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愛已成往事,縱然只能用心痛去追憶那也是別無選擇的事,只是釋然這種東西說起來容易做起來難,真正愛過的人誰都無法做到瀟灑,無心無愛才會無痛,但可悲的南宮烈不是那種人。
此刻他除了難受還有氣憤,這麼久了他就是個傻瓜一樣,別人都知道的事偏偏只有他自己被蒙在鼓裡,讓他的愛變得越來越卑微,那種滋味真的很難受,真的很難受。
此刻冷晴的病房裡依舊是熱鬧非凡,但南宮凌卻心裡掛念著南宮烈怎麼都高興不起來,所以就把這件事偷偷的告訴了任小忍,任小忍可不是會掩飾的主兒,聽到這句話就急了,不由得脫口而出:「阿烈都知道了?」
突然聽到任小忍這麼莫名其妙的一句話所有人都愣住了,而他們自然都不是傻瓜,南宮烈和華心蕊的關係誰不知道?而華心蕊愛上南宮名,又為他做了那麼多瘋狂的事誰不知道?
這次是真真正正南宮家和華家的事了,陸戰南自然借口有事先帶著衛依諾離開,兩人走後病房裡就黯然沉靜了下來,臉上最無光的便是華凱銘和黎琦,對自己女兒做的一系列的事他們也覺得對不起南宮家,可是這個女兒他們也管不了。
「小忍,真是對不起,心蕊做的這些事……實在是對不起,我們都覺得沒臉面對你們,可是……心蕊從小被寵壞了,有很強的主見我們也管不了,哎,你說阿烈人那麼好,對她也那麼好,那個臭丫頭到底是怎麼想的?」
對這一點華凱銘沒有一點的做作,對華心蕊和南宮烈的這樁婚禮華凱銘滿意的不得了,當初華心蕊提出取消婚約華凱銘也是對她大發雷霆,可是有什麼用?
對華心蕊一系列的行為南宮家真是氣壞了,真想一輩子都不要看到她,可怎奈,任小忍從小被華凱銘收養,對她比親妹妹還要親,而她對這個哥哥也遠遠超過了親情,兩家再不來往那是不可能的。
「哎,這個時候說這種話還有什麼用,現在就希望阿烈不要太難受。」
「二哥那麼愛華心蕊,而華心蕊又那麼傷他二哥怎麼能不難受?」南宮凌很是氣的說了出來,絲毫不給華凱銘夫婦留面子,對他們南宮凌一直都很是尊重,但華心蕊這樣作為父母的他們總有責任吧。
面對南宮凌很是直接的話語華凱銘和黎琦都不禁垂下頭,真是後悔帶華心蕊來了,華凱銘自從當上刑警隊隊長之後就一帆風順,直到現在的局長都是風風光光,可偏偏因為這個女兒在自己的妹妹面前抬不起頭,想想就覺得氣憤。
「砰……。」就在氣氛再一次凍結下來的時候門被重重的推開了,而進來的就是南宮烈,帶著一臉的黯然,一臉的憤怒,看到他進來任小忍急忙跑過去,刻意笑著問道:「阿烈,你回來了?」
而此刻南宮烈目不斜視,根本就沒有正眼看任小忍,那雙眸子已然讓氣氛直接降到了冰點,看的人冷的像是身上鍍上了一層霜,南宮烈輕甩開了任小忍的手。
看向這裡的所有人,痛心的掃視過一圈,剛被淚水打劫過的雙眸再次的又遇了難,緊緊的抿了抿嘴,一個紅眼,喉結劇烈的滑動了一下,聲音不大也不小:「華心蕊愛上了大哥你們為什麼都不敢讓我知道?怕我接受不了?還是怕影響我和大哥的關係?嗯?」
質問完南宮烈長長的歎了口氣,不等任何人有回應自己很自嘲的笑了出來:「這麼久了我就像個傻瓜一樣,傻傻的被蒙在鼓裡,我知道你們都是在為我好,但你們是不是都太看輕我了?你們想過我的感受嗎?我不需要你們以愛為名,卻以傷害為實質的同情,甚至是可憐!」
南宮烈不知道怎樣的衝動讓他說出了這些話,這些話是否已經傷害到了他最親的家人他已經顧忌不到了,一時間的事實真的很難讓他接受,這麼久了,他總是對別人笑,總是為別人著想,第一次發脾氣,為自己,他委屈,他憤恨,他難受。
說完這些話南宮烈再也受不了,他不想看到這些人,不想聽他們任何的勸解,更不想聽你那些他很優秀,以後能找到合適女孩子的話語,他不需要安慰,不需要同情,一個人療傷就好。
說完這些話南宮烈甩門走了出去,此刻他帶著這樣的情緒出門誰能放心,任小忍急忙要追出去,南宮名急忙拉住了她,說道:「我去。」
