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左公子不見了?!
君千兒一驚,也不管那滿院子蝸牛般走來走去的眾惡鬼,趕忙就朝著左雲的院子奔去,眾人隨著都往那邊趕。舒骺豞曶
樓詣止身形微頓,一把抽出腰間的軟劍,看也不看的揮手斬向後門處栓著的一隻大黑狗,從袖中滑落一把匕首,也浸染了一些黑狗的血,這才起身跟上了眾人。
君千兒快跑而至,一把推開左雲的房門,果然空空如也。
床榻有睡過的痕跡,應該不是自己打定主意走的。
君千兒又相繼推開別的房門,同樣沒有左雲的蹤跡。
難道被鬼怪吃了?
君千兒嘴角抽搐,連姜伯腿腳不便都能來來回回跑的歡,左雲怎麼可能被吃了。
突然,院子裡傳來姜伯一聲痛苦的呼聲。
只見姜伯一個沒留神,沒注意到身後的地上。
一個緩慢爬行的鬼怪一口咬上了姜伯的腳脖子。
君千兒剛想上前揮退了那些惡鬼,畢竟她身為冥府神職,本身就對鬼怪有一定的震懾力,**的蠻力也能對其產生傷害,但是畢竟是自己的身體,反向傷害也是會有的。
下一秒,便看到樓詣止一把抽出腰間纏繞的軟劍,快很準的直接砍上了那鬼怪的腦袋,眼睛都不眨一下。
那惡鬼的頭瞬間與自己的身體分離,卻沒有流出任何液體,它的牙還是死死的咬著姜伯的腳脖子,眸光狠厲,似乎咬的更狠了幾分。
樓詣止眼底閃過一絲厭惡,又是一動,惡鬼的腦袋直接被劈成了兩半,上牙和下牙分離,掉在了兩邊兒的地上。
姜伯終於被解救,只見他腳脖子處被咬傷的地方,像是被腐蝕一般,已然露出了森森的白骨。
伊秋看著『啊』的一聲,趕忙撕扯下一條自己衣擺上的布子,跑去過給姜伯簡易的包上了。
好歹她也是做過鬼魂兒的人,見多了自然沒有尋常女子那般害怕。
「伊秋,你帶著姜伯趕緊去後門,離開這裡,路過周邊的民房,讓他們都趕緊的多殺幾條黑狗,把狗血潑在門上,院子裡放隻雞,只要雞不正常,就千萬別出門。」
畢竟實體化了,能被人看見的鬼著實在少數,還有大部分看不見的鬼也在四處遊蕩了。
君千兒難得的嚴肅了眸子。
伊秋很乖巧的應了,攙扶著姜伯就朝外走去,小心翼翼的避開那些行動緩慢的惡鬼。
「接著。」樓詣止低沉的聲音傳來,君千兒下意識的一轉身,一把匕首落在了她的懷裡。
匕首一入手,一股濃重的血腥味兒傳來,君千兒皺眉。
黑狗血?!
「王爺您懂的不少啊。」君千兒挑眉,看著樓詣止的眼裡一抹探索。
凡人的民間也許有人懂得一點這個,但是,一個尊貴冷情高高在上的王爺,怎麼會懂得民間這些的粗俗的傳聞。
而且,他不是不相信有鬼麼?怎麼這會兒一點都不害怕。
樓詣止斜了君千兒一眼,冷笑一聲,「本王還沒見識短淺到那個地步,難道只有君掌櫃能懂麼?」
說完一轉身,朝門外走去,頭也不回的跟君千兒說道,「趕緊的跟上,前院兒你不是還有人要找呢?」
君千兒沒有看到的是,樓詣止一轉身,眸子便暗沉了幾分,看著前院兒。
魅君怎麼還沒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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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君千兒和樓詣止千辛萬苦到達前院兒的時候,幾乎已經跟惡鬼開始奮戰了。
那些鬼怪的速度已經快到跟正常人一般的行走了,樓詣止在前面奮力開路,君千兒跟在身後清理一些突襲的,還有身後再次圍上來的。
這一次,君千兒又有了一種奇怪的感覺。
這樣不用法力,跟鬼怪肉搏的經歷,她已經很久沒有體驗過了,記憶中似乎還是她最開始還是小鬼的時候,紅著眼眸從眾惡鬼中奮力殺出,獨留自身一人傲然而立成片的廢墟中。
而此時,不僅在體驗那最原始最落伍的搏殺,竟然還是將背後交給別人,這恐怕是之前怎麼都不敢想的吧。
「外面是不是有人~!」小天的聲音從屋內傳來。
樓詣止沉聲對君千兒說道,「你在這裡堅持會兒,把缺口堅持住,本王進去將人帶出來。」
說完也不管君千兒的回應,直接一個躍身,便鑽進了屋內。
一進去,便看到錦秀在床榻邊著急的站著,而小天則已經昏迷不醒的躺在軟榻上。
「怎麼回事兒!」樓詣止一看到錦秀,立馬快步走了過去,面色陰沉。
錦秀也很難得的正了臉,滿眼的嚴肅,「不好了,我的府門塞不進去了。這些實體化的鬼魂兒進去後,根本哪裡都容不下,裡面已經快打坍塌了~!」
說完一撇嘴,「再這樣下去,我回去了連睡的地方都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