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清秋扯了扯嘴角,「欲蓋彌彰!~」
但這四個字一出來,柳玉言臉上的凝重立馬就消失了個七,七&八,八,饒有興致的看過來,「怎麼說?」
沐清秋看著他臉上的神情,剛才還有些忐忑的心境一下子就平穩下來,看來自己剛才所想的差不多**不離十。
「雖說我對游族不甚瞭解,可兩廂交戰,他們根本不可能派出這麼多的暗殺殺手跑到離京城這麼近的地方來!這是其一!其二,他們身上還都帶著游族暗殺手的特有標記,換句話說,就算是我都知道想要做些事情,要不顯山露水,所以他們就是存心想要某些有眸之人知道他們的來歷!再加上此地距離京城如此之近,又有如此眾多各地而來的官員……用意很明顯。」就是製造混亂,並藉著各個惶恐的官員之口,飛快的傳出去。不得不說,很是狠毒。
「所以清秋剛才便提及了各處的江湖人士,更還直接點明了某些個潛藏在暗處裡的陰謀,第一個就把各個官員心裡的恐慌壓制在了江湖人士當中,且你說的那句『國家興亡,匹夫有責。』不要說是江湖之中的有志之士,就算是某些有心不軌的江湖人也不得不猶豫。因為說到底這些殺手死士定是和那些江湖遊俠脫不開關係。」柳玉言撫掌,笑看著沐清秋,接著說下去,「不過短短的一句話,清秋就大事化小,小事化無,更還給朝廷招攬了不知道多少的江湖遊俠,清秋……睿智不減當年!」
「……」
沐清秋給了他一個白眼,先前他說的那些她都可以洋洋自得的接受,可最後一句——在她聽來根本就是說她不如曾經的那個沐清秋。
當然,她知道他說的實話,因為就是剛才的靈機一動,飛來一筆,也是她受教於曾經看過的那些個描寫的古代的電影電視劇,可是她還是不喜歡聽。
轉手,沐清秋放下手裡的茶杯,看向柳玉言,「你覺得明日該怎麼安排?」
若是照著一般慣例,想要戰勝敵人,就是先站在敵人的立場上考慮事情,所以,今兒她露的這一手,那些敵人就鐵定了不會輕易的放過她。何況自古以來兩廂交戰,就是糧草為上。她就不信這邊會和她知道的歷史有什麼不同。10nlk。
柳玉言歎了口氣,隨手拿過來沐清秋放在一邊的茶水就要喝,沐清秋忙攔過去,護食樣瞪過去。
若是她沒有喜歡的人,她是不介意的,可她有喜歡的人,而且也已經有了那個人的寶寶,所以她才不要被他染指。
柳玉言翻了個白眼起身走到門口。到底還是在沐清秋瞪目的結果之下回頭,「只能我老人家出馬了!」
說完,走了出去。
背後,沐清秋手裡的杯子差點兒沒扔過去。
……
翌日。
但見昨兒看到的那些個車馬上都已經跨上了四匹馬兒,遙遙的怎麼樣也有五十車之多。
身為運糧官兒,沐清秋就是要先一步領著這一眾的車馬離開,而在離開之前,沐清秋特意的讓眾位官員發現了昨兒沒有發現的一個人,那就是朝廷所封的二品金光祿大夫柳玉言。
沐清秋雙手衝著某個方向拱了拱,一臉的敬佩,「皇上聖明灼灼,早就料定定有罔顧之人作亂,連夜派了江湖人稱『玉璣子』的柳大人前來相助,想來本相一路上定會平安無恙!」
過後,稍許的靜寂,然後就是一派的恭賀之聲。
沒一會兒,沐清秋坐上車馬,率領著這一眾的糧草踏上征程。
後面的官員什麼時候回去,沐清秋沒工夫去想。只是剛上了車,她就招呼過來一名已經坦然了承認了是某人暗衛的人,把自己的親筆書信遞了過去。
——不管怎麼說昨兒也算是經歷了一次危險,於公於私,她也是應該告訴人家事情的,至少也是要報個平安。
只是她怎麼也沒想到在她想來定然是紀律嚴明的暗衛二話不說,拿著她的書信就走了出去。
瞧著暗衛離開的背影,沐清秋這方默默的鬆了口氣,看來人家早就給自家的暗衛打好招呼了,也幸虧了她一時的柔軟心肺,不然回頭人家還指不定多生氣呢!
想著,腦袋裡就不由浮現出那人的模樣,嘴角勾勒出來的笑意也深深濃濃。
過了會兒,沐清秋就吩咐了請柳大人上車。
沒一會兒,柳玉言就上了車馬。
但看著她的神色很有些興致盎然。
沐清秋瞥了他一眼,「你沒事吧?」怎麼覺得他的目光怎麼看都像是偷?
