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就是見不得梅貴妃這個樣兒,更聞不得她身上的脂粉味!總之,就是看不慣她,聽芸惜講了以前的事,她就更不喜歡梅貴妃了。舒骺豞曶
「哼!」梅貴妃冷哼一聲,繼續陰陽怪氣的道:「真是死性不改,出去四月嘴巴更伶俐了,知道本宮是去見皇上,還不讓路?」
薛嵐萱依舊一副淡然的樣子,嘴角掛著似有若無的淺笑,「大路朝天各走一邊,靜怡什麼時候堵著貴妃的路了,您可不能仗著您年紀大就欺負我啊!傳出去多不好聽!」她繼續氣死人不償命道。先說人家年紀大,再譏諷她仗勢欺人,最後竟然還說傳出去不好聽,當真把趙舒梅氣個半死。要知道,宮裡最忌諱的便是年紀大,容貌褪了。
梅貴妃正欲發飆,薛嵐萱卻笑盈盈的繞過她走了,咬牙看著她的背影,那雙勾人的丹鳳眼儘是恨意,還帶著一絲睚眥必報的鄙夷。
哼,一個臭丫頭,以後的日子還長著呢!
於是,一甩長長的袖袍,率一干宮人往御書房的位置走去。
御花園,百花爭艷,旁邊的一個涼亭裡,薛嵐萱呆呆的望著天際,手裡的茶盞輕輕碰觸著不點而赤的櫻唇,茶杯裡的水卻絲毫未減,只隨著女子的手上的小動作泛著圈圈漣漪。許久,薛嵐萱放下手裡的杯盞,便要起身回去。
這古代的女人還真無聊啊,自己都要悶死了。
忽的眼前一亮,薛嵐萱立即回頭,問身後的芸惜采煙,「我們出宮去好不好?」
「公主,後宮的女人是不能隨便出宮的!」采煙的一句話澆滅了薛嵐萱心頭的躁動火苗。
「啊?」薛嵐萱失望的說了句,心底卻不甘心,她就不信這偌大的後宮就都安安分分的呆在這兒。「不行,我得想個法子出去一趟,要不然我就發霉了!」說完,薛嵐萱立即健步如飛的往自己的宮裡走,她想,她一個公主要出宮沒那麼困難吧。
半個時辰後,薛嵐萱身著一襲輕便的牡丹薄水煙逶迤拖地長裙,內罩鵝黃色金絲線細紋的裹胸,頭上只戴了雲腳珍珠捲鬚簪和金陵花,小巧白嫩而柔柔軟的耳朵上佩戴點翠垂珠藍玉耳墜,一雙小巧玉足裹在並蒂蓮花繡鞋裡,拿著一枚令牌來到宮門口,身後的采煙芸惜換下了宮女的衣服,將令牌一亮,便輕輕巧巧的出了宮。
令牌是她找薛晏施要的,每天這個時辰,他都會在宜妃寢宮,後宮女子不得隨意出宮,男子便不同了,更何況薛晏施的府邸在在外面,出宮更是常事。
大街上,人來人往的很是熱鬧,今兒天氣很好,明媚卻不炎熱,薛嵐萱只好奇的看著街上小攤上賣的稀罕玩意兒,倒是身後的兩丫鬟,似出了籠的小鳥唧唧咋咋的好奇個不停。
眼看著就是中午了,薛嵐萱在原地轉了個身,尋找個落腳的地兒。
「小姐,您是不是餓了,奴婢瞧著剛剛過去的香滿樓就不錯!」采煙度她的意思,淺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