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千兒剛想要粗暴一下表達自己的憤怒,廂房的門『啪啦』一聲,被人更粗暴的踹開。舒榒駑襻
還沒來得及轉頭看看,是誰比她還要粗暴,君千兒便被身旁一股推力狠狠推倒在了一旁。
下一秒,幾根閃爍著幽藍鋒芒的銀針,擦著君千兒的耳際,深深沒入了竹木地板內。
刺客?!!
君千兒望著身後地板上的三個不起眼的針眼,心底一陣後怕。
看這三根針瞄準的位置,分明就是自己的心臟啊,這要是刺穿了心臟,雖說死不了,但是跟半死也差不多了,現在法力被封,身體內的元氣可是恢復的很緩慢的。
君千兒剛想抱怨,樓詣止為什麼不是溫柔的把自己拉進懷裡,而是無情的將自己推到了一邊。
故事裡不都是那麼寫的嘛,男主女主遇險,男主通常都會溫柔的把女主保護在自己的懷抱裡啊,怎麼自己就沒有那些個小姐的命。
可是一抬眼,君千兒便看到了樓詣止左側的胳膊有一道深深的血痕,頓時什麼話都說不出來了。
樓詣止蹙眉,凝視著那倒塌的門,冷聲對君千兒道,「你先走,別在這裡礙事。」
礙事?!
本來還猶豫著要不要先跑,一聽這話,君千兒頓時鐵了心的不打算走了。
「你說讓我走我就要乖乖聽話啊,那我豈不是很沒有面子?哼,我就不走。」說著竟然還找了個凳子坐了下來。
樓詣止冷笑,「愛上本王了?」
「您別自戀了好不好,小女只是餓著肚子,惦記著您說好的午飯……」
君千兒一句話都沒說完,便聽一陣利器劃破虛空的聲音,帶著刺耳的勁風,快速的逼近。
樓詣止沉眸,抬腳將身旁的木桌踢飛而起,桌面朝著門外,轉著圈的朝一旁飛去。
君千兒看著離自己越來越近的巨大木桌,嚇得趕忙一個屈身,抱頭蹲了下來。
一陣輕微的『咄咄』聲響過,君千兒還沒來得及想清楚這是什麼聲音的時候,接著『轟』的一聲,木桌躍過君千兒的腦袋,砸爛了屏風,砸穿了廂房的牆壁,這才倒在了隔壁的房間。
君千兒怒,『唰』的站起身子,指著樓詣止,「我看我在被刺客殺掉以前,就先被你給殺了!會不會扔桌子啊,有你這麼襲擊同伴的麼。」
君千兒憤怒的指了指剛剛襲擊她的桌子,這一看之下頓時怔愣,桌面之上竟然佈滿了密密麻麻的短箭,個個鋒利小巧,入木寸餘深。
原來,那個桌子是用來擋這些暗器的麼?難怪會有剛剛的『咄咄』聲,讓她躲一個桌子,的確比讓她躲一堆暗箭來得容易。
想到誤會了樓詣止,君千兒頓時有些尷尬。
樓詣止沒有理會君千兒半分,自腰間抽出軟劍,手臂揮舞間,劍光如影如蛇,一把劍幻化成了數把鋒利的白刃,閃爍著犀利的鋒芒。
僅僅是片刻,兩處屏風的布料便被劍鋒撕裂成了許多的碎片,飄散在空中,趁著阻擋了對方的視線,樓詣止一伸手,拉過君千兒鎖在自己的懷裡,瞬間破窗而出,落在了船體的過道上。
不知何時,偌大的船上竟然空無一人了,之前還在一樓的小廳看到的那些三三兩兩的食客,此刻早已不知所蹤。
君千兒慌張的跑到了船邊,剛跨出一條腿想要跳水,她突然想起一件事情:她不知道自己沒有法力的身體到底會不會游泳。
望著已經駛出岸邊已遠的距離,還有幾乎不見人影的江面。
無奈的,君千兒又將跨出去的腿收了回來,乖乖的站到了樓詣止的身後。
樓詣止瞥了一眼君千兒的小動作,暗自勾了勾唇,隨即沉聲道,「拖油瓶,站在這裡別動,本王處理了那些人,就帶你去吃午飯。」
君千兒剛反應過來,便看到樓詣止的身影消失在小二樓的窗戶口。
「什麼拖油瓶啊,我倒要讓你見識見識我的本事~!」君千兒恨恨的握了握粉嫩的拳頭,轉身朝著一個通往船艙下面的樓梯走去。
君千兒摸摸索索,總算是摸到了船艙底下的廚房,案板上的新鮮蔬菜還切了一半放在那裡,蒸騰的熱水『咕嘟咕嘟』的響著,可是裡面卻空無一人。
君千兒再次細細搜尋了一番,桌子底下,櫥櫃裡,菜筐裡,哪兒哪兒都沒有。
君千兒大驚,確切的說,這裡連鬼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