采煙也聽見了,立即心疼的咬下唇瓣,低聲道:「公主,這——」
薛嵐萱眸中噴火,貝齒緊咬著,發出吱吱的響聲,令身後的憐雪映梅嚇了一跳,同時暗想,看來這嬌柔的王妃要發飆了。舒骺豞曶是啊,任誰聽了這般難聽的話不會生氣!有人要倒大霉了,只是,不知道這新來的王妃有沒有那個膽量了!
「蹬蹬蹬——」薛嵐萱怒火中燒的踏著平滑的木板下了遊廊,再咬牙切齒的踏著青石板路往前走去,踏著柔軟的草地繞過一幢園子,來到一株柳樹下,果然遠遠地看到三人的畫面:
一個亭亭玉立的美少婦雍容華貴的立在拱橋旁邊的一株柳樹下,青蔥玉手拈著絲帕伏在圓潤的石柱上,一派趾高氣昂的看著遠處的湖水,視線在不遠處下跪的女子身上和自己身邊的丫頭身上交替。
而芸惜則如一個卑微的僕,低頭跪在青石板上,身子有些搖晃,從嬌小的背影,還是看得出她在倔強的撐著,柔軟的嬌軀下透著幾分不服輸的堅決。
女人的話語尖酸刻薄,又帶著十足濃郁的酸味譏諷味道,隨風傳入薛嵐萱的耳中。
「不就是個公主嘛,有什麼了不起的,還以為這是在你們陳國啊,別妄想了,這是在金國,該認清你們的身份!」說完,嫌棄的一甩手中絲帕,冷笑的看著芸惜。
身邊的丫頭則一臉諂媚的恭維了番,道:「就是,也不知道使了什麼狐媚法子,王爺竟然大庭廣眾下抱她!」
「不就是一個病秧子嘛,能成得了什麼氣候。」一想到昨日見她腳步虛浮面色蒼白的樣子,心裡那叫一個痛快!只是,沒想到,王爺竟然當眾抱她,真是豈有此理!
「就是,王爺不過是貪一時新鮮罷了,再說了,王爺為何娶她你我都清楚,還指望飛上枝頭就是鳳凰了?」丫鬟笑著譏諷道,眼睛斜瞥向芸惜的臉上,帶著幾分幸災樂禍。
······
薛嵐萱氣的鼻歪眼歪,頭上冒煙的怒瞪著遠處的女人,果然,王府大院少不了爭風吃醋,明爭暗鬥,言辭詆毀!
「芸惜——」薛嵐萱努力揚起一抹笑,爽朗叫道,同時抬腳往前邁去。
如遇到救世主般,芸惜立即扭頭看向薛嵐萱,立即眼前一亮,同時委屈又激動的眼眶溢滿淚水。
薛嵐萱大步上前,臉上掛著無害的笑,在明媚的陽光下,清麗的臉龐映在女子的眼裡,不由一愣。旋即掩飾掉臉上的失神,再冷笑了下,拈著絲帕的手放下來,繞過跪在地上的芸惜扭著小蠻腰,迎上薛嵐萱的目光道:「是靜怡公主吧?」
薛嵐萱再抿唇一笑,站到她面前,揚起一抹笑道:「是,但也是平南王妃!」叫自己靜怡公主什麼意思,是不承認自己的當家主母身份嗎?還是心裡不想承認自己是正妃,身份在她之上?
「是,妾身失言了!」女子倒也識時務,尷尬的一笑,道。
薛嵐萱暗自打量著面前的女子,長相不錯,身段豐滿妖嬈,傲人的身材絕對令男人們趨之若鶩,從她身上散發出來的氣質不難看出,她是個千金小姐,只可惜性子太過張揚,鋒芒畢露,雖嘴巴惡毒,但沒多少狠毒心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