心病還須心藥醫,這個時候誰去勸也於事無補,南宮名或許這個時候去更會激怒他,但他真的很想就這件事跟南宮烈好好的談談,話落南宮名便忙追了出去。
魅影如梭,光陸流離的城市赫然被蕭瑟的風吹淡了些風采,上班族紛紛上班,清晨的酒吧很是冷清,而一道隔音牆更是將一切該有的靜都昇華到了一種極致,靜靜的像是流淌在小溪的水,聽不到任何的雜聲,只聽得一口接著一口酒水入喉的聲音。
從醫院跑出來的南宮烈急速的開著車到了這裡,人煩躁的時候總是喜歡用酒精來麻醉自己,南宮烈一直大口的喝著,他腦子太亂了,需要靜一靜,更需要大醉一場,醉了睡了也就什麼都忘了,什麼酒入愁腸愁更愁的話他也想不到了。
當南宮名追去進入房間的時候已經佈滿了酒味,茶几上已經擺了好幾個酒瓶子,看到他這樣南宮名眉頭一蹙,上前奪下了他的酒瓶,態度很是凶:「為了一個女人你至於這樣糟蹋你自己嗎?」
聽到南宮名的這句話,握著酒瓶的手不禁一個攥緊,抬頭看向了南宮名,對南宮名他總是有情緒有氣的,可就因為他還知道這不是南宮名的錯,就因為他還克服不了他心裡的彆扭,所以他躲了,他只是想好好的醉一場睡一覺,清醒之後再強迫自己去忘掉,而這個時候南宮名卻出現了,他的出現已然激怒了他所有的情緒。
「被傷的不是你你當然會這麼說,我現在不需要你的安慰,更不想看到你,我想靜一靜,我只想靜一靜。」南宮烈很是怒然的說出了這些話,南宮名自然知道他對他有氣,眸子緊緊的一瞇,手放開了他的酒瓶,也在努力的調整著自己的情緒,緩緩的對他說道:「阿烈,你的心情我懂……。」
「你不懂!」南宮名的話還沒有說完南宮烈就已經打斷了,「一直風光萬千,受盡女孩追捧的你怎麼會懂?」藉著那一陣陣的酒精,南宮烈的腦子已經完全的亂了,感覺意識都不受大腦的控制,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
而對於這些話南宮名很明顯的聽出了他的氣,雖然這真的不是他的錯,可是一直以來好像他已經掩蓋了南宮烈所有的光彩,縱然南宮烈有過人的能力,縱然他是南宮集團的總裁,可是人們在提到他的時候總會想到南宮名,而人們在提到南宮名卻沒有人會想起他,就連他愛的女人最後也愛上了他,讓南宮烈如何好受呢?
想到這兒南宮名的心一緊,一直以來對這個弟弟他都關心的太少太少了,只顧得自己的鋒芒,卻從來不會為別人考慮,念到此南宮名的口氣也不得不軟下來,看著南宮凌醉意朦朧的眸子,口氣中不免帶出了抱歉:
「阿烈,我知道你對我有氣,我也承認一直以來我這個哥哥做的也不稱職,如果你想發洩就衝我發洩出來,別這樣折磨你自己。」
聽到這些話南宮烈笑了,覺得很是好笑的笑了,抬頭看向了南宮名,臉上那股自嘲的笑意似乎越來越濃:「對你有氣?哈哈,我為什麼要對你有氣啊?我又憑什麼對你有氣?華心蕊愛上你這不是你的錯,她離開我傷害我這一切也都不是你的錯,我為什麼要對你發洩?我有什麼資格?是我技不如人罷了,我有什麼資格來指責你,我的哥哥!」
前面的話語他還充斥了些許情緒,可到後面完全是自暴自棄的嘲諷,這些話來南宮名聽來是那樣的難受,他倒是希望南宮烈會對他發脾氣,甚至可以狠狠的揍他一頓,可是……
說罷,南宮烈依舊舉起酒瓶一飲而盡,他喝的很是急,看到此南宮名氣壞了,從他手裡奪過酒瓶直接摔到了地上,隨即是酒瓶劇烈的碎聲,附和著液體的碎片就落在南宮名的腳邊,應和著這個聲音南宮名很是嚴肅的喝道:「南宮烈,你給我清醒一點!」
「南宮名!」看南宮名這個舉動,這種口氣南宮烈也怒了,是勃然大怒,一怒而起,充斥著火苗的眼睛瞪著南宮名,這是長這麼大他第一次對南宮名直呼其名。
對不起】今天事情太多了,就匆匆趕出了這麼多,大家多包涵,之後的這個週末會補上,好了,不早了,親愛的們,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