柳玉言搖頭,嘴角的笑意越發的深濃了些,「一日不見如隔三秋……」
「……」
沐清秋腦門上黑了下。
想來是他知道了她叫人進來的用意了。
當即哼了聲,就扭頭給了他半個後腦勺,「或者你也可以找個人傾訴一下相思之情,對了,不如你寫信給溫卿啊!我會轉達的!」
「……」
柳玉言嘴角狠狠一抽。
沐清秋但看著他臉上的神色微變,嘴角的笑意淺淺的擴大了些。
小樣,跟我鬥!
不過,到底她也是要顧念著某個江湖人稱「玉璣子」的男人在江湖上的某些個地位,很快就收斂了臉上的笑意和他一本正經的討論起來。
清沐還剛玉。既然事情已經擺到了明面上,她能做的就是挺身作戰。
坦白了柳玉言的身份,告訴那些心懷不軌的人,若是想要下毒神馬的還是不用考慮了,因為某人的防毒能力一流。
還有那夜裡誅殺了那些惡人的手段同時也點明了她沐清秋手下的那些個軍士也各個都是精兵。
所以,或者那些人就不要在她面前出現,要不然就是試試到底是花兒紅,還是草綠。(沐清秋自己總結的名言)
……
……
似乎,她的這番名言宣戰真的起了作用,接下來的幾日很是平安的度過。
沐清秋一心想著早點兒把糧草給邊城的將士們送過去。便想除了頭一天是在車馬上度過,其他的日子能騎馬而行就騎馬而行。
雖說她乘坐的車馬是她曾經坐過的第二平穩的車子,可平心而論,還是在馬上的速度快一些。
只是身邊的四大女婢等等人都不願意她這樣折騰自己,便屢屢勸解,沐清秋只當作沒聽到。沒辦法她們只能求助於柳玉言。
而那個柳玉言無疑就是個見色心動的傢伙,四大女婢幾句話就讓他過了來。
「清秋,你還是坐馬車吧!」柳玉言說。
沐清秋皮笑肉不笑,「要是你的藥不行,那你就愧對了你的師傅還有你我的情意。要是說我那四個丫頭受不了苦,正好車馬給她們騰出來,就是速度快點兒她們也應該能承受的了。至於我,騎著馬兒不止能呼吸到新鮮的空氣,還能發汗,所以也不覺得冷。你還有什麼想說的?」
「……」
柳玉言眼皮跳了跳。
這個女人什麼時候牙尖嘴利到如此地步了?愣是把他後面想要說的話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抿了抿唇嘴角,柳玉言只能道,「你前些日子不是想學八卦來著?」
沐清秋眼睛一亮,這幾日晚上,為了防止某些人來偷襲,在晚上夜宿鄉間路上的時候,柳玉言就把糧草和馬匹都聚攏在一處,而後就派了那些軍士站在某些個詭異的角度守護著。
沐清秋曾經忍不住夜間過去查看過,從外圍看去,總覺得那些守護在四周的軍士尤其的多,而且不管是哪兒一處萬一出了什麼事,旁處都能有人及時的補位上去,更能做到一呼百應的,換句話說就是萬一某一處,活著某幾處被人偷襲,旁處的軍士不止能補位,更能快速有效的把來犯之人消滅。
沐清秋很是欽佩,越發的覺得這個柳玉言還真是能人!
她也問這個陣法是什麼,柳玉言沒和她說,一怒之下,她就讓沐鐵山帶著自己飛上不遠處的樹上去看。
根據多年經驗來看,往往平面看不懂的,要站在制高點上看,果然一看她就看出門道來了。
這貌似是根據八卦的方位弄的。
她很是興奮的問柳玉言,柳玉言倒也沒反駁,只是閒閒的白了她一眼,「你也會?」
「……」
當時就讓沐清秋差點兒沒暴走!
靠之!
她學的是歷史,不是八卦易經!
便是因為柳玉言的這句話,沐清秋有幾天都沒和他閒聊天。只是沒想到今兒他倒是主動提起來了。
「……你想教我?」她很是興奮的問。
柳玉言梗了梗,耳朵的某處有點兒泛紅,「你要是不想學,就算了!」
「學,當然學!」沐清秋怎麼能容許他反悔,一把就拉住他,「我們上車!」
……當身後的車簾放下,柳玉言立馬就後悔了。
這幾天他就生怕某些個風言風語傳到皇城裡某位的耳朵裡,所以才對某個女人生疏的,可沒想到——
美色啊!
他怎麼能對這女人的侍婢一時不查,中了美人計?
那個,他能不能反悔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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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卿:聽說你沒給我安排中意之人?
金流:不是我沒給你安排,是真的有苦衷。
溫卿:什麼苦衷?
金流:當初我請我粉絲榜的前三名給我的美男們找女主,結果……
溫卿:有人選了我,卻沒給我安排?
金流(訕笑):您真聰明!
溫卿:誰?
金流:什麼誰?
溫卿:選了我的女人的名字!
金流:呃……我能不說嗎?
溫卿:不能!14967626
金流:……
溫卿(溫柔的挑起金流的下巴):告訴我……
金流(恍惚中):何強粟
溫卿:乖——
金流(驟然回神):你想怎麼樣?(無限yy中)
溫卿(白眼金流):你想太多了。
金流(掩面):我不理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