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下每踏出一步,甚至手臂搖擺的助力動作都是策劃的異常精準,一切都很完美。舒榒駑襻
只是……腳啊,你都是快點跑啊,那柵欄近在眼前,這關鍵時刻,你為毛掉鏈子打顫啊!?
久央身後,那少年母親依舊含笑如春風,粗布短衣袖口微抬,屆時滿地散落的湯汁菜葉以及碎落瓷盤,瞬間時光倒流般恢復如初。
久央側目,眼角清晰的瞄見那女子所使用術法,妖異指尖徐徐微含紫色……
妖怪!!
會使用法術的妖怪!這下子比吃人肉的凡人更難對付了!
久央苦著臉捏指唸咒,一個盾反術出,本應該瞬移到院落外側的久央忽然發現,自己所用術法在這裡統統失效。
怎麼回事怎麼回事!?
冷汗順著久央鬢角流淌下來,一縷火紅的雲發青絲隨風輕舞,魅色天成分外撩人……
紅,紅髮!?
信手捏起自己散落的青絲一縷,久央再度悲催仰天長嘯。
什麼時候開始,自己幻型術潰散的?竟然如此輕易的露出本來面目?
纖指幾乎下意識附上自己的眉間,那裡一枚溫潤玉墜閃閃碧光,迎澤清新如初。
……
「這位大俠,你的術法自從進了這院落便就被破了,難道你才發現??」那婦人挑了挑眉毛,顯然對久央的後知後覺表示難以置信。
「確,確實如此。」久央訕訕冷汗,尷尬乾笑。
「今日遇到這麼個簡單的娃娃,倒也難得……」那少年父親摸著鬍子歎息。
「應該是笨的罕見吧……千古難遇蠢材啊。」夫唱婦隨,婦人歡喜忍不住滿意點頭。
「我……」其實不是娃娃,更不是稀世蠢材。
『我只是聰明的不明顯罷了……』久央想要辯駁,話未出口,卻是在見到那回到屋子,後又折返而出的少年時,吞了吞口水,改為懦弱縮縮脖子。
「大家萍水相逢,我跟你們沒有仇的,在下真的要告辭了。」久央暈紅了眼眶,扁嘴染上哭腔。
「這小美人,怎地剛來就要走?」
那少年……不,現在更確切的說應該是個青年男子,不過二十幾歲的俊俏容顏,可那份狡詐卻是依然遊蕩在眉宇,游刃有餘使其平添老成。
他現在的形象便是那種看一眼,便心生畏懼的形象,不是多麼嚴肅刻板,而是那份渾然天成的挪揄,乍一看是不靠譜,仔細品著乃是過於算計狡黠。
「我,我們從未謀面沒有任何仇怨,況且,況且我還『救過你一命』你,你們不能吃我!」便說便退著,直至後腰身抵在柵欄上退無可退,久央抱著自己的雙臂,瑟瑟發抖標準一副被欺負的小狗模樣。
「誰說我要吃你?」
不動聲色上前一步逼近久央,那男子如遇春風的笑容,現在在久央看來都是如此狡詐危險。
不過不得不承認的是,這男子長得委實好看,狹長的丹鳳眼斜飛入鬢,高挺的鼻樑,紅潤的薄唇,精緻白嫩的下巴……
但是長得再好看他都是一妖怪,要吃人的妖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