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自己認可還是否認,他的確和以往不同了。舒殘顎副
炎霽琛抿唇,手中的茶盞緩緩放下。
……
游移的思緒慢慢回籠,沐清秋歎了口氣,最後擦了下脖子,就要起身。突然感覺到手下的某樣突起處好似動了動,她忙摸過去……
糟了,那個假喉結好像有點兒鬆動。
難不成是下雨的關係?
忙藉著擦拭的機會,不著痕跡的使勁的按了按。
只是剛要鬆手,就發現前面那扇寬大的葉子好像動了動。
……這會兒外面也有些風,可旁邊的小花都沒有那扇葉子動的幅度大啊!
她擰眉,忍不住多看了幾眼,卻不曾想那扇葉子突的翻起,一道黑影從葉子下面卓然而升,直接就飛到了她的頭頂上。手中的利刃灼灼,在雨中甩出數道凌厲的水珠。
只是轉瞬,那道寒光的利刃幾乎就要撲到她的面前,沐清秋腦袋裡才反應過來一個念頭。
「啊——」
她後知後覺的大叫,可腿腳早已經嚇得連動都動不了。而那個利刃眼看著就要從她的面上滑下來。寒光凌冽間,眼前驟然發黑。
倏的,整個人被擁進一個結實的懷抱裡。力氣之大把她的腦袋也撞的七暈八素。等回過神來,視線裡已經是白色迷離的一片,淡淡的梔子花香湧入鼻尖。
耳邊伴隨著兵器相交的怒斥聲,週身溫暖如春,她抬頭,那精緻完美的下巴微頜,狹長的美目泛著異常凌厲的光芒。眼角那顆令人垂涎的淚痣只模糊看到淡淡的影子——是那個君王。
「皇上,您受傷了!」耳邊驟起的低呼讓她猝然清醒,她忙掙著起身。慌亂中聽到他低低的呻,吟。
沐清秋回頭,只見炎霽琛攬著她的胳膊上一道幽深的血痕。只映著白色的袍子好似蔓沙珠華的耀眼。
「皇上——」她慌了。顫抖的立在原處,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
旁邊的人急忙的止血整理,炎霽琛看也不看自己胳膊上的傷處,幽然的目光瞟向她。「你怕?」
沐清秋咬牙,她自然是怕的,因為曾經二十五年的時間裡,她從沒有經歷過眼前的生死一瞬,更沒有人因為她受傷。而現在,她不止剛從閻王殿收回一條小命,救她的人還是她避之不及的君王。
她定了定神,搖頭算是回答了君王的話,只是卻蹲下身子問道,「我能做什麼?」
正為炎霽琛整理傷勢的隨行公公抬頭看了眼她,又瞅瞅自家的主子,最後說了句,「請先扶著公子的胳膊。」
「好!」她忙不迭的應下來,小心翼翼的扶著。
炎霽琛微抿唇角,垂下的眼瞼閃動,靜靜的瞅著她。
沐清秋只感覺頭皮一陣熟悉的發麻,可也只能硬梗著脖子,穩穩的托著。
眼前一如手腕般白皙的胳膊上赫然一道不深不淺的口子,上面的鮮血還在流著,猩紅的氣息因為亭子外面悠悠的風雨更是濃重的讓她眼前發白。
這不是電視裡那些用蕃茄醬汁抹上的特效,而是真真的讓她顫抖顫慄。
隨行的公公給小心的塗上藥粉,可血流的還是太快,藥粉塗上就給散了,只能看到一點點的痕跡。
「怎麼回事?」她焦急的問。
隨行公公一愣,解釋道,「這已經是最好的金創藥了,剛開始上藥的時候都是這樣!」
真的嗎?
沐清秋死死的咬住嘴角才沒有再疑問出聲,她怎麼能忘記這人是君王,隨身攜帶的藥粉定然也會是最好的。可是眼看著這鮮血直流,怎麼也沒辦法鎮定下來。
「清秋,你抖得太厲害了!」
這時,頭頂上那個君王的聲音緩緩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