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知道在原來的那個沐清秋的世界裡,這個男人是個什麼樣的位置,又或者扮演著什麼樣的角色,只是在她的眼裡,卻倒也讓她覺得感動。舒殘顎副
前塵往事不必再提,只是他竟是自從她來到這個世上之後,第一個人這樣對她表示出這樣情感的人——不需要她竭盡全力的想要保全,不需要她小心翼翼的討好,而是說不管發生了什麼事都要保護她,甚至不需要她去記得他的姓名,即便他所說的對象是曾經的那個「沐清秋」
突然間,她覺得那位君主要她來這岸邊鬆散一下心境的決斷是這麼的英明!
她愣愣的看著,直到面前的男人臉上浮現出激動的神情,更好似有什麼覆上了她的面頰,她才驟然回神。
她忙退卻了一步,方發現剛才她竟然無意的流出了淚水。
竟是這樣就被輕易感動了嗎?沐清秋忙伸手給自己擦了去,佯裝做鎮定的笑了笑,「青天白日,這樣子會讓人誤會的。」
付少清低頭看著乍然若失的大掌,苦笑了聲,垂下了臂膀。再抬首時,眼底已然浮上一抹凝重。
「清秋,隨我來——」
……
兩人上了一輛車馬。
兜兜轉轉,又是換乘了三四輛,甚至於還在某間衣鋪快速的換了衣衫,直到半個時辰之後,他們才到了某家宅院。
這家宅院和四周的房子並不曾有絲毫奇特之處,沐清秋立在房間裡,左顧右盼,眼中有些茫然。
付少清看她一眼,嘴角勾了勾,「那位安樂王說是一貫尋花問柳,不喜朝堂之事,可既然是和你同行,就定是奉了那個皇帝之命。剛才你在岸邊,我就察覺到旁邊有人盯著,為了把你帶過來,我不得不用了點兒手段。放心,現在他們應該還在城裡轉呢!」
聽著付少清的解釋,沐清秋只能笑了笑算是回答。
看著付少清勤換著車馬,她就已經有些意識到這是某些反跟蹤的手段,只是,此時她的腦袋裡卻只是想到——或許那個君主早就料想到她在河邊會發生些什麼。如果是真的,那付少清這樣的手段,真的能擺脫那個君主手下的人?
沐清秋正想著,不知道付少清在哪兒動了下,牆邊的床側突的發出一個響聲,她看過去,但見那張床上赫然開了個大洞。
付少清沒有說話,先跳了下去。
沐清秋咬牙,隨後一撩袍子,緊跟著下去。
……
密道不是她所想的那樣幽暗濕潮,雖說一眼看不到頭,可密道牆壁四周都鑲嵌著些許的夜明珠,便是有些許的光亮在這一眾夜明珠的照耀下,也顯得異常幽亮。
「這些夜明珠都是他親手從南海之巔給你尋來的。」前行的付少清突的說了一句。
沐清秋抿唇,現在她一頭霧水,並不知道付少清嘴裡所說的那個「他」到底是誰,何況不管就出於何種原因,她也不好問出口,只是想到之前在聽到付少清那番話時心口的鈍痛,她還是問了句,
——「我很喜歡他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