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沐清秋嘴角抽了抽。舒殘顎副
什麼叫一切都好?
這是她這是失血過多,然後又被某個妖孽君王的淫威嚇得血氣不足,好不好?
……
因為炎霽倫先一步到達,所以所有的都已經準備妥當。當炎霽琛一行人到達的時候,便直接去了早已經安排好的房間休息。
炎霽琛坐在椅上,一旁杯盞繚繞,俊美的面容隱在熱氣當中,半隱半現。德寶知趣的退到了門外,隨手關上房門。一旁炎霽倫面色有豫的坐下。
「那個……皇兄……」
炎霽倫話音未落,炎霽琛便已然合上手中的杯盞,杯盞清脆的聲音在偌大的屋子裡珵響。
「不是說明日午時?」
他的聲音低沉,聽不出絲毫情緒,卻足已經讓炎霽倫的額上發濕。「……皇兄,早一點兒不是更好?」
「是嗎?」隱隱笑意的聲音飄忽而至,卻又帶著淡淡的清冷。
「……」
炎霽倫只覺得背脊上隱隱發寒。
炎霽琛傾城如畫的面上終浮上一抹淺笑,卻是如霧似晏,半夢半幻。
「為什麼?」這三個字更是溫和。
炎霽倫咬牙,最後只得起身,躬身一輯,「是臣弟犯糊塗了!」
炎霽琛轉眸,如墨的眸子緊緊的盯著面前的兄弟,「霽倫,若非是我看他還有用,早就把他除了。哪裡等得到現在?」
「可若是他把你帶入歧途,那不惜所有,我現在……就除了他!」
炎霽琛的話和緩輕柔,猶如清風拂面,卻直叫炎霽倫手腳都些許發麻,他知道,他這個皇兄所言,絕無半字虛假。
他深吸了口氣,頜首低垂,「臣弟明白!」
炎霽琛這才淡淡頜首,低頭品過手中的熱茶,再度放下時,面上已然冷凝,「朱濟世的事情,你也應該略有所聞。」
「是!」炎霽倫見皇兄改了口風,暗自鬆了口氣之餘也忙收斂了心神,「朱濟世在任時就徇私舞弊,貪污受賄不止,而後雖被父皇罷黜,卻在鄉里勢頭仍舊,尤其皇兄繼位之後,便是連州府官員都要上府拜見!實在是可惡!」
炎霽琛點頭,週身渾然凌厲的氣勢。「正是因為如此,我這次才刻意留宿朱濟世的府邸,也順便看一看能不能摸清『他』的底細……卻沒料想,那人竟然下手如此之狠!」
聽聞,炎霽倫面上也不由色變,點頭道,「一家上下老小十六口,竟無一倖免!臣弟聽聞也是大駭。不過,若是真的羅列起朱濟世的罪名來,也不外如是。兩者相較,此次江南水患正需要大筆的銀兩,朱宅家財也正可以解燃眉之急。」
「而所謂濟世,那便是事後給朱家一個為國為民的名頭也就夠光大門楣的了。」
炎霽倫這番話聽上去好像有些冷漠,卻也是為政之要。何況不止解了手頭上最緊要的,也算是安撫了朱家遠親。
聞言,炎霽琛讚許的瞟了他一眼,「這些日子,你倒也長進了!」
炎霽倫呵呵一笑,面上一閃窘迫,「這也是皇兄教的好!對了,他呢?皇兄覺得他的那個……離魂可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