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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奈何我們嚮往束縛 文 / 晨曦落雪

    要是再呆在這裡太久,那邊又不好交代了。舒榒駑襻沈意涵深呼吸了一口氣,一雙水眸深處那自信的光芒隱隱閃爍。轉身推門而出,步出了洗手間。

    剛踏出了洗手間,沈意涵眼見一黑,感覺到一抹高大的身影壓向了自己,沈意涵心一驚,抬眸,瞧見了他微笑地注視著自己。

    「你怎麼出來了?風?」沈意涵輕聲地呢喃著,仰著頭看向高大的男人,兩扇濃密彎卷的睫毛盈盈閃動,像是蝴蝶一般輕盈飄逸。

    「怎麼裡面那麼久?」易行風幽幽說道,眉宇平靜不興波瀾,抬首捏著她粉嫩的小臉,嘴角噙著淡淡的笑容。

    「我肚子有些不舒服。」沈意涵咬了咬唇,有些違心地說著,目光卻有些游離,不敢看向他,生怕被他一眼看穿嫗。

    「肚子不舒服?」易行風劍眉一挑,有些擔心的模樣,口吻卻平穩如初,「不舒服就先回去吧。」

    沈意涵看向他,有些狐疑地說著,「那喝酒的事?」

    「喝酒也不關你的事。」易行風沉聲說道,捏著她臉頰的手不禁用了些勁兒,惹得她吃痛地皺了皺眉頭,「快回家。回西郊別墅。晚點會回去。唱」

    「知道嗎?」他俯身湊近她的臉龐,溫熱的氣息砸落在她的小臉間,讓她臉蛋有些紅暈,他的目光恢復了溫柔,像是靜靜地流淌著的湖水,她輕輕地點了頭。

    「好。不要太晚回來,不要喝那麼多的酒。」沈意涵輕聲地說著,柔柔的目光之中透露出濃濃的關心。

    「嗯。」易行風輕輕地頷首,在她沒有防備的情況下,在她的額頭上輕輕地一吻。

    乾淨純白的吻。他站著了身子,又是瞧了她一眼,性感的才唇角勾出一抹不著痕跡的弧度。

    她咬了咬唇,目送他邁著優雅的步伐徐徐離開。

    看見他朝著了包廂走去,沈意涵抓了抓挎包上的肩帶,徐徐轉身,朝著夜總會大門口而去。

    只是沈意涵不知道的事,她離去的消瘦的背影,在一個不能察覺的角落,始終有兩道目光注視著她,未曾偏離。

    瞧見了剛才所發生的一幕幕,男人攥緊了拳頭,眉頭看不出意味,卻是有些無奈地歎了口氣。

    停駐好一會兒,才轉身而去。

    易行風回到包廂的時候,只看見裡面只有冷冽在,漫不經心地問道:「怎麼只有你在,子胥呢?」

    冷冽抿了一口紅酒,扭頭對他說道:「也上廁所去了。對了,沈秘書呢?」

    「她說肚子不舒服,先回去了。」他抓起一杯酒,一飲而盡,嘴角流淌過一絲,顯得桀驁不遜。

    「嗯。」冷冽沒覺得什麼不對,拿起兩杯酒,一杯遞給易行風,「風,我們乾一杯。」

    易行風接過紅酒,嘴角扯過一絲笑容。一聲清脆的碰杯聲響,兩人再次將酒一幹到底。

    這個時候,包廂的門再次被徐徐打開,一抹挺拔頎長的身影走了進來。易子胥抿著唇看著他們來上勁兒了,幽幽說道:「你們都開始了,我還沒加入了。」

    易子胥隨意地坐在一副單人的沙發上,攤手拿著桌邊的一杯白酒,「乾杯!」

    易行風兩人再次拿起酒杯,湊向了他。

    「砰!」幾聲清脆的聲響,三人再次將酒啜飲而盡。

    「老哥,我敬你!」易子胥拿起兩杯烈性伏特加,徐徐從起身,走向了易行風,眉宇間滿是深意,唇角卻帶著不羈的笑,沉沉說道。

    易行風一言不發,抬眸看向他,眉宇間微微聚攏,起身接過他遞來的酒杯,沉聲說道:「乾杯!」

    白色腥烈的液體穿過喉嚨,一股強烈的灼燒感湧了上來,兩人卻是眉頭動都沒動。

    「這下該我敬你了!」易行風又拿起了兩杯茅台,一杯遞向了他,「今晚看誰先喝醉。」

    「嗯。不醉不歸。」易子胥接過酒杯,不羈地說道。

    一旁的冷冽,看得他們喝得這麼凶,心裡卻是感歎。

    這兩兄弟,倒是誰也不讓誰。

    酒過三巡,冷冽起身說道:「好了,喝得也差不多了。明天還要上班,今天就到這兒吧,改天再喝。」

    易子胥沒有什麼意見,肚子裡一片翻滾,想著見好就收。

    易行風也是沒有什麼意見,微微點頭,徐徐起身朝著包廂門外而去,「冷冽,你接老二回去。先走了。」

    「嗯。你小心。」冷冽揚起和煦的笑,清揚的男聲說道。

    走出了外邊,一股涼風拂過,吹得易行風神智清醒了許多。悠悠走向了自己的座駕,打開車門坐了進去。

    肚子有些難受,眉宇間微微起伏,神情卻泰然自若。餘光瞥見了旁邊放著一個東西,扭頭看去,是她最喜歡的公仔玩具,史努比。

    嘴角不禁微微上揚,抬起手腕看了看手錶,已經過了十一點了。她回到家了嗎?睡著了嗎?肚子好些了嗎?

