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衣服穿上。舒骺豞曶」
易行風突然一句,讓還處於崩潰邊緣的方悅婷顯然沒聽懂,一臉不明地看著易行風。
「我讓你快把衣服穿上,你不冷嗎?」易行風不耐煩地喝道。
方悅婷一聽明白,趕忙披上自己的套裝,給自己扭上紐扣。等到穿好了,用手背抹了抹眼角殘留的淚水,才怯生生地說道:「易總,現在……」方悅婷語氣輕得快被滲進塵埃裡,生怕一個不小心又激怒眼前的惡魔總裁。
「出去工作!」易行風手指向門口,示意她可以出去了。
「是。易總。」方悅婷還是恭敬地想易行風鞠了躬,便打算逃離虎口。
而方悅婷剛想轉動門把,走出去的時候,裡面又是傳來一句冰冷的話語,方悅婷頓時又被嚇了一跳。
「如果有她的消息,馬上像我匯報。」帶著不容反抗的語氣。
「是。」方悅婷恭敬地回應,然後打開了辦公室的大門,逕直走了出去。
馬上辦公室裡又是一片寂靜,寂靜得讓人發寒。
「咚咚。」門外突然又被敲響了起來,打破了這壓抑至極的氣氛。
「進來。」易行風沉聲說道。
「如果有她的消息,馬上像我匯報。」帶著不容反抗的語氣。
「是。」方悅婷恭敬地回應,然後打開了辦公室的大門,逕直走了出去。
馬上辦公室裡又是一片寂靜,寂靜得讓人發寒。
「咚咚。」門外突然又被敲響了起來,打破了這壓抑至極的氣氛。
「進來。」易行風沉聲說道。
門被緩緩打開,隨著一陣皮鞋在冰涼地板上發出「噠噠」聲,易行風面前出現了四個西裝男子。
赫然是易行風身邊最得意的手下,k、t、b、j。
「易總。」四個人畢恭畢敬地朝易行風彎腰鞠躬,齊聲說道。
「嗯。」易行風點了點頭,「要你們調查的怎麼樣了?」
「搞定了。」為首的阿k站了出來,手中還拿著一份被密封過的文件,恭敬地朝易行風雙手遞上。
易行風露出一抹玩味的笑,接過來文件,厚厚的一疊。
易行風拿著文件袋,走向一邊的沙發上,坐上柔軟的意大利真皮沙發,拆起了被密封過的文件袋。而四個手下則是依然恭敬地站在原地,靜站如松。
待到密封袋被拆開後,易行風從袋子裡抽出一疊資料,還附有幾張照片,而照片的主人就是——沈意涵!
易行風粗略地翻閱著,又看了看相片上的人兒,不禁皺起兩道劍眉,想到這女人竟然敢在沒有自己的允許下,一個人偷偷跑路。
心裡咒罵著,為什麼一開始沒派人盯緊她,想到著,不禁握緊了左拳,手上的青筋暴起,發出「硌硌」的關節骨聲響。
「記住,最短的時間內把她給我找到,帶回來見我。」易行風突然就是一句冰冷的話。
「是。」四個人腦海裡想了不到一秒,瞬間會意,齊聲說道。
「盡快,別讓我失去耐心,否則每個人自斷一條手臂。」易行風氣勢逼人地說道,帶著不容反抗與商量的口氣。
「是,易總。」
「出去吧。」
四大手下出去後,易行風給自己點上一支煙,深深地吸了一口,然後才緩緩地吐了出一口,待到自己的口腔和鼻腔被煙熏氤蘊過後,易行風才感覺自己的怒火稍稍地平息了一下,嘴上卻是幽幽地突出一句:「自以為是的女人,以為離開上海就完了,只要你還活著,天涯海角我都會把你找出來……」
※※※※※※
「她竟然辭職了?!」易子胥一臉錯鍔,難以置信的模樣,嘴巴張得大大的。
「嗯。」方悅婷小心翼翼地說道。
方悅婷此時已經比剛才好多啦,情緒也穩定許多了,到洗手間給自己補了補妝,多少遮掩了剛才因為哭過而略顯蒼白的小臉。
「那你知不知道她家住在哪裡?」易子胥追問。
「她現在已經離開了上海。」
「她去哪裡了?」易子胥一頭霧水,搞不懂沈意涵那傢伙好端端地就辭職離開上海了。
「她去哪裡了?」易子胥一頭霧水,搞不懂沈意涵那傢伙好端端地就辭職離開上海了。
就算走也要跟自己的直繫上屬報告一下啊,現在算怎麼回事,把我一個上司當成什麼了?!
