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額……」肩膀的撕裂讓狐媚悶哼一聲。舒骺豞曶
咬著她的炎陽就是一隻野獸一般,已經失去了人性,那赤紅的眸子就散發著陰深的光芒,狐媚一掌劈斷桌子,朝著炎陽便是砸過去,其他部分也不閒著,直接攻擊咬著她的炎陽。
奈何,此刻的炎陽根本就像是無堅不摧,狐媚根本奈他不何。
而炎陽那牙齒就像是生了鋸齒一般死死的陷在狐媚的肩胛之中,讓狐媚根本就沒有辦法掙脫開來。
一旁的昔嘉慘白著臉,竟是掙扎了起來遴。
一個是他的同胞哥哥,一個則是他愛著的女人,不論是傷了哪個都他讓心中抽疼。
而此刻炎陽死死的咬住狐媚的肩膀,那生生翻出來的肉,鮮紅的血液刺激了他的神經。
不能讓她有事梆!
昔嘉像是下定決心一般,朝著炎陽就衝了過去,誰知那炎陽斜眼盯住了他,伸手數條血絲朝著昔嘉直奔而去,迅速的將他給纏了起來,只見炎陽手一揮,將昔嘉生生的掉在房梁之上,倒掛著,他的身子不能移動,兩隻眼睛卻能將下邊發現的一切盡收眼底。
昔嘉心急如焚,然而卻無計可施,只得被倒掛在房梁,看著眼前的一切發現,鮮血讓他的腦袋生疼,讓他回想起那本身就不應該回想起來的事情。
她曾經也滿身鮮血的站在他的面前。
不!
狐媚不能死!
昔嘉張口拚命的喊「你放開她!放開她!」
然而,此刻已經失去理智的炎陽哪裡能明白他的呼喊,他眼中只有狐媚,狐媚是他的獵物,絕對不能放了她!
房間裡的巨大響動,慘烈的叫聲,讓那些人變得緊張起來,他們四處逃竄,避免殃及到了自己。
而那掌櫃卻早已是腿下一軟,慘白著臉跪在地上,目光卻是盯著站在不遠處鎮定自若的七名艷麗的女子。
他已是知道,這客棧住著不得了的人物,很可能毀了他這整座客棧。
那樓上傳出來的響動,就算是他站在這下邊亦是能感覺到震動,而四處逃竄的宿主,讓他的心一下子涼了。
去報官?
可是那七名女子死死的盯著他,怕是他還沒有走出客棧門口已經人頭落地。
橙衣女子看著眼前的發現的一切,朝身邊的女子使了個顏色,另外六名女子便是堵在了客棧的各個出口,將劍拔了出來,嚇得那些宿主猛烈後退。
橙衣女子冷哼一聲「誰不想要命的儘管走!」
眾人根本就不知道發生什麼事了,一個個盯著橙衣女子。
卻是有幾個膽子大的,朝著橙子女子就吼道:「你們憑什麼不讓我們走!」
橙衣女子道:「你們要走的可以走走看!」
有兩個膽子大的不信邪,朝著門口就衝去,誰知腳剛一到門檻,「嘩啦」一聲,鮮血四濺,便倒在地上,瞪大了雙目死不瞑目。
「啊——」
眾人尖叫了起來,卻是沒有想到真的殺人了!
橙衣女子冷笑道:「喊什麼喊!再吵,一個個殺了!」
話一落音,眾人均是閉上了嘴巴,所謂殺雞儆猴,呈現出了很好的效果,橙衣女子點了點頭,抬頭朝著那叫喊聲音處望去,不由的輕皺了眉頭。
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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夕霧慘白著臉看著週遭站著的那些女子,剛才他不過就是慫恿幾個人出去而已,卻是血濺當場。
可是,若是一直待在這裡絕對是危險的!
那樓上也不知道是誰在大打出手,這下邊出了生命,又是不讓他們走,很有可能會將他們殺人滅口!
