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地方?不會又是什麼酒樓吧,我不想去那種地方,會被千兒知道的。舒歟珧留」上次他出去找樓詣止,可就差點兒被君千兒給識破了,幸好她那次機警,但是次數多了,君千兒肯定就沒那麼容易放她過關了,她剛剛溜出來那是很不容易的啊。
「誰說去酒樓了啊?我指的是離這裡最近的普萊亭,那裡很高,有涼亭,正適合我們談話,不是嗎?」樓詣止皺著眉頭說著,酒樓那麼引人注目的地方,想想都不能去好吧,除非他們兩個全部用法術隱身,讓所有人都看不到他們的存在,那還差不多,但是那樣對他來說太麻煩,所以還是去找個地方安心說吧,他可不想走更多的冤枉路了,每次和錦繡在一起都沒好事,唉。
「那好,就是這裡了,走吧,你帶路。」錦繡最後認可了他的意見。
你們可別以為這兩隻貨會自己步行去那麼高的亭子上,他們有法力,自然是直接飛上去的啊。
「你最近有見到小紅嗎?」錦繡正了正表情,一臉嚴肅的看著他問。
「小紅?誰啊……」樓詣止不明所以的皺眉看著他,小紅?他還小綠呢,什麼鬼東西啊。
「還能有誰,當然是那個自稱我們全冥界的鬼都聞風喪膽的四大冥君之一的血君咯,不然還能有誰啊?」錦繡對那個稱呼無比鄙視,什麼聞風喪膽,他居然也說的出來,那令人感到無比噁心的開場白每次都又長又臭。
「想起來了,這個稱呼還是千兒取的。」樓詣止這樣想著,腦海中不自覺的又浮現出了君千兒那張清湯掛面的臉,他也不明白,自己怎麼就中意她了呢?她姿色什麼的樣樣不算好,可他就是偏生戀上了,真是奇了怪了啊,難不成她在自己身上下了什麼咒。
「嗯,我覺得叫著挺好的,就叫了,你最近見到他了嗎?」錦繡認真的問著他,看他那一臉發呆的樣子,心中的鬼主意,又再次虐生起來了。
「沒有,但是我直覺最近會有什麼大情況發生。」
「對了,我這次來找你,是想說一件事的。」
錦繡抬腿飛躍站在了涼亭上,遙望天空,他有時候真的覺得,人界也不是太差,至少不像冥界那樣,沒有陽光,與黑暗為伴,怕黑的都不適合生存在冥府,他幼年的時候,就特別的怕黑,但他還是特別堅韌的活下來了,而且,活的這麼精彩,他的苦楚,沒人會知道的,君千兒,希望你能爭氣點,別讓樓詣止殺了你。
若是喜歡上了這個人,你會萬劫不復的。
錦繡在心裡默念著,臉上的神情卻是笑著的,有些嫵媚,沒有哀傷,樓詣止停下腳步,沒去看他,他們各自想著各自的,誰也沒先開口說話,直到另外一個人的出現,徹底的改變了他們之間的僵硬局勢,那個人,一襲白衣,讓人不禁感到冷。
這是樓詣止和錦繡看到岑花卻時的唯一想法,對他們來說,岑花卻是冥府四大冥君之中的冷君,血君,魅君以及他,邪君在人界都是有原因的。
那麼冷君呢?他是來幹嘛的?難不成之前的那些事,都和他有關係?
對此,錦繡和樓詣止在看到岑花卻的時候,心裡都各有猜忌。
岑花卻卻冷冷的看著他們說,好久不見。
錦繡對此,心裡止不住的一陣惡寒,好久不見?至於嗎?他在冥府的時候可沒跟他們這麼客氣過啊,嘖,客套什麼啊。
「冷君此次前來人界,也是來觀賞我的考核嗎?」
身為邪君的樓詣止眼眸中微微閃爍著幾絲刺芒,岑花卻來人界的目的,應該不簡單吧。
「有事碰巧需要下界罷了,路過這裡見到你們,純屬偶然。」
岑花卻自然是不會跟樓詣止交代他的行蹤,只稱是巧合,雖然樓詣止他們不會相信,不過,他這麼說,他們也無法奈何他。
「倒是魅君,你倒是很有空閒的樣子,我之前找你有點兒事,半天都找不到你的人啊。」
冷君那雙冰眸死死的盯著錦繡,像是要將他的整個人都盯出個洞來了一樣,錦繡沒搭理他,對他輕哼一聲,便憑空消失在了亭子上,走人了,他才不想跟這人多說什麼廢話,此人有城府又不是一日兩日了,他萬一待會兒跟他說點兒什麼就被套話了,那可就糟了,權衡之下,還是趁早離開的好。
「冷君告辭,來日冥府再聚。」
樓詣止譏諷的看了他一眼,也打算離開,真是,錦繡還什麼都沒跟他說呢,那件他一直要跟他說的事,又耽擱了,真是麻煩,這個岑花卻出現的還真是一點兒都不是時候。
見著兩人都各自離開,身為冥府冷君的岑花卻一雙冷眸死死的盯著普萊亭的亭子名字,笑了,卻是冷笑。
來日冥府再聚?開玩笑,他以為,他會讓他順利回到冥府嗎?他送給君千兒的匕首可是斬魂的,樓詣止此時便開始得意,以為自己的計劃可以順利圓滿麼?那還太早了。
話說,這樓詣止離開亭子之後,直接回到了自己府中,第一件事要做的,就是去那陰冷的地牢之中看看他那所謂的『王妃』。
陰冷的地牢中蔓延著一股巨大的血腥味,樓詣止對此毫無反應,他可是冥府的邪君,四君之中,他的實力最為強大,這點味道兒他早面如無物了。
抬腳走近囚禁住丫鬟琳兒的那間牢房,那張如今已經開始腐臭的臉落入他的眼中,他不禁嫌棄的後退了幾步,不去看她,噁心!
琳兒的身體顯然已經毫無知覺了,那雙黑色的眸子裡暗淡無光,一頭青絲早已亂成一團,亂糟糟的頭髮上都是血跡,有些已經乾涸了,有些頭髮上還殘留著原本在地面上蹭到的灰塵,被短刀刺過的部位全是鮮血淋漓的痕跡,那個穿透腹中的大洞已經被血干的痕跡弄到乾涸了,結痂的地方散發著一股令人噁心的腐臭味兒,若不是樓詣止早已適應了這樣的味道,想必他此刻已經噁心到蹲到牆角里嘔吐出來了。
「樓詣止,救她,我求你了……救救琳兒,只要你願意救她……你殺了我也行,求求你,救救琳兒,她快不行了,求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