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璃剛一出院子就瞧見遠處樹顛上站著一身紅衣的昔嘉,而昔嘉也望著他。舒藺畋罅
倆人對視,好一會兒昔嘉才從樹上飛身下來,穩穩地落在了幽璃的面前。
幽璃道:「你可願意與我做個交易?」
「哦?」昔嘉一挑眉,對幽璃的話很有興趣。
幽璃盯著昔嘉,一字一頓道:「救下三皇女。犴」
昔嘉勾起嘴角「為何你要救她?」
「姐姐不想她死,那我便不能讓她死,僅此而已。」
昔嘉看了看幽璃,然後道:「你給我什麼報酬?蟄」
幽璃抬眼朝天邊看去,冷聲道:「只要不損傷我的利益,我便助你辦到你最想做的一件事。」
昔嘉聽後一笑,嫵媚的臉孔在陽光的照耀下絕美無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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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說是,捻花毫不在乎這次搏鬥,那狐媚便是與之相反,亦是只有她自己知道,她是多麼的想這次將捻花這個張狂的男人拿下!可是往往想法有了,實行起來卻是難得很。
狐媚眼見自己的攻勢對捻花起不到多大作用,心中便是想著其他的計謀。
彎刀迅攻並是伴隨著時不時的飛刀,狐媚的招式並不是捻花所常見的哪門哪派,倒像是胡亂打著,可是偏偏這看似無規則的招式卻招招朝著捻花要害攻去,更是花樣百出讓人分不清她下一招將如何攻擊,捻花便躲閃著,便是在腦中想著狐媚以往,只覺得她的變化太大,分明就像是兩個人!
一個人就算是失憶也不可能改變如此之大,這其中蹊蹺卻又是他談不上的,對於狐媚這各式怪異的舉動,捻花實在是無法從中找到結論。
狐媚的這個身體不是假的,更是沒有受到任何人的控制,這個,他比誰都要清楚。
捻花看狐媚看他的模樣凶狠,一時間竟有些好笑,什麼時候起他也這般招這些女人討厭了?
一直從開始,他都是與狐媚在戲耍一般,分明是沒有用上自己的半成功力,雖說狐媚的武功是比先前高了些但卻不可能是他的對手,若不是他不想傷了狐媚,這時候哪裡還容得狐媚在他面前揮刀相向?
不過這捻花千算萬算都是無法想到狐媚身上有著的這些特異功能的,無論是「順風耳」還是吸取外界的內力,她又哪裡讓自己用上了全部的能力對付他?
這倆人分明就是在互相試探,就看誰忍不住,心急了,便是誰真正的輸了。
捻花伸手挾住了狐媚握彎刀的手,笑道:「何必再打,你就這般想將我除掉?」
狐媚另一隻手朝捻花射去幾記刀片,卻是沒有讓捻花將其手放開,更是用力一拉讓狐媚的身子更是靠近他,捻花笑道:「你可是覺得自己殺得了我?」
狐媚冷哼一聲,彎刀旋轉了三百六十度,迫使捻花將她的手鬆開,狐媚身子一離開,便朝捻花冷聲道:「你就這般對自己有信心?」
捻花眉梢一挑「當然,你絕對是傷不了我的。」
狐媚聽後只覺得胸口一股怒氣上揚,如此猖狂的男人她怎能輕易放過,若是不將其處理掉,還當真是辱了她一世的英明!不過就是一個古人,不過就是一個男人,有什麼資格在她面前這樣張揚,敢欺壓到她的頭上!
