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倪渢怒視的自己,狐媚只是一聳肩,這個冰冷的男人發起火來火氣倒是不小。舒藺畋罅.
只是他似乎選錯了對象。
狐媚扭了扭腰肢,盯著對面身子有些顫抖的倪渢,笑道:「你身體這是鬥什麼?莫不是凍著了?咦?不會吧,太陽這麼大溫度這麼高怎麼可能凍著呢?」狐媚調侃著還假裝看了看天空,臉上倒是露出了驚奇,似乎這倪渢做了什麼驚世駭俗事一般,她這樣的舉動當然只會激怒原本就惱怒她的倪渢。
只見倪渢一咬牙,袖子一揮,頃刻間,雙手中就出現了兩個奶白的瓷瓶子,朝狐媚冷笑道:「上次沒有取掉你的性命,這次便絕無可能失手,鳳錦,納命來!」
隨著他怒吼一聲,身子猶如弓箭一般朝狐媚射去,狐媚一個旋身躲開了去,身子飛離到了另一棵樹上,單腳站在花枝上一臉玩味的瞧著倪渢,似乎他的攻擊她根本就沒有放在眼裡。
雙手抱胸,狐媚嘲諷一笑「怎麼,這樣便想取下我的性命?你未免也太過自負了吧!」
「可惡!」
倪渢冷哼了聲,身子又迅速朝狐媚攻去,奈何他動作雖迅速,攻擊雖猛烈,卻沒有辦法比擬狐媚的躲閃速度,而他也心知肚明照這樣下去根本就沒有辦法近狐媚的身,更別提去拿掉她的性命,於是在幾次攻擊不成後倪渢停了下來注視著調笑模樣的狐媚,心中更是懊惱十分,腦子裡也開始構思著攻擊狐媚的方法廓。
狐媚自然是知道倪渢停下來的理由,然而她卻沒有打算反&攻,她對自己能力很有自信,亦是對倪渢的處理方法很有興趣。
想要殺她?
當真是太難。
狐媚站在花枝上,一雙鳳眼一刻不離的注視著倪渢的舉動,打量著他週身上下,最後是將目光停留在他手中的那兩個奶白的陶瓷瓶子,狐媚記得上次他就是朝她施毒,最後不但沒有傷她分毫,還讓她確定了這個身體的另一個特殊能力,雖不敢確定是不是所有的毒都不會侵入她的身體,但至少一般的毒已是不會對她產生危害。
想到了上次就是因為她並沒有被毒藥所害,導致這倪渢猶如瘋了一般逃開,然而這次歸來卻又說是來取她的性命,明知武功已是比不上她,那取她性命的唯一辦法就是用毒。
一想到那兩個奶白瓶子是有可能至她於死地的毒藥,狐媚便覺得那東西格外刺眼,若是不出她所料那毒藥絕對是這些日子他精心改良過的,雖然上次她並沒有成為毒下亡魂,但並不代表這次也可以這麼好運,這倪渢的能力如何,狐媚雖然沒有真的瞭解,但看江湖上的傳言,就算是傳言有浮誇那亦是有著根據,所以絕不能輕視,畢竟人的命可不會循環不斷傑。
一切當以謹慎為上。
於是狐媚盯著倪渢,倪渢瞪著狐媚,誰也沒有行動,這樣寂靜得有些詭異。
倪渢握緊了幾分手中的瓷瓶,眉頭緊皺,雖說這些日子潛心研究可以致狐媚於死地的毒藥,但卻因配料有限最後只練就出了這手中的兩瓶,先別提這毒藥能不能將她殺掉,單看這量就讓倪渢擔憂。
這份量,頂多只能用上三次,若三次均失敗,那此行就徹底失敗,日後再想殺她便變得難上加難。
然而,除掉這份量問題,另外這藥效雖然猛烈但卻有一個致命的缺點,那便是只能小範圍有效,也就是說只能近身施毒。
一想到這裡,倪渢就覺得此行的確是欠妥考慮,只怪自己太急於殺她!
看倪渢久久不行動,狐媚這樣站著亦是覺得無聊,她可不會就這樣一直陪著他站在這裡曬太陽。
狐媚無聊的跳躍在花枝間,有些不耐煩道:「你到底還想不想殺我了?就這樣呆站著很有意思?」
倪渢身子一顫,從思索中回過神來,瞪著狐媚「自是要殺你的,剛才不過就是在想要用什麼方法結束掉你的性命!」
「哦?」狐媚眉梢一挑,目光上下打量著倪渢,對於他的回答,她可是覺得很有趣。
「你這是什麼眼神!」狐媚的目光挑起了倪渢的怒火,只見倪渢身子微側勢要有所行動。
狐媚一擺手,笑道:「還能是什麼?不過就是看到一個逞強的男人突然覺得很有趣罷了。」
「你!欺人太甚!」倪渢一聲怒吼,身子猛地朝狐媚攻擊過來,狐媚這次的反應卻不光是為了躲閃,更多的卻是將目標定在了倪渢手中的那兩個奶白的陶瓷瓶子,因上次毒藥的威力,讓她萌生了對毒藥的興趣。
這你攻我躲的糾纏維持了好一會兒依舊是沒有讓天枰失衡,一方面狐媚並不想真正的戰鬥,另一方面倪渢卻是畏首畏腳。
倆人均看出了局勢,但誰都沒有打破這樣的平衡,依舊是上演你攻我閃,我閃你追的戲碼。
明知一直這樣下去絕不可能分出勝負,但倆人卻是誰都不想先一步改變方針。
畢竟戰略的改變雖說可能取得優勢,但卻相對的會給自己帶來破綻,在敵人面前顯露破綻絕對是拿命開玩笑!
狐媚和倪渢都是老手,自然深知此理。
可是,就這樣一直僵直下去,也顯得太過無聊了,狐媚可受不了。
倪渢來這裡是為了殺狐媚,但狐媚與他糾纏卻是取原於對他這個人感興趣,當然,現在對他手中的毒藥她亦是感興趣,她既想要得到那兩瓶毒藥又想要好好的逗弄這個看似冰冷其實就是彆扭的冰美人。
狐媚一邊躲閃著倪渢的攻擊一邊調侃道:「冰美人,你手中拿著的那個是拿來殺我的毒藥吧?怎麼不用呢?莫不是捨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