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世雲走後不久,暗門傳來輕『叩』聲,金仲程驚疑地看著暗門。舒榒駑襻
會是誰?五個手下執行任務去了,除了他們,再無人知曉這個暗道及天心居。確定自己沒聽錯,他朝門口看了一下,確定小樂子沒那麼快進來,然後坐直身子褪去羸弱的氣息恢復冷傲,對著暗門低喊了聲「進來!」,聲音偏冷。
「參見主子」黑色人影站定床前,雙手抱拳低頭行禮。
是在天心居一直不曾說話的風。
「有事?」金仲程凝眉問道。
「銳勁傳來關於睿王的消息。」簡單利落的一句話。風是五人中話最少的,幾近成啞巴,說話一向是惜字如金。
「關於他急著拉我下位的原因?」他知道這件事是風的得意徒弟銳勁去打聽的。
「是!」緊抿的嘴裡僅蹦出一個字又閉上。
如不是風臉上寫滿恭敬倆字,他還以為這小子對他意見很大,連跟他這個師父兼大哥兼主子說話都惜字如金。
「這裡不是說話的地方,你到天心居等著。」小樂子等會兒就要進來了。
「是。」二話不說他又閃進暗道。
留下金仲程一人半躺著在那沉思。哼!皇叔,我倒要看看是什麼了不起的原因讓你這麼急著把我拉下位。
「參見皇上,我是太后新派來的小鏡子,給您送藥來了」半男半女的聲音從廳外傳來,很正宗的太監聲。
來了嗎?炎的辦事能力果然讓人放心。
金仲程揚起嘴角,朝外廳中氣十足地道:「進來吧。」篤定是炎,所以沒再裝病。
只見他穿著合身的太監服,雙手捧著藥煲細步走來,換了一張平淡無奇而柔和的臉,低眉垂眼的,十足的奴才樣。
「嗯……效率不錯!」金仲程讚賞地開口。
「主子,這藥還要喝嗎?確定過沒有問題。」恢復了原本尊敬有力的聲音。
「放著吧……我要進天心居一趟,這裡你幫我擋一下。」起身穿好外衫,然後往暗門走去。
一出暗道便看到風坐在圍棋旁手拿著一顆黑子,正對著他早上那盤未完的棋局思索。他一縱上前坐在風的對面座位上,執起一粒白子開口道:「說吧。我那偉大的皇叔有什麼理由?」
風抬頭看著他欲起身行禮,被他伸手一按阻止了。
每次和這個冰冷又少話的徒弟、小弟兼手下單獨說話,他總不自覺地會帶點幽默。大概是因為風太冷太靜了吧,總想逗他。
「上個月,有個大臣請大仙卜卦,說王爺只有今年才有帝王運,過了今年就一輩子都甭想了。」他手拿黑子盯著棋盤語調平實地陳述著。
「哈哈……原來就是這個狗屁原因呀,想不到這個老東西已經老到了這種地步,連這種讒言也相信。」他放下一粒白子執起兩粒黑子,示意風走下一步。
「今年只剩下三個月,他狗急跳牆了。」
「也是……說吧,還有什麼情況?」他這小子絕不會因為這個狗屁原因放下任務不管。
「他派人在民間暗中迅速斂cai,手段囂張殘忍,用以買兵買武器,準備在這個月進攻下金陵殿,來個黃袍加身。」
「哼!果然是狗急跳牆了。」金仲程一改之前輕鬆的神色,深沉著臉。他放下棋子,起身走到窗前,看著外面的森林。
「傳令下去,程野幫所有網點不惜一切力量阻止睿王招兵買馬,但不能傷及百姓。」他轉過身肅起臉色,正色道。
「是!」語落縱身離去。
皇叔呀皇叔,你自找的!都這把年紀了還落得個不得好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