狐媚雖說一向冷靜行事,但現在這個情況的確是讓她不能淡然為之。
一咬牙,狐媚怒吼一聲便是朝捻花天靈蓋劈去一刀,一刀不到便是第二刀,這連續揮了八刀,招式之猛烈,攻擊之迅速,讓捻花避之緊迫,又是削掉了幾率髮絲。
手腳並用,彎刀暗器齊發,狐媚眼露血腥味道,然捻花赤手空拳承受著狐媚的攻擊卻是沒有落得下風,這便是讓狐媚覺得惱火之處,她雖說是如今不用擔心體力,但身體畢竟不是她的,裡邊的內力更是要讓她去適應,這當然不能完美的用上自己的能力,再則這捻花保存實力,讓狐媚根本就沒有底。
如此猖狂的男人,當真是叫她心中煩悶。
有能力的人她固然喜歡,但若成為了敵人,那便是另一種意義。
捻花見狐媚臉色變幻了幾次,便勾唇一笑「你當真不是一般女人能比的,我放棄了我之前的想法,留著你絕對不會是壞事,只是你這般不乖,又該叫我如何處理呢?」
捻花瞇著眼,茶色的長髮繞著他的面孔,又是一晃眼的絕色之態。
狐媚一揮彎刀,瞪著捻花「你,太放肆了!」
捻花莞爾一笑「何為放肆?鳳錦你難道不知,真的張狂的是你並不是我,真的惹了我的是你,你擅自出現在我的計劃中,卻又是這般強勢的闖進了我的生活,試問是你的錯還是我的錯?你可知,你已經在了我的意料之外,而從麻煩變作了小小的樂趣。」
狐媚嘴角一抖,揮刀朝捻花砍去「只要殺了你便是,何必在此廢話!」
捻花輕歎一口氣,嘴角輕聲道:「今日便用你的方式解決吧,卻是不用殺了她。」
狐媚皺著眉頭卻不知捻花話中何意,更是不名為何這男人一下子表情發生了巨大的變化,倒是湧上一絲熟悉的味道。
「你早就該如此了!」一陌生男子的聲音發出,狐媚身子一震,不遠處居然一下子出現了一個全身玄衣包裹完全的男人,震驚還來不及消散,只見那男子猶如閃電一般到了自己的跟前,全身一麻,還來不及呼喊便是眼前一黑,最後閉上眼時只看到了那男子的異色眼眸,一紫一銀散發著妖異之氣,狐媚吐出「妖孽」兩字便是失去了知覺。
捻花迅速過來抱住狐媚嬌小的身子,還不忘伸手撫上了狐媚精緻眉眼,笑道:「可愛的女人。」
一旁的異眸男子冷哼一聲「你當真是不殺她?」
捻花將狐媚懶腰抱起,走過異眸男子的身邊,笑道:「她是生是死又和此次行動有何影響?」
異眸男子冷眼掃過那邊地上的三人「這如何處理?」
捻花看了一眼那三人,一聳肩「何須在意。」
異眸男子看了一眼捻花,只是瞥了一眼狐媚,什麼話也不再說便是離開了,捻花笑了笑看著異眸男子消失的方向,然後朝地上的清淇道:「你們若是不去找你家主子,當心主子真沒了。」清淇身子一顫「公子可說明白些?」
捻花看了一眼狐媚「你們做事也是不利,怎能不考慮到那女人與鳳錦有著那種聯繫,那女人一死,你們主子又如何安生?」
清淇目光一閃,硬是撐著身子站了起來「多謝公子相告!」
捻花一笑「你家主子沒了,這場戲便不有趣了。」在清淇還沒有反應過來之際,捻花便是抱著狐媚消失在了她的眼前,清淇愣愣的站著,好半天才回過神來,這才知捻花哪裡可能會為他們主子考慮,不過就是各需所需罷了。
清淇冷眼掃視了地上的兩個男人,眼中冷眼乍現,那倆人一瞬間明白了清淇的用意,紛紛想爬離,清淇搖搖晃晃的站著,手裡也不知怎麼的多了一把匕首,奮力朝那倆人刺去,頓時驚叫兩聲,血染地面。
清淇從地上撐起身子,臉上沾滿了鮮血更是猙獰,掃了一眼地上的倆人,臉上爬上了詭異的表情。
從袖中摸出一玉器放在唇角一吹,「嗖」的一聲,不一會兒便有一隻雪白的怪異鳥兒從外邊飛了進來,最後落在了清淇的面前,之間清淇對著那鳥兒發出一些怪異的聲響之後,那鳥兒便飛了出去,清淇的雙眼一直盯著飛走的鳥兒,總算是露出了淡淡的笑容。
主子不能死,她要保護他一輩子,助他完成所有想做的事,哪怕粉身碎骨也在所不惜。
「主子,清淇絕不會讓您有事的。」卻不是單單是主僕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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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璃看著昔嘉衝向了裡邊,只是冷笑一聲,便是不做停留,直接朝這一旁的迴廊而去,他既然決定要留在狐媚的身邊,便不能不瞭解她身邊的任何一個人,尤其是那些個男人。
他去的方向是小白兔清颺的院落,他從管家口中得知清颺是狐媚最得寵的男寵,這些日子更是幾乎天天陪在狐媚的身邊,這樣的人又怎麼可能讓他忽視?
他便是要去會會那個男人,看他倒底有什麼本事能拴住狐媚這樣的女人的心。
若是需要,便是要將其除掉。
對自己的不利的任何事物,他幽璃便是不會放過,就像是以前的那些傷害過他的人,便是最輕的也是被他整成了癡呆,他就是有這個本事,有這樣的心思,傷他之人不可留,阻他之人必除之!他的眼裡容不得一粒沙子。
他不是好人,更不是一個大度的人。
人不為己天誅地滅,幽璃做的一切便都是為了自己,哪裡會考慮到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