體溫一點點回歸,久央微笑也隨之燦爛溫暖起來。舒榒駑襻
是因為擔心,所以才焦慮惱火的麼??是這樣麼?
無音往日淡漠若琉璃的瞳眸閃過一絲惘然。
「師父?師父?回神啦師父……啊哈哈,沒想到您老人家來也會發呆的哦。」久央為緩和氣氛而拿無音打趣,不料後者卻是神色一僵。
「師父,久央有說錯什麼麼?」小手試探拽拽無音潮濕的衣擺,久央滿臉小心翼翼。
不喝酒也會醉的?今日師父行為怎麼如此古怪?
「沒,沒有發呆……為師是自責,是為師不好,沒有保護好央兒。」
釋然,原來是這樣?久央登時咧嘴一笑「怎麼會,方纔若是沒有師父,說不定久央現在就已經……」
「那樣的事明明可以避免的!可我!」無音欲語還休,終而了結只是一聲無奈歎息。
似乎在收久央為徒之後,這無力回天的凡人發洩方式,不知何時竟轉移到自己身上。
白衣身影臨窗而立依舊迤邐醉人,不過此刻竟意外帶著三分頹然,看著令人心驚,更多的則是心疼。
「師父,你身上還是濕著呢,四水氣寒,你也進來暖一暖啊。」言罷久央極其熱情張開棉被對著無音微笑瞇眼。
那神情,似是一隻尚未得到安慰的小貓。
「為師,為師去自己寢房更衣即可,待會兒再過來看你。」
那剔透如玉的面頰,可疑的攀上一絲紅暈。
「師父在害羞??」久央挪揄笑聲漸大「師父連央兒剛化人體時的裸.體都看過,這有什麼的嘛。」
久央這一句玩笑宛若平地驚雷,無音面頰迅速艷紅如滴血,轉瞬間徹底消失在久央面前。
空氣中唯留一道如蓮花開過的冷香,如此高雅沁人心脾。
「師父今天好奇怪。」久央歪著頭,遲疑將被子緊了緊,一蹦一跳跑出房外————直奔無音內寢。
「師父?師父哦??」
久央像粽子一樣蹦跳在無音內殿之中,這滿室清輝似乎還都參雜著他的冷香,卻獨獨不見其神尊身影。
久央歪著頭遲疑半響,而後想起什麼般大眼倏然一亮,一抹賊笑劃過唇角,旋即奸詐捏個隱身決前往後院————那裡天然池水形成的小浴室。
高高的清流溪水自小山後一直蜿蜒而出,稀稀落落的流水聲清靈作響,流水盤旋於碧玉水池地面,悠悠蕩蕩聚成一小型湖泊。
如霧水氣升騰飄散,唯美如夢似幻朦朧的不切實際,尤其……
那絕世風姿的神尊仙子站在水中,任憑一捧一捧清涼溪水散落在他面頰的時候。
站在無音身後久央並看不清無音此刻神情,但單看那如玉般光滑的裸背,那絲綢般青絲隨意披散,清澈無匹的溪水順著那墨發一直低落延伸,如此朦朧而誘人的景致,婉約卻已足夠**……
唉……真可惜,這個角度,加之師父一半身子都在水中,根本看不真切嘛……久央趴在玉柱之後不滿地扁嘴,大有捶胸頓足之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