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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強迫2:男倌的熱烈 文 / 公子淺顏

    小碎步強行將無音拖拽到門外,點指一個召喚,修夜名下的離火行雲迅速出現在久央足畔,在無音盯著離火詫異間,久央早已帶著無音瞬息萬里,眨眼降臨到一片人間城外山林。舒榒駑襻

    好一會,無音終於回過神來,教育的話尚未說出口,卻是先被久央一陣嬉笑打斷。

    「成了!」

    「什麼成了?」

    「離火易……」『主』字尚未說出,久央大眼轉了轉改為「太容易駕馭了!辶」

    「容易?」無音顰眉「央兒怎麼會駕奴魔君的飛行法器?」縱使是泰山崩於面前而不亂的無音,此刻都難免憂心起來「此等魔物,你?」

    「師父是說離火行雲??」久央拽著無音拇指向城裡衝刺,漫不經心的應「或許是因為我在修夜身邊待的久了,有他的氣息,所以它才會聽話被駕馭。」

    「離火認主能力極強,若是沒有強大勝它的魔氣鎮.壓,它又怎會聽從?毪」

    久央驀然駐足回眸「嗯?」

    無音同樣止住被久央拖拽的步伐,眸光幽深轉向某個不知名方向,凝重陳述「央兒,這並非好事。」

    「可我沒有刻意控制它,我沒入魔。」她咬了咬唇「師父要信我。」

    「師父的央兒自然是善良的。為師只是擔心你……這種魔雲臣服的徵兆,或許,是因你體質的原因。」

    「體質?」久央順著無音視線遠眺,輕雲幾縷懸掛與明淨高空,青山如黛鬱鬱蔥蔥,那偶爾飛過成群山林游鳥遨遊,不經意間組成一派山水大氣寫詩。

    只是這山水景色雖美,卻不及師父仙姿搖曳半分。

    而這種仙姿風色,怕是也要因為某些事距離自己越來越遠了吧……唯有惜了現在。

    在無音看不見的地方掩去眸子創傷,久央收回視線,再度淺笑時明媚嬌艷「師父理會這些無聊的做什麼?倘若師父不喜歡,徒兒日後不用了便是。師父我們進城吧??」

    「央兒,不要忽略問題的本質。」無音依舊憂心「或許有時……為師是說偶爾,你有沒有發現你自己乃是烈火之體?」這火紅的頭髮,緋色的剪水雙瞳,這烈火紅蓮的氣息,這……

    太多太多,足以明顯證明一個問題————久央根本不是純種狐族!!

    「央兒可知,狐族乃是陰寒之體,甚懼陽性桃木的?」

    無音隱隱擔憂將久央拽到身前,垂眸細細打量久央精緻眉眼,她頭上還有著西界飄落的艷澤桃瓣,應著此刻她眉宇一片天真喜悅,奪目生輝的美態,卻越發讓無音不安起來。

    自己怎麼就沒發現,自己以前怎麼就沒注意到————他的央兒從來都是不畏桃陽!!甚至甚為喜愛桃花烈火!

