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換成是冷冽發牌,他的手指很漂亮,纖長而又骨感,發牌的手法也很厲害,沈意涵小心翼翼地接過手中的牌,看了看,頓時心裡一緊,有些抱怨的眼神,這是什麼牌,十六點?
到底是要還是不要,要了臭了怎麼辦?不要,也肯定是輸的!心裡不斷地糾結。舒榒駑襻
由於按照順序是她先要牌,而一旁的冷冽開始催促著她,「沈秘書,要嗎?」
經過一番鬥爭,沈意涵還是咬著唇點頭,「要!」
易行風聞聲望過去,見冷冽派牌給她後,她小心翼翼地拿起牌來看的模樣,竟然是如此的可愛,抿著的唇也不由地勾起,一抹淺淺的笑應運而生姍。
知道翻牌的那一剎那,沈意涵才知道什麼是衰到家了,要的牌居然會是一張a。
運氣實在是背,十六點和十七點有什麼區別。
又開始猶豫不結,不知道該不該繼續要下去,沈意涵心裡再次糾結,而冷淚提醒的聲音再次響起,柔和的目光,看向她,「沈秘書,還要不要?硝」
終於,沈意涵還是堅定了自己的意志,鄭重其事地點了點頭說道:「要!」
冷冽再次丟牌給她,而沈意涵正當信心滿滿的時候,再次翻牌的一瞬之間,讓她覺得感覺腦子好像是要炸開了。
居然是一張數字牌「五」!沈意涵咬了咬舌頭,好讓自己清醒,讓自己明白這是在做夢,可當她不斷地給自己心裡按時後,手中牌的點數還是沒有變,依然停留在二十二點。
沈意涵這下果然沒有再要,而其他三個人也陸陸續續地要了牌。而同時翻牌的時候,只有沈意涵一個人輸了。
沈意涵目瞪口呆地看著牌桌上的牌,他們的點數都很漂亮,只有自己一個人的點數臭了,頓時眸光一片黯淡。
輸了自然是要喝酒,沈意涵看著放在自己桌面上的三杯白酒,一時腦袋有些空白,而抬眸看了看眾人的時候,他們也正等著自己喝酒。
偷偷地瞥了一眼易行風,卻見他低著頭,面沉如水,攥緊了雙拳,揚起了一抹恬適的笑容,微笑說道:「我輸了,我喝。」
說完,沈意涵輕輕地拿起一杯白酒,小酒杯湊近嘴邊,鼻間嗅到一股刺鼻的問道,秀美頓時蹙起。但輸了就是輸了,終於還是下定了決心,酒杯送到嘴邊,腦袋一仰,像是喝白開水一般地將白酒一口幹掉。
濃烈的白酒由喉入腹,一股強烈的辛辣的味道猛然嗆到,一對柳眉緊緊地蹙攏,眼睛緊閉,而腹中的感覺像是一把烈火將她灼燒,令她十分難受。
「咳咳——」沈意涵咳嗽了幾下,身子像是著了火一般,一股滾燙襲遍了她的全身。
「涵涵,你沒事吧?」方悅婷見到夥伴喝到不行,急忙起身繞到她身邊坐下,一邊拍打她的背部,一邊關切地詢問,「要不要緊?」
沈意涵艱難地抬頭,朝著方悅婷揚起一抹笑容,她卻不知道的是,這簡直比哭還難看。
「不要緊的。」沈意涵艱澀地說道,說著伸出手去就要拿第二杯。
還有兩杯,我不能認輸,一定要把它們喝完。
沈意涵再次拿起一杯酒,咬了咬自己的舌頭,知道一股揪心的痛襲向她的時候,在將酒杯往自己的嘴邊送。
沈意涵揚手欲喝,這個時候,手腕卻被一隻溫熱的大掌給抓住,猛然睜開了眼眸,瞧見了那雙深邃的眼眸,還有那張近乎邪魅的俊臉,突然心裡一緊。
易行風看著她發愣的樣子,將她手中的酒杯拿了過來,卻是悠哉地說道:「我的秘書不會喝酒,我來幫她喝。」說完一口猛然地喝掉,易行風將杯子反調,只見一滴不剩。
而沈意涵剛從發愣中回過神來,他再次逕自拿起第三杯酒,欲勸阻的時候,易行風腦袋一樣,又是一杯。
「易總……」沈意涵輕聲呢喃,有什麼想說卻好像被堵在喉嚨間,艱澀難忍。
只聽見易行風沉沉的一聲,「繼續。」
隨後幾局,沈意涵的手氣突然變得不錯了,幾盤下來,沒有贏,但也沒有輸。沈意涵暗看著眼前的幾個大男人喝著酒受著懲罰,心情突然又變得明媚起來。
「涵涵,不錯哦。」一旁的方悅婷勾著沈意涵的臂彎,加油打氣道。
「嗯。」沈意涵微笑地點頭。只是一瞬之間,突然感到一陣頭暈目眩。
強自揚起笑臉,而接著冷冽又是熟稔地發起了牌。
這把牌似乎又是有一種要將沈意涵打回原形的感覺。兩張牌加起來才十五點,沈意涵咬了咬牙,抱著僥倖的心裡再要了一張。
