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手裡的蕭放在平滑圓石桌上,男子抬眸,薄唇微動,「說!」只一個字,卻異常冰冷,讓人莫名一顫。舒骺豞曶
「使者已經到了陳國邊界,不日便會到陳國皇城,只要陳國公主立即動身,想來可以趕得上主子定下的日期。」范庚低頭回話,不敢看顏瑾黎那冰冷的眸。
自從主子從幽雲十六州回來,不,確切來說,自從薛姑娘死後,主子都沒有笑過,比以前還要陰沉。范庚心裡也很是苦澀,但又無可奈何。
「是嗎?比本王想像的要快多了!」薄唇動了下,揚起一抹殘忍的弧度。
他答應過她,收復失地後就還百姓安定的生活,那是她第一次求他,也是最後一次,所以,他這麼輕易的放過了陳國,也是為了黎明百姓,但不代表他就這麼便宜陳國,他要羞辱陳國,這次,他絕不手軟!
陳國皇宮的儀秋宮裡,薛嵐萱靜靜的坐在琴桌後撫琴,在現代的時候她學過一點兒古箏,現在倒還樂得其中,只是撫琴撫的很是漫不經心,卻透著似有若無的憂傷。
直到聽到芸惜進來,這才停下手裡的動作,起身問道:「出什麼事了,這麼急急地過來?」
「公主,不好了,出事了,出大事了!」芸惜邊往裡走邊惶恐的說著。
「出什麼事了?」薛嵐萱忙迎上去,一顆心不自主的吊起來,這丫頭雖稚嫩些,但還是穩重的,自己還沒見過她這麼火急火燎的樣子,好似燒了眉毛般。
芸惜站定,深吸口氣平復下跳的劇烈的心跳,氣喘吁吁道:「具體的奴婢也不知,現在皇上二皇子、娘娘都在正殿,要公主馬上過去呢!」
薛嵐萱凝神,皇帝雖隔三差五的來過,可還沒這麼大的陣仗過,心頭隱隱升起一股不祥的預感,但還是立即走了出去。
儀秋宮正殿裡,皇帝宜貴妃端坐上位,薛晏施緊挨著坐在下位,當薛嵐萱進來的時候,正巧看到這麼一副景象,眾人的臉色都不好,就連殿內的空氣都好似凝結了般。
壓抑下心底的疑問,薛嵐萱邁進去,先是給皇帝宜妃行了禮,然後便坐在沈振楓對面的紅木嵌螺嬉大理石扶手椅上,宮女立即奉上茶水。
「父皇,這是,出了什麼事了?」薛嵐萱接過茶杯,小心翼翼問出聲。
皇帝也很為難,前歎口氣,道:「靜怡,今日金國過來一個使臣,說想要與我陳國聯姻。」
只聽瓷器相撞,鏗的一聲,一道清脆的響聲傳入眾人耳膜,薛嵐萱手中的茶杯蓋不小心打翻,臉上立即浮現一絲惶恐訝異。
她的反應納入皇帝眼裡,雖然心疼她,不捨她和親,卻也無可奈何。「靜怡,你三皇姐四皇姐都已出閣,其他的公主年紀又還小,現如今,只剩下你了!」
薛嵐萱完全聽明白了,怪不得今天人都來了,原來······
金國,那是讓自己嫁過去成為皇妃嗎?不,她怎麼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