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父……師父??」
「師父你在哪啊??」
「師…父…啊…」繞著桃花林跑了三圈依舊未見那絕塵的身影,久央想起凡間的戲文京劇,忽然興起吊了這麼一嗓子,久央身後屆時響起清涼如水流激盪般輕歎。舒榒駑襻
「央兒,小聲些。」
他這小徒弟整人的法子永遠如此之多,若是自己再不出來,估摸半柱香之後,這裡整個西界都會要被她翻個底朝天。
那邊久央因自己呼喚幾聲都沒有得到回音,已經開始挽袖子,作勢想要去挖桃花林……
「央兒,你這是要幹什麼?」無音兩步向前,好笑的看著自己滿臉泥污的小徒弟,歎息一聲,那宛若蓮花開過的手指不知何時變出一方巾帕,無音俯身細細為久央擦拭起來。
「你這是想要將這個樹連根拔起來麼?」
因無音俯身,故而他那帶著蓮香的青絲輕巧拂過久央鼻端,心神不禁為之一蕩,久央半是享受瞇眼———師父的氣息莫名使人心安不再想說謊。
「其實我只想看看這棵桃樹下的酒有沒有釀好……」久央嬉笑,滿臉泥土的小樣如花貓般。
「酒?」西界怎麼會有酒?
先是詫異,後是瞭然,無音慈悲的瞳眸閃過一絲無奈「你什麼時候在這偷曬上桃花釀了?」
「嘿嘿……」久央乾笑「久央若是說了,那師父可別打我。」言罷小腦袋一縮,好像真的是怕無音惱火而懲罰她。
「為師什麼時候罰過你?」細細想來,這唯一的徒弟如此膽大妄為,似乎都是自己過於寵溺造成的。
「這酒嘛。」久央搖頭晃腦瞇眼似在回憶「現在細細追溯起來,大概它已經有一百多年壽命了師父……」
無音失笑,釀酒時間,怕是也只有自家徒弟會用『壽命』來形容。
「那個,其實……」兩個指頭對對碰,久央認錯態度極其誠懇「師父,其實這裡的釀酒並不止這一壇,大殿後院那裡的牡丹花下,呃……還有後山的青梅果樹?還有石榴樹下,距離師父最近的……其實您的床板下邊,就有一壇弟子尚未喝完的果子黃……」
「……」無音上神徹底無語。
若不是現在這小徒弟說起來,便是連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一直是在『酒窖』裡住了百年。
「這些事……」無音頭痛的扶額,「你什麼時候做的?」
「師父需要經常俯視眾生,體味他們疾苦而後點化,您每次做這件事的時候大約都要有幾個時辰,徒兒便……」其實若是自己手腳利落點,那現在戰利品一定翻倍!
「釀酒的方法?」
「藏書閣中找到的,我還有看見某些絕跡仙界的風土人情,比如那些烤全羊怎麼做!」一舔小舌頭,久央繼刻畫饞貓樣。
其實有的時候無音真會懷疑,自己這個徒弟究竟是狐狸,還是豬精?竟如此貪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