    他心裡想著,徐徐發動引擎,握緊方向盤,油門一踩,黑夜惡魔一般的布加迪威龍跑車朝著濃郁的夜色紮了進去,吞沒在一片黑夜之中。

    車子徐徐地靠近了西郊別墅。別墅區的門衛遠遠就看見了熟悉的車影熟悉的車牌,不敢橫加阻攔,趕快地放行。

    車子徐徐駛進別墅區,停駐在一幢獨座別墅面前的樹下。車門打開,易行風悠悠從車內走出,午夜的涼風吹風樹葉嗖嗖作響,一副陰冷的風迎面吹了過來,神將體壯如他,也隱隱察覺到一絲涼意。

    醉意不足懼,他卻微微地皺下了眉宇。

    邁開步伐走近了別墅,易行風從口袋裡取出了一枚鑰匙,打開了大門,直直走了進去。復古歐式的風格佈置,燈光盡滅,只有透過斑駁的窗玻璃折射進來的月光,帶來室內的微弱光線,易行風隨意地瞥了撇四周,牆壁的浪漫油。

    邁開步伐徐徐地朝著二樓的樓梯而去。旋回式的木質樓梯,皮鞋踩在樓底格子上,發出了陣陣的「噠噠」聲響。

    沈意涵乖乖地聽易行風的話,走了出來便攔到一輛計程車。

    計程車很快就是駛達了西郊別墅。沈意涵付了車錢,才緩緩地走下了計程車。門衛瞧見了一名女子站在柵欄外,走近一看,才發現是剛搬來的住戶,禮貌客氣地說道:「沈小姐,請進。」

    回到了別墅,室內很暗,她心裡有些害怕。興許是剛換了環境,有些陌生,她有些不習慣。

    他說他會晚點回來。晚點是什麼時候?一個小時?兩個小時?還是幾天?

    她不清楚,她回到了兩個人的臥室,抱著要換洗的衣服走向了臥室內置的浴室。浴室內置很豪華,高規格的洗輿具,很大的足夠兩個人泡澡的浴缸,她放好了衣服,徐徐卸下了身上的髒衣服。

    富含純美誘人的身體曝露在空氣之中,她的皮膚很雪嫩,吹彈可破,只是略微有些消瘦,不夠豐滿。浴缸的水很快就蓄滿,她光潔的身子沒入了水中。

    水很溫熱,一如某人那掌心的溫度,令她眷念。他還沒回來,她頑皮地洗了久久的一個泡泡浴。

    近一個小時,她才徐徐從浴室而出。她已經換上了一身睡衣,還是之前的那件印有卡通圖案的睡衣。有些舊,她卻捨不得丟掉。有些東西一旦有了感情,是怎麼也丟不掉的。

    一番洗浴過後的她,渾身散發出陣陣的幽香,像是淡淡的薄荷味,很好聞。她氣質乾淨純白得不可思議,一如古詩句上的那句「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飾」。

    頭髮還有些濕潤,水漬順著髮梢徐徐滴落,滴在木質暗黃色的地板上,印染出美麗的花紋,隨後又不知不覺地消失掉,看不見痕跡。

    看了看牆壁上的掛鐘,過了九點半的時間。時間還早,但她卻不敢下樓去看電視。她半躺在床上,拿起桌邊上的書,自己從西匯小區公寓帶來的張愛玲的小說文集。

    她很喜歡看張愛玲的小說,她細膩的文字中透露出流水涓涓的愛情,平靜卻總能掀起波瀾。她的愛情觀是獨一無二的,雖然她的小說裡常常有一種悲傷的情懷,每每令沈意涵感動難過之際,卻堅信,世界上是有幸福的愛情。只是我們沒遇到而已,而世界上的某一個角落,總有一個人是為你而存在的,因為只有你也存在,她的存在才有意義。

    沈意涵隨意地翻閱起小說,頁數不停地更迭,忽然她停住了翻閱的動作,她心裡狐疑一陣,怎麼會有頁角怎麼會有被折過的痕跡,她從來沒有這個習慣。就算是學生時代,每每劃重點複習書本的時候,她也不曾這麼做過。

    那麼這個折痕,又是誰弄的呢?

    她將視線停留在那一頁那一段落上,視線竟然捨不得移開。

    忘掉歲月忘掉痛苦忘掉你的壞我們永不說再見

    人生的大部分時間裡承諾的同義詞是束縛

    奈何我們嚮往束縛

    我愛你為了你的幸福我願意放棄一切--包括你

    為什麼要那麼痛苦得忘記一個人

    時間自然會使你忘記

    如果時間不可以讓你忘記你應該忘記的人

    那我們失去的歲月又有什麼意義

    世上最淒絕的距離是兩個人本來很距離和遠互不相識

    忽然有一天他們相識相愛距離變得很近

    然後有一天不再相遇了

    本來很近的兩個人變得很遠甚至比以前更遠

    曾經相遇勝過從未碰頭

    愛情要完結的時候自會完結到時候

    你不想劃上句號都不行

    愛一個人很難放棄一個自己心愛的人更難

    同一個人沒法給你相同的痛苦的

    當他重複的傷害你那個傷口已經習慣了感覺已經麻木了

    無論再給他傷害多少次也遠遠不如第一次受的傷那麼痛了

    如果沒法忘記他就不要忘記了

    真正的忘記是不需要理由的

    沈意涵放下書,視線一時有些恍惚,嘴邊卻輕輕地呢喃道:

    奈何我們嚮往束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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