    桃木乃是與狐族相生相剋!可她怎麼……

    「央兒,你,你以前在看見西界桃林時,有沒有什麼別樣的感覺?」

    「師父緊張這些做什麼?」

    「回答為師。」

    久央好笑歪著腦袋「有啊。」

    「真的?」無音長吁口氣,似是放鬆「那是什麼感受?難耐麼?有沒有被灼燒克制的感受?」

    「克制?」久央澄澈大眼眨了眨「不至於,我只是很喜歡,那十里綿延的芳菲,我恨不得自己都變成一棵樹,與他們朝夕相伴!是親近的感覺啊師父。」

    「親近?」居然與烈火親近!?無音詫異凝眉又緊張追問「那央兒怕水麼?」

    水火不相容,烈火紅蓮之體,那她應該是與水相剋。

    「怕?」久央羞怯笑彎了遠山眉「央兒不會游泳,還是,會怕的……」

    「……」這跟游泳什麼關係?不過還好,還好她沒有回答給自己那個驚人的答案,如此,便也安穩了。

    烈火紅蓮而已,也許生在天生火性狐族軀體,這並不是什麼壞事。

    「師父,師父我們現在可以進城了麼??」蹦跳拽拽無音衣袖,久央幾乎貼到無音身上撒嬌「師父,我們進城吧。」

    無音眼下還在擔憂著紅蓮烈火一事,當下恍惚應了聲「好,既來之,只能如此了。」

    …………

    城上風光煙雨亂,城下煙波春拍岸。

    久央拽著無音沿著一條百姓賴以生存,被稱為『母親河』的綠波岸堤遊蕩,河邊時不時有著富家公子會眼尖掃視到岸邊久央與無音,都會為之心念一動而亂出言逗弄幾句。

    對此久央只是一攪自己略微零亂的青絲,將其置之不理,而無音則是不動聲色皺眉,一個幻型術罩在久央身上,將其變為與自己裝扮庸俗差不多的女子模樣。

    似乎很滿意眼前這個頭戴圍巾身披麻袋衣著的久央形象,暫且放下紛擾,無音的唇角不受控制向上挑起,這種發自內心的愉悅,乃是他生平第一次如此毫不顧忌展現。

    怕什麼?他現在可有久央的親手『偽裝』打扮護身,真心笑一笑總是沒問題的,應該不會被人發現當做仙界奇談。

    實際上無音經常會笑,只是不同於修夜那種狡詐偽裝,他的笑乃是善念所使,心懷恩澤象徵性勾唇,那只是在證明,他並不是一尊被人膜拜的神像,他也是有生命有血肉的存在。

    卻不想,自己每次稍稍挑起的唇角,被看見的人事,都會被認為那是在為慈悲眾生而欣慰。甚至只要那弧度再大些,他們都會受寵若驚當做神跡來頌揚傳播六界。

    他雖然至誠守護蒼生,卻不至於永遠為天下六界而微笑,不想被人誤會,久而久之,無音便養成一種,唇角始終若有似無的溫吞,不足以擔起『微笑』二字,卻不知與使人認為那是面部表情的孤高。

    他的內心放眼這四海八荒,除卻與自己恆古遺世而來的修夜,或許真的再無人能讀懂。

    這是一種心心相惜彼此克制的存在,他們強大的孤絕,只有彼此才懂————如若不是立場俯視蒼生角度不同,也許他們將是一對知己好友。

    可,沒有如果……

    他永遠為征服天下的遊戲,而破壞他拼盡心血守護的蒼生。

    「其實,你想要的天下,無人與你爭奪,它一直就在你的足下……」不記得多麼悠久以前,自己曾對修夜說過如此一句忠告奉勸,卻只換來後者孤淺一笑。

    他說「我不稀罕。」

    對於一個拋棄的垃圾世界,他不稀罕天下崇敬,只是想要毀了,向來如此為所欲為。

    …………

    …………

    「師父?師父??」拽拽無音衣袖,依舊喚不回其心神,久央發狠,放肆轉了轉大眼,賊笑一聲抓起無音白玉手掌便是『啊嗚』一口。

    吃痛下意識將手掌縮回,無音看見小徒弟不懷好意精亮的眼睛。

    「央兒,你是女兒家,不可如此不知禮的。」

    「誰讓師父你走神?」久央奸笑越加詭譎「央兒只是好奇那被你大略遙望的方向,師父真是……」想了想,掩袖而笑挪揄道「……性情中人。」

    順著久央纖纖小手望去,無音有那麼一瞬愣中,而後面頰竟開始可疑紅暈起來。

    ———對面河堤雕鏤畫舫,一派衣衫大膽風情女子,此刻正若有似無的向這邊拋著如波媚眼。

    無音遲疑垂眸扯了扯自己輕紗衣袂,扭頭不明所以望向久央「為師方才失神,並未注意到那是什麼地方,不過……為師這身裝扮性別分明毋庸置疑,她們究竟在遙望什麼?」

    久央閒閒抬眸,抬手又一指女子身後的男倌「或許,師父應該注意的是他們更為熱烈的眼神。」

    無音「……」

    「徒兒看姑娘,姑娘看師父!呃……男倌也看師父!」搖頭晃腦又補上句「妙哉。」

    「……」

    看著無音越加紅潤的臉頰,久央心滿意得繼續添油加醋「縱然活了幾十萬年,師父魅力依舊不減當年!」抬手又指向另一邊岸堤給無音看「而且還老少通吃!」

    「央兒,回吧。」無音無奈顰眉,撩起衣袖作勢遮住臉頰,卻是久央先他一步將其制止住「師父躲什麼?這叫雅俗共賞!你看徒兒如此模樣扮相都是自在的很。」

    那精亮的大眼盯著無音好像在說『咱要有顆大自在的心,師父,來吧來吧,比比咱們誰更惡俗!』

    久央拍了拍無音肩膀表示支持,順帶將其往河堤邊沿推了推———讓對面之人再看清些無音本尊扮相同時,自己不忘擺個造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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