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寶立在一邊,驟然只覺得心疼。舒殘顎副
咬了咬嘴角,他躬身就要退開。
這時,炎霽琛清幽的開口,淺緩的聲音就像是游移在風中,淡起波痕。
「德寶,你看到他哭了嗎?」
德寶怔在原地,渾然不知道主子話裡的意思。
炎霽琛擺手,示意他退下。
房中寂靜,他的身影幾乎和窗邊的圍欄混成一色。眸光微動中,好似浮現那雙淚眼迷離。
不值得?
……離魂也罷,計謀也好。
至少那雙眼睛是騙不了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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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以往,沐清秋怎麼也要在床上再躺下個半個時辰才起床。可迷迷糊糊的竟然夢的荒誕,不止有那刀光劍影的一幕,還有那個君王手臂上鮮血直流的情景,到最後,竟夢到了她被五花大綁著押赴刑場——於是,便是再有九頭牛拉著,她也不敢賴床了。
早早的她就站在門外,靜候著那位君主的出現。
倒是也沒有等一會兒,炎霽琛便走了出來。
身上還是那一身的白衣翩然,只是胳膊上終究有傷不便,德寶便在一旁小心攙扶著。
沐清秋看了,心裡的愧疚又汩汩的往外冒。
不管這帝王到底是不是老虎,可畢竟救了她一命。
直到用膳之後,一行人準備開拔。她也抖起手裡的韁繩準備上馬時,隨行的公公德寶無聲無息的站到了她身後,「大人,公子有請。」
沐清秋僵了僵,也只能跟上去。在德寶的示意下登上車馬。
車馬外並看不出什麼異樣,可車馬內卻是絲綢軟墊,淡淡香氣習習。無一處不優雅。無一處不彰顯尊貴。
此時帝王斜靠在軟墊上,雙目微合,完美傾城的面上淡若盈盈。
沐清秋的呼吸微微窒了窒,定了定神,叩首道,「臣見過皇上。」
炎霽琛這才抬眸,淡淡的看了她一眼,「今兒沐相和朕一起在車中吧!」
沐清秋打了個顫,忙搖頭,「臣以為不可……」
不待她後面再說出什麼借口來,炎霽琛已然輕哼,「沐相莫不是忘了昨日險些做了刀下之鬼?若是那人根本就是衝著沐相而來,那沐相又該如何自處?」
沐清秋頭皮麻了半響,使勁憋了憋,「……臣,臣可以裝扮一番。」
「裝扮?」炎霽琛似笑非笑。「我堂堂一品大員想要裝扮成何人?」
沐清秋哽住,渾然已經察覺到了那帝王週身散發出來的強大氣場,幾乎想要立刻屈服。可又想到前幾日和那位花美男王爺同行時的裝扮假裝,又忍不住肺腑。低低的嘟囔了句,「先前臣和王爺一起的時候,王爺也……」
「怎麼?」炎霽琛輕哼,斜睇過她,「沐相在質疑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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