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央,你若是再如此『嫵媚多情』……小心本尊對你不客氣。舒榒駑襻」鉗制久央手腕的大掌一點點隨著那低暗聲線下沉而放開。
雖是力道減緩,危險氣息卻始終籠罩在久央週身,壓制著她有增無減。
他是在警告她不准再如此犯.賤……
除去初次見面賜名之外,這似乎是修夜第一次如此直喚久央真名,其惱火程度可見一斑。
「主人說什麼?無心聽不懂……」輕輕揉搓著被修夜捏紅的手腕,久央故作笑意懵懂無知。
「你身上有本尊親設的刻印,你現在想什麼,本尊一清二楚。」那幽深的紫眸漸漸閉合,與世隔絕般,他這種高貴迫人的入眠姿態,任誰都是不敢妄加打擾。
但久央,似乎早已破過修夜多次禁忌。
早晚不過一死,犯錯又何必在乎多一次少一次?
「主人……」眉梢輕佻,綿柔似能滴出水來的溫軟聲線,一隻柔弱無骨的小手看似小心翼翼,實則膽大至極探入修夜衣袍內襟。
「主人?」又是一聲綿軟醉人,挑開衣襟,這次冰涼的小手完全得以觸到修夜結實的胸膛,那低柔的呼喚近在修夜耳邊,如此顛倒眾生媚意撩人……
然,修夜卻是任久央胡作非為視而不見。
他冷徹的彷彿是一座冰山,縱使你用盡渾身解數,哪怕自身都融為熱烈火焰去撞擊,那冰山依舊不會為你融化分毫。
沉寂如死水,蒼涼無波瀾。
「難道無心長的不美麼!?難道無心就沒有資格侍奉主人麼!?」
她都做到如此,修夜卻依舊不為所動,不由苦笑一聲,久央任自己手掌停留在修夜胸懷不肯抽回,緩緩無奈乃至絕望躺在他身邊,用視線描繪著對面男子的深邃眉眼,一點點,一點點延伸,越來越驚異,越來越失望。
驚異的是修夜足以為禍世間的容貌,失望的是自己沒有絲毫魅力去勾.引。
「為什麼……我,就不能?」將小手無奈抽回,面對修夜的過度冷靜,甚至嘲諷漠視,久央彷彿跌落在一片深淵當中,再看不見讀不懂『希望』為何物。
「你以為你是靈巧?」
側身蜷縮在偌大軟榻一角,脆弱的姿態一如當初狐軀般怯弱,閉眸斂下幽幽紅瞳恨意,久央咬牙努力告誡自己隱忍。
就在久央以為他不會再理會自己,故而打算放棄之時,修夜卻是醉人比星的紫眸慢悠悠開啟「你以為你可以像她一樣,只要為本尊生下一個孩子,本尊就會放過你狐族?」
那沒有太多語氣起伏的反問聲鑽到久央耳朵裡,如同剜心諷刺。
「為什麼我就不能?無心自認為皮囊不比,靈巧差……」說到『靈巧』二字時,那纖弱的聲線脆弱彷彿要斷開。
靈巧,依舊是她心中的一根刺,極細極小,不細品看不出來,想要忽略那細膩的疼痛卻又真實存在。
「當初,你不是還揚言要娶龍族公主為妻?如今轉變怎生如此之大,這麼快就願意化身為女子,承.歡與他人身下了?」
「當初?」久央閉眼冷笑一聲,於現在的處境回憶當初,這簡直是個笑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