易子胥此時非常鬱悶,俊俏的臉上沒有了往日那種嘻哈不正經的表情,顯得一副很鬱悶的表情,癟著嘴,一副出神的模樣,思緒不知道虛無縹緲到何處。
「易主管!易主管!」方悅婷旁邊輕言細語地提醒著易子胥,而後者依舊是沒有回應,依舊是一副沉浸在自我思考之中。
「易主管!」方悅婷突然一下子加重了聲音,塗上時尚炫彩的美甲還敲了敲辦公桌,發出「得得」聲。
入神的易子胥聽到有人呼喚自己,於是就被拉回到現實之中,看了看對面站著的方悅婷,才意識到原來還有人在。
「易主管,如果沒什麼事的話,那我就回自己的部門去了。打擾了!」
接受到沈意涵的囑托,要來給自己的直繫上司說明一些情況,現在目的已經達到,方悅婷也該抽身離開,回到自己的崗位工作之中。
「你走之前,能不能答應我一件事。」易子胥這時放下了作為公司高層應有的架子,儘管他一向也沒有什麼架子,但還是以請求的口吻說道。
「易主管,什麼事?」方悅婷不知道易子胥所要求的是什麼,有些不解。
「如果有她的消息或者是知道她在哪告訴我好嗎?」
「額?」方悅婷不明白他是什麼意思。
「是這樣。沈意涵作為我的下屬,工作讓我很是滿意,現在因為她的突然離職,我身邊總感覺像是少了一條手一樣,所以如果可以,或者是她還有意回來上班,我還是希望她繼續當我的助理。」易子胥正經地說道,完全讓人忘了他以前玩世不恭和假不正經的樣子。
「額……好的。」方悅婷想了一會兒,才點頭應允,又說道,「那我先出去了。」
「嗯。」
等到方悅婷走出辦公室,易子胥才狠狠地吐了一口氣,有些沮喪地靠在辦公椅的椅背上。
易子胥自己也不知道為什麼,因為沈意涵的離開,自己會有一種難以名狀的失落,充盈在自己的五臟六腑之中,讓自己壓力得都快喘不過氣來。
易子胥用感覺怪怪的,好像今天少了什麼一樣,抓了抓自己的烏黑茂密的頭髮,腦海中苦思冥想了許久,驀地一下才猛然想到,原來今天……沒有喝上她煮的咖啡。
一想到她煮的咖啡,彷彿眼前又浮現了她那天泡上芳香四溢的咖啡,輕輕地挪動自己的小身子端著咖啡放到自己面前,生怕跌了杯子一樣的可愛模樣,那景象就好像投影機在自己的面前播映一樣,是那樣的清晰可見。
一想到這兒,易子胥又是懊惱地抓了抓頭髮,把頭轉向右側的落地窗,透過被擦拭得一塵不染的玻璃,眼神不知不覺已然放空,思緒不知道散落在何方。
蘇州,七點鐘的某公寓
「哎呀,絲彤,不要玩了,我要睡覺!」沈意涵輕拍了一下一直逗弄她鼻子的穆絲彤的手,翻過身子到另一邊,做勢又要睡去。
誰知穆絲彤一個古靈精怪,手卻不乖地在沈意涵柔軟如綢緞的身子遊走起來。
穆絲彤一個壞笑,白皙的手覆上沈意涵的敏感部分,還略微加重了力道,眼裡的笑意更深了。
「哎呀,絲彤!」沈意涵被自己的好姐妹逗弄得哭笑不得,突然一個起身,一對好看的柳眉微蹙,直直地瞪著調皮的穆絲彤。
穆絲彤朝沈意涵吐了吐舌頭,扮起了鬼臉,絕美的容顏上此時因為鬼臉扮像而顯得有些滑稽。
但不可否認的是,美女就是美女,再怎麼樣,也別有一番風情。
沈意涵顯然拿眼前的妖精沒什麼法子,只是癟了癟嘴,懊惱地用手抓了抓因睡久而前線凌亂的髮絲,許久才拖著沉重的眼皮,沒好氣地說道:「好不容易可以睡個覺,你幹嗎一大早就捉弄我?!」