而當她翻牌的時候,剛建立起來的信心又一次崩塌,居然是一張十。
不出所料,眾人翻牌的時候,沈意涵再一次輸掉了這副牌。
由於冷冽也輸了,三杯酒冷冽一個人就喝了兩杯,沈意涵看著還剩下的一杯,伸手去拿的時候,易行風再次伸出了手,放柔地聲音說道:「我來吧。」
「我可以的,易總。」沈意涵有些倔強地說道,要強地拿起酒杯,仰頭的時候,瞥見了易行風和易子胥的眼神,兩張臉不停地交織,恍惚了她的思緒。
不知不覺,這杯酒再次喝完。
全身像是被灼燒,喉嚨和腹部火辣辣的,腦袋裡像是幾千隻蜜蜂在「嗡嗡」地叫喚,腦子一沉,身體有些搖搖欲墜。
沈意涵感覺眼前的景像在不停地搖晃,嘴邊卻還是帶著笑容,那麼的牽強。
易行風察覺到她的不對勁,挨近她的身體,拍了拍她的背部,輕聲說道:「不舒服嗎?要不要回家?」
沈意涵抱著愈發脹痛的腦袋,靠著腦海中還殘留著的一丁點意識,有些困難地說著,「嗯。」
易行風徐徐地將扶起,深邃的目光掃向了眾人,「她有點不舒服,我送她回家。」
「也好,看來沈秘書不會喝酒。」冷冽扶了扶自己的金絲邊眼鏡說道。
易行風朝著他們點頭,將沈意扶到門外,方悅婷也是關切地過來詢問,「易總,她不要緊吧?」
又是對著臉頰一片滾燙的沈意涵輕聲呼喊,「意涵,你沒事吧?」
沈意涵有些傻呵呵地笑著,「我沒事啦——」
「她喝醉了,我送她回家。」易行風沉聲說道,說著扶著她就往夜總會門口而去。
方悅婷跟了上來,關切地問道:「易總,我也去吧。」
「你留著,多一個女人也只是個麻煩。」易行風沒有溫度的口吻說著,眸光一片冷凝,射向方悅婷的時候,讓她心裡有些嚇一跳。
「是……是,易總。」方悅婷輕聲應道,一副顯然不敢違逆他的模樣。
「嗯。」易行風輕輕地點頭,沒再多說什麼,扶著已經醉了的沈意涵的肩膀就朝著外面而去。
方悅婷看著漸漸離去的背影,心裡一片複雜。
回到包廂的時候,冷副總在和身邊的女人一邊喝著飲料,一邊有說有笑;而易子胥獨自坐在一角,還在喝著酒,只是這個時候,已經不是用秀氣的小杯子,而是一整瓶地喝,方悅婷見狀,趕忙上前去勸阻。
「冽,我們回去了好不好?」女人摟著冷冽的手臂親暱地說著。
「要回去了?我送你回家。」冷冽一臉和煦地說著。
「嗯,今晚你陪陪我吧。」女人妖嬈的聲音揚起。
「我送你回家。」冷冽一臉認真地說道,金絲邊眼鏡鏡框下的眼眸卻是一片平和。
「哦。」女人悶悶地應道。
「子胥,我送她回去。你怎麼辦?」冷冽看向一角抱著酒瓶的易子胥說道。
易子胥沒有回答他,只是背著身體揮了揮手,便不再理他。
冷冽無奈地搖了搖頭,心裡狐疑於他近日突然變得黯淡的心情,嘴上卻沒有點破。
隨後兩人緩緩起身,挽著手臂朝著包廂門口而去,門口的時候,冷冽徐徐扭頭看向方悅婷,「如果易總經理喝到不行的話,記得幫他叫車,送他回去,別讓他開車。櫻楓酒店。」說罷,兩人徐徐出了包廂。
一時間,偌大的包廂裡只剩下方悅婷和易子胥兩個人。易子胥獨自一人,大口地往自己嘴邊灌著酒,像是喝水一般,一旁的方悅婷看得是乾著急。
方悅婷只當自己是豁出去了,急忙上前,一把將易子胥手中的酒瓶奪了過來,朝著他大聲說道:「不要再喝了。再喝下去你不要命了?!」
方悅婷杏目圓睜,鄭重其事的口吻一時令易子胥有些心煩意亂,一副不耐煩的模樣朝著她吼道:「把酒給我。」
「不給,你喝多了。不能給你。」方悅婷見他探出長臂想要奪回酒瓶,連忙把它攥在懷中緊緊的,不讓易子胥得逞。
「我讓你給我!」易子胥大吼道。
「不給!」方悅婷回絕道。
「你不怕我嗎?」易子胥冷漠的口吻,像是下著最後一次警告。
「不怕!」
易子胥咬著牙,一雙眼眸染上猩紅,憤恨地望向方悅婷,沉聲喝道:「給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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