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皇半&裸著躺在床上悠閒的飲著酒,目光時不時的瞟向暗處,嘴角勾起,一臉的玩味。舒藺畋罅.
放下了酒杯,女皇側著身子,微瞇著雙眼笑道:「今日你這是怎麼了?這裡難道還有人惹了你不成?」
暗處傳來冷哼聲,女皇捂嘴一笑,「倒是真發脾氣了呢~」
「砰!」的一聲,暗處的男子一拳擊在牆壁之上,咬牙道:「你倒底是要做什麼?先前說是那個男人還在這裡不好行動,如今那人已經走了,為何你還在這裡悠閒著!難道你是忘記了你該做的事嗎?!」
女皇為自己倒上了一杯酒,優雅的放在唇邊,笑道:「我又怎麼可能忘記呢,你這個樣子是不是也太急了些?」
「你當真是沒有忘記?!那你可是自己想想你這些日子都在做些什麼事!煢」
女皇一挑眉「你難道是沒有看出來我一直都在行動?」
男子冷哼一聲「除了竟做些無聊的事,我倒是沒有看出來還有什麼。」
女皇抿了一口酒笑道:「你這是在說我這些日子與我的那個妹妹的事嗎?」
「哼!你倒是習慣了!」
女皇勾起嘴角「當然我的確是對她感興趣,不過我也沒有忘記我該做的事,而且我的這個妹妹可不是以前那個妹妹了,我們貿然行動也絕不會輕鬆。」
男子從暗處走了出來,一雙異色的眼眸微瞇,冷聲道:「若真的只是這樣我又何必催促你,你該明白,她根本不能阻止得了我們的行動,不管是否完美行動,只要能完成任務就行!吶」
女皇閉上雙眼,輕聲道:「你難道就不覺得可惜?」
異色眼眸男子哼了一聲「不過就是一個女人。」
女皇眼中閃過一絲怪異「可是她不是普通的女人哦。」
男子一怒「說來說去,你就是不想殺她了?!」
「我有說不嗎?」
男子一聽哼了一聲「反正她若是再這樣妨礙行動就非死不可!」說完男子退到了暗處,隨後就連呼吸都不再感覺得到,彷彿從來就不存在一般。
女皇歎了一口氣,搖著手中的酒杯,幽幽道:「看來是該了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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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季的夜,比夏日更為清涼,透著一絲頹廢的蕭條之氣,繁星少了些許,不過月亮卻更為明亮。
屋頂上,一抹血紅輕紗隨風蕩漾,昔嘉坐在犄角之上,雙手撐著下顎,一雙翦瞳眼裡印著天空上的那輪明月,眉頭輕皺著,全身上下都透著憂傷。
至從入了秋後,他便難以入眠,只要閉上雙眼就會看到不想看到的畫面,這樣的日子伴隨著他多少年了?說不清楚,但似乎已經很久了……
除了天空,四周便難找到光亮,此時已是深夜人們大多都休息了,然而昔嘉睡不著也不想睡著。
「唉。」
輕歎了一口氣,昔嘉低下了頭去,雙臂喚著膝蓋,樣子像極了迷路的小孩。
一雙眼看著自己血紅的衣裳,昔嘉眉頭更是皺緊了一分,這樣鮮艷的色彩其實他最痛恨了,但這些年卻習慣了,習慣了自己不喜歡的東西,習慣了這樣孤獨的生活,身邊沒有一個人可以信任,身邊沒有一個人會用真心對待他,連他自己也不覺得這世上人與人之間還有什麼值得依賴存在,不管是親人、愛人還是朋友,似乎永遠都和他沒有緣分。
若沒有親人這個東西,他就不會被自己最信賴的人背叛。
若沒有愛人這個東西,他就不會讓自己一次次受傷。
若沒有朋友這個東西,他就不會讓自己活得這麼累。
張開雙手,昔嘉盯著自己的手掌心,這雙手從沒有殺害一個人但卻是佔滿鮮血,那些從來都不是他該背負的,卻要強加在他身上,這所謂的責任,他曾經安然接受,可是儘管他一直都相信,只是最後給他帶來的卻是無盡的噩夢。
那無盡的殺戮,染紅了天空,染紅了他的衣,染紅了他的眼,從此在他的世界永遠都是紅色的,換上了雪白的衣衫用不了多久就會變成血紅,所以他不再穿除了紅色的衣物,直到是那些遠離了他,這身紅衣卻永遠伴隨著他,就算是離開了卻永遠也得不到自由。
這身紅衣注定是該他承受的,然而這些年過去,這血紅的色彩卻讓他習慣了。
收緊雙手,昔嘉苦笑一聲,輕聲道:「忘不掉呢……」
這時候一陣怪異風撫來,昔嘉立馬冷了眼色「你來做什麼?!」
「嘻嘻……來這裡還能做什麼?這麼好的月色豈能你一個人獨佔得了的。」
話一落音,一身紫色輕紗打扮的卷雲飛身上了房頂,一扭腰肢,擺出了一個妖嬈迷人的姿勢,一雙倦怠的眼直勾勾的盯著昔嘉,像是看到了什麼好玩的事一般。
昔嘉冷哼一聲,立馬站起身來,轉身準備離開,然而卷雲一個閃身到了昔嘉的旁邊嬉笑道:「當真是只知道逃避的小男人,不管是以前的那個女人和他,還是現在的她和他,對待女人,對待那個男人,你想到的似乎永遠都是逃避呢……」
「你!」
卷雲飛身站在犄角之上,晃著衣袖,輕笑道:「難道我有說錯?」
昔嘉咬牙,身子微顫,怒道:「你這個沒有心的男人又怎麼可能會懂!」
卷雲戲耍著垂在自己胸前的髮絲,笑道:「我不懂?呵呵……那我問你,這些日子你可有去找過鳳錦?」
昔嘉低下了頭去。
卷雲笑道:「你不是想要勝我嗎?你現在躲著她又是為什麼呢?呵呵……這不是懦弱又是什麼?只會說大話而不行動的習慣還是和以前一樣呢,不愧是嬌生慣養的大少爺呢!」
「閉嘴!什麼都不知道的人有什麼資格這樣說我!」昔嘉猛地抬起頭,雙目晃動著駭人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