「哈哈。」穆絲彤攤了攤手,輕輕地摟著沈意涵的小身軀,「哎喲,幹嗎老是睡懶覺呢,睡久了對女生的皮膚也是不好的哦。」說著又輕輕拍了拍自己吹彈可破的臉蛋,幾分炫耀地看著還在發困的沈意涵。
「哦。」沈意涵又癟了癟嘴,一想又覺得又不對,忙搖了搖頭,半瞇著眼對旁邊的穆絲彤說道,「可是你一大早就把我弄醒了,你是心裡高興還是怎麼樣?而且昨晚要不是你一直毛手毛腳的,擾得我不能睡覺,現在也不用這麼困了。」
「咳咳。」穆絲彤一聽,忙假裝咳嗽起來,又拍了拍沈意涵的後背,「你個丫頭,想什麼呢?我昨晚不是也很晚睡嗎?現在不依然很有活力?」
「是嗎?」沈意涵將信將疑,拚命地想要在穆絲彤表情上找一點蛛絲馬跡。
「對。」
「那我們起床了,去幹嗎?」
「健身。」穆絲彤沒經過過思索,隨口地吐出了一句。
其實穆絲彤一開口的時候,就已經後悔了。但為了不讓知道自己一大早是故意作弄沈意涵,只能硬著頭皮去了,反正自己也應該要保持自己的身材了,雖然自己的黃金比例的身材保持著絕對的自信。但女人天生就是一個天生的怪物,女人只會說自己這裡又胖了,那裡有胖了;但從來不會說這裡又瘦了,那裡又瘦了。
「啊?」沈意涵一聽說要健身,頓時面露難色,有些唯唯諾諾,「可不可以不去啊?」
「不行,今天就要去健身了。」穆絲彤有些得意,順著桿子就往上爬去了,一副「咄咄逼人」的樣子。
「還是算……哎呀!絲彤,你幹嗎啦!」沈意涵剛想說還是算了,不安分地穆絲彤就脫皮了沈意涵批在身上單薄的卡通睡衣,沈意涵不由地尖聲喊到。
「少說廢話,快起床刷牙洗臉。婆婆媽媽地,像個娘們一樣!」穆絲彤繼續脫著沈意涵的卡通睡衣。
「拜託,我本來就是個娘們!」沈意涵被穆絲彤弄得哭笑不得,一副「被你打敗」的樣子,「好了,我自己換衣服,我去還不行嗎?」沈意涵又是一副無奈的表情。
「這才乖嘛!耶!」穆絲彤擺出勝利手勢「v」,滿是驕傲的樣子。
兩個人一番洗漱後,簡單地吃了份穆思彤自己做的香腸煎蛋和牛奶,兩個人才離開公寓,坐上穆絲彤的寶馬,揚長而去。
穆絲彤開得很快,伴隨著沈意涵一路的大呼小見,車子一下子就到達了當地的一家俱樂部——金康俱樂部。
等到穆絲彤把車挺好,兩個人走下車子的時候,沈意涵就氣急敗壞地朝穆絲彤奔來,一雙粉拳捶打著穆絲彤,抱怨地說道:「穆絲彤,你沒事開那麼快幹嗎?你要嚇死我是不是?」說著忙輕拍自己的胸口,讓自己起伏不定的心跳暫時平緩下來。
「哈哈。沒想到意涵還是跟以前一樣,是個膽小鬼。」說完穆絲彤便忍不住掩嘴輕笑起來。
「哼。你敢笑我?」沈意涵一個不爽,就要挽袖來好好「收拾」一下穆絲彤了。
看見沈意涵「凶神惡煞」般走過來,穆絲彤無奈地攤攤手:「好了好了,現在不要鬧了。你要算賬也等我們回去再算,好不好。現在如果兩個女生扭成一團的話,一定會引來笑話的。」穆絲彤鄭重其聲地說道,好像一副悲天憫人,雲中聖賢一般的樣子。
穆絲彤腦海裡卻閃過一絲壞念頭:就你那小身子,比蚊子大不了多少的力氣,回家後誰欺負誰還說不準,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