跟阿蟲說了幾句話,甜甜蜜蜜的笑著,眼睛不知道怎麼飄到了一邊一聲不吭的樊天霸,眉頭一皺:「咦!這位先生好面熟啊!」

    阿蟲的額頭冒汗說:「這個,是咱們街上以前的老街坊」

    「啊!我想起來了!未婚夫!你是未婚夫!」女孩突然大叫起來。

    阿蟲的雙眉鎖的更深,也帶著不解問:「你胡說什麼呢?」

    女孩笑著把一邊的文件夾拿開,前台櫃子上的玻璃下面壓著一張照片,一個女孩笑的誇張,伏在面無表情的面癱男子的背上,照的合影!

    而女孩是陸瑤!

    樊天霸的心咯登一聲響,連忙走進了,看到那玻璃下壓的果然是他和陸瑤的合照!他從來不喜歡照相的,但是陸瑤就喜歡用手機拍照。

    時光倒流,回想起來,陸瑤的確是曾經趴在他的背上,用手機自拍,只是不知道怎麼會被人洗了出來。

    樊天霸激動的抓住女孩的手腕問:「這照片哪裡來的?什麼未婚夫?」

    阿蟲的女友被樊天霸的神色嚇到了,也被他抓的疼的眼睛流淚。阿蟲在慫,但是見女朋友有危險,連忙上來拉住樊天霸的手說:「樊老大,有話好好說!阿珍,有什麼一定會知無不言的!我保證!樊老大,你放過她把!」

    樊天霸聽了阿蟲的話一震,鬆開了她,然後低頭盯著照片上笑的誇張的陸瑤。

    過去的往事點點滴滴的出現在腦海裡!和陸瑤認識的短短的幾個月的時間裡,他本是無視她的,但是卻被她纏著纏著,離不開,上了心。甚至想為了她放棄向陸家報復!

    陸瑤十六歲生日的那天,他接到陸瑤的短信,老鼠街口老地方見面,他帶著禮物,懷著忐忑的心過去,他想對陸瑤說想要娶她的!但是等來的卻是一幫人,見了他就砍!

    多虧了韋明淵救了他!後來韋婷婷告訴她,陸瑤正在跟季洺訂婚!

    一切惱怒憤恨衝上頭,樊天霸不顧一切的帶著韋明淵給的人,還有自己平時積攢的兄弟,衝向了禮堂,果然陸瑤正在跟季洺訂婚!

    所以後來,樊天霸很透了陸瑤!特恨透了他自己!陸瑤對他無情無義,他的心裡卻捨不得她死!捨不得放她走!但看到陸瑤又會想到陸瑤不愛他的事實!所以一直痛苦的掙扎著!

    可是,今天,看到這張照片,又是怎麼回事?

    冥冥之中,樊天霸總覺得哪裡不對勁!

    「說,這張照片到底是怎麼回事?」樊天霸盯著照片,聲音低沉的問。

    阿蟲的女朋友在阿蟲懷裡畏畏縮縮的說:「這個是今年夏天的時候,一個女孩子那給我的!」

    「什麼女孩?」樊天霸的心裡一陣悸動。

    阿珍說:「是一個叫小水的女孩,跟我們經理有些交情,大約就是今年春夏之交的時候,他跟我們經理一起過來的,說是她一個好姐妹那天訂婚,晚上要跟他未婚夫在我們這裡過一夜!房間要特別的佈置!」

    「真的?這裡的用戶那麼多,你怎麼會記得那麼清楚?」樊天霸一雙眼睛嚴厲的等著阿珍。

    阿珍哭著委屈的說:「因為那是我們旅館接的最大的單子了!小水小姐說,這位客人不差錢,定了房間還不夠,所有的房間裡的用品都要換成新的,然後還買了五萬多塊錢的玫瑰花裝飾房間!還是我過去幫著裝扮的,弄的非常的漂亮!這樣印象當然深了,何況那位有錢的小姐,花了錢,當天晚上居然沒有來住!這就讓我們印象更深了!」

    「當天晚上沒有來住!」樊天霸如五雷轟頂一般,想起他憤怒的毀了陸瑤的生日宴之後,陸瑤趴在地上痛哭,問他為什麼,一臉不敢相信的樣子,後來他接到小水打給陸瑤的電話,說房間準備好了,讓她和未婚夫甜蜜的度過浪漫的一晚。

    他以為那個未婚夫是季洺!

    卻沒有想到,會是他?真的是他嗎?

    可是派人來砍他的那群人又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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