梓央額上冒出了細汗,將歆寒緊緊地抱在懷中,目光卻是掃視週遭,看是否有機會逃走。
「歆寒,別怕,我們會沒事兒的。」
一旁的夕霧卻是朝這梓央冷哼一聲,輕蔑道:「沒事兒?你倒是想想辦法呀,別在這裡說風涼話。」
梓央皺著眉頭,抬頭看著樓的上房,若是他沒有猜錯,那裡是狐媚所在的房間……
歆寒顫抖著身子,抱著梓央的腰身「梓央哥哥,我們當真會沒事嗎?這些女人是誰?為什麼不讓我們離開,還……還殺了那兩個人……」
梓央吼著歆寒,神色卻是慌亂的「歆寒別怕,一定會沒事兒的。」
夕霧哼了一聲,將臉轉到了另一邊去,四處打量著,瞧見那七名女子一個個雖然貌美卻是面露冷色,不是一般女子能比的,很是自然是和狐媚做起了比較,隨而輕笑一聲。
雖然厲害,卻是比不得狐媚。
狐媚面露含笑,卻是比誰都心機深沉,他惹不起,更沒有辦法看透她,然而這些女子不是。
既然是這樣,那便一定有接近的辦法。
夕霧瞇著眼盯著梓央,見他面帶著面紗,只露出兩隻靈動的眼在晃動著,不由的記上心中,沒準還可以兩全其美!
這樣一想,夕霧便是胸口輕跳了一下,盯著梓央便道:「你不是說要補償我們嗎?」
梓央點了點「我家欠你們的,我自會補償你們。」
夕霧便伸手一指外邊站著的那名橙衣女子「既然是這樣,那你便出去與那女子商談,不過先把你面上的紗給取了。」
梓央一愣,瞬間明白過來了夕霧的打算,胸口不免一疼。
讓自己取下面紗,若是能以***惑那些女子便罷了,若是不能,那他便只有死路一條!
難道他真的想要他去死嗎?
夕霧眼露輕蔑,哼了一聲「怎麼?現下就要反悔了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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旁晚,失落傷心的如塵,怏怏的出了客棧,跑到了外邊去透氣,直到入夜後他才緩緩地朝客棧回來,誰知這剛客棧門外,就看出了異樣,客棧大門緊閉,裡邊卻是燈火通明,而客棧裡邊竟發出不正常的喧鬧聲。
如塵心中一個激靈。
腦子飛速轉動著。
現下他絕對不能就這樣直接進去,來人身份不詳,他又是一個毫無武功的人,進去無疑是思路一條,可是狐媚卻在裡頭。
雖然狐媚武功高強,而且足智多謀,然而他還是放不下,就在這外邊等著只會讓他腦袋炸裂開來。
他,必須進去!
他,要去確認狐媚是否安然。
狐媚是他的一切,絕不能有任何閃失!
如塵緊皺著眉頭,抬眼打量著客棧,客棧一共兩層,雖然有辦法能爬得上去,但必定打草驚蛇,朝客棧兩旁打量,房屋是相同的建築,但現在卻已經沒有停火,如塵心下了決心,朝著一旁的房屋而去順著旁邊的招牌一路向上攀巖,沒有武功他總算是爬上了房屋的二層小閣之中。
四處查看,個個窗戶都是緊鎖著,然而這絕對難不倒如塵,撬窗拗門他可做得不算少,而且從來沒有失手過。
因為常常縫縫補補的關係,他常年繡花針傍身,此刻他腰間的線包裡邊拿出一根繡花針,朝著那窗戶的一角輕輕一撬,「嘎吱」一聲,窗戶應聲被打開,如塵臉上一喜,迅速收起繡花針,推開窗子翻身便跳了進去。
最後順利的到了這座樓的後院,這座樓的後院與客棧的後院相連,卻是沒有人居住,倒是給了他上好的機遇。
如此藉著微弱的光線,一眼就瞧見了靠近圍牆的一棵棗樹上,嘴角一勾,迅速的跳在了樹上,猶如猴子爬樹一般不一會兒就到了樹的頂端,看著離自己只有一兩米距離的圍牆,如塵狠下了心,身子一騰,撲向了圍牆,卻是很幸運的雙手勾住了圍牆,驚險上了圍牆。
這剛一跳下圍牆,突而一驚慘烈的叫聲傳來,頓時讓如塵臉色雪白!
那……
那是狐媚的聲音!
如塵心中一緊,提步朝著那聲源之處飛奔而去。
她一定不要有事……
而此刻的狐媚已經是被炎陽咬住了肩胛,猶如叼著小雞一般猛地往地上一砸,肩上的疼痛狐媚還能忍受,然後一股似凌遲般的痛感一瞬間從腰際竄開,似乎要將她身上的肉給都脫離骨頭!
疼!
這一種疼,就算是狐媚也根本沒有辦法忍受!
狐媚面目猙獰,拚命的掙扎,奈何炎陽死死的咬住狐媚的肩胛,「嘎吱嘎吱」一聲聲,狐媚能聽到自己肩部的骨頭在一點點的碎裂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