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怎麼樣,最後一晚那位君主倒是也沒有說太多,不到子時便放她回去了。舒殘顎副
躺在那張自己總算是可以舒舒服服睡覺的大床上,即便明知道這張床對她而言也是陌生的,也覺得親切。畢竟那車馬再平穩也稍嫌搖晃。
只是當沐清秋梳洗完畢,躺在那張床上,卻又是輾轉反側,難以入眠。
這幾日她被那個妖孽君主折騰的不輕,可江南一案她總算是也知悉了七,七八八,那個妖孽君主說的含蓄,可她也大概的明白了為什麼之前那位花美男王爺說「只有你才能解決」。
似乎照著這個猜想下去,那個「沐清秋」之前還真是個心懷叵測的人。只是,為什麼?
雖說一路上她基本上都是在睡覺,可透過車簾,她還是能看到不少的流民失所,而他們這一行人的住宿也一日比一日來的簡單了。
先不說沐家三代為官,只說就她這個平頭百姓出身的都覺得百姓貧苦,所以,她便是絞盡腦汁也想不出那個「沐清秋」有什麼道理這麼做。
……或者所有的也只有等她去了才能弄明白。
又是一陣迷糊,差不多一個時辰之後她才總歸是睡了過去。
半掩的窗子洩進窗外皎潔的月光,薄薄的雲從月前掠過,帶起微波的蕩漾。
緩緩,消弭。
……
……
翌日,沐清秋幾乎是打著哈欠的從房間裡出來。
本是淚眼迷離,卻在看到前面不遠站著的那個人時,差點兒驚訝的沒把下巴掉下來。
雖說身上也仍是一路上她早就已經看的熟悉的白袍,手上也拿著整日裡不離手的薄紗斗笠,可脖子上的腦袋赤果果的就是那位花美男王爺啊!
怎麼回事?
昨兒晚上還是那位君主呢,怎麼一眨眼就成那位美男王爺了?
「怎麼?不認得了?」那位花美男王爺輕哼了聲,俊美的面上似笑非笑。
沐清秋默默打了個寒顫。扯了扯嘴角上前,「怎麼會,認得,認得……」
靠——
這冷然的語氣和渾然靠近就覺得冷顫的氣場,除了那個妖孽君主還能有誰?
……
沐清秋乖乖的共用了早膳,而後一起登上車馬。
許是昨晚上睡的比較舒服,又許是一清早就被這位公子嚇了一跳。上了車馬之後沐清秋渾然清醒,只忍不住往那位「公子」身上瞄過去。
話說起來,這古代的易容技術還真是似真似幻。要不是她這幾日和這位君主的朝夕相處,還有實在是有些貪戀這位的美色,抬眼一看還真看不出來他和那位花美男王爺有什麼不同。
——只是為什麼堂堂君主要化裝成那位花美男王爺啊?要是她沒記錯,先前她想要化妝的時候,這位君主還說什麼「我堂堂一品大員想要裝扮成何人?」怎麼這會兒他本人倒開始偽裝起來了?
沐清秋深吸了口氣,覺得有必要發洩一下心頭的苦悶。
「皇上……」
她剛開個頭,便被那位不鹹不淡的給打斷,「想知道原因?」
「……是。」沐清秋撇了撇嘴,應聲。
炎霽琛淡淡的看她一眼,「朕不想暴露行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