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好,這是你的地盤,你說了算!」易子胥無謂攤手說道,也犯不著和面前的小祖宗爭鬧,給方悅婷讓出路,等到方悅婷走進後,易子胥才隨手關上了大門。舒骺豞曶
方悅婷像是打了僵持了多年的勝仗一樣,滿臉趾高氣揚地走進本屬於自己「領地」的臥室。
久未回到自己以前的小天地,看著房內熟悉的佈置,女生都抗拒不住的洋娃娃、小笨熊,還有暖色調的牆紙,書架上排得整整齊齊的書籍,溫馨的氛圍,方悅婷一陣感慨。
方悅婷的腦海裡忽然閃現一段歌詞:
為何一轉眼
時光飛逝如電
看不清的歲月
抹不去的從前
就像一陣風
吹落恩恩和怨怨
也許你和我
沒有誰對誰錯
忘不了你的淚
忘不了你的好
忘不了醉人的纏綿
也忘不了你的誓言
何不讓這場夢
沒有醒來的時候
只有你和我
直到永遠
……
方悅婷眼光一撇,發現放在書檯上,一本被放開的相冊。
方悅婷頓時一陣懊惱,轉過頭去,對一臉無謂的易子胥悶悶地努嘴說道:「你怎麼偷看我的相冊?」
「我哪有偷看?」易子胥幽幽說道,是不肯承認自己的「罪行」。
「還說沒有,我看你就有,」方悅婷隨手拿起半翻開的相冊,對著易子胥說道,「難道相冊它自己會翻頁嗎?」
易子胥沒再說話,面色沉靜,坐在小轉椅上,悠哉悠哉地。
「你看,沒話說了吧?」方悅婷眼見易子胥的「辮子」被自己抓到,滿是得意的神情。
「是伯母讓我看的。」易子胥隨口吐出一句,臉上泛不起一絲波瀾,依然是一副沉如水的模樣。
「我媽?」方悅婷疑惑道。
「嗯。你媽說這兩年你沒怎麼回家,她想你的時候,就翻看你的相冊,這樣就能感覺到你就在身邊的感覺。」易子胥還原了下午和李春梅聊天時的內容,方悅婷聽到媽媽的話從易子胥的口中脫出,眼眶有些濕潤,也不知道該說什麼好,「那我媽還怎麼說?」
「你媽讓我看相冊,說是可以多瞭解你,看得出來我對你還並不是很瞭解,所以還跟我說了一些你的過去,還說要那你們家的相冊給我看。」易子胥不疾不徐地慢慢道來。
「我媽跟你說了一些我的事?是什麼,快說?」方悅婷嘟嘴說道,有些鬱悶媽媽為什麼把她的過去事晾出來說。
易子胥玩味地說道:「也沒什麼,就是關於你以前的一些糗事之類的,倒也沒有說得太多。」
「什麼,媽竟然給你將這些?」方悅婷花容失色,竟然不敢相信李春梅竟然「出賣」自己,嘟起嘴來,一臉不高興的樣子,「說了我一些什麼事?」
「我忘了!」易子胥輕吐出聲,一臉無謂的樣子讓方悅婷怔在原地。
「哼,你不記得最好了!」方悅婷皺眉,輕哼出聲道。
「困了,睡覺了!」易子胥揚起明媚的笑容,悠然隨意地說道。
「睡……睡覺吧。」方悅婷低聲說道,腦袋早已垂下,生怕讓易子胥看到她那張生動靈秀的面容。
燈熄了,臥室內幾乎看不到光線,只有窗前零零碎碎地灑下,星星點點的月光,溫柔動人。
方悅婷把一張棉被捆成條狀,然後把被條橫亙在兩個躺著的床中間,作為不可逾越的「三八線」。
兩個人靜靜地平躺在床上,望著上方一片漆黑的天花板,誰都沒有說話,只是靜靜地,靜靜地聆聽著來自雙方均勻的呼吸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