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情的事自來都是旁觀者清,當局者迷,所有人都知道是錯誤,唯有自己深陷其中卻絲毫沒有領悟,亦如水中月鏡中花,朦朧的摸不著抓不到,但卻就是想擁有,止不住內心的嚮往,不懂後悔,一意孤行。,
這份堅持縱然換來謾罵,縱然辜負了韶華,縱然傷害到了別人都在所不惜!
這就是此刻華心蕊的想法,任何的雜念都沒有,只有他,只要得到他!
三人回到別墅的時候已經很晚了,銀白色的月光灑滿窗台,夜的香氣瀰漫在空氣裡,滿滿堆積著安逸和寧靜,這樣的月夜對兩人來說像是指尖的溫柔纏繞在心頭揮之不去的溫暖,亦或是煙花燦爛升空瞬間的絢麗舞步;
而對華心蕊來講,看著兩人就好似站在海棠花盛開的彼岸,獨自數著林花謝了春紅的景,越是荒涼就越羨慕,越嫉妒那種充滿溫馨的繁華。
因為華心蕊和南宮名都還沒吃飯,剛才在車上只吃了幾口煎蛋的冷晴也沒有吃飽,所以一回來南宮名還是先下了廚房,不過在下廚房之前他還是不忘習慣性地問道:「老婆,想吃什麼?」
都是女人冷晴很明白此刻華心蕊被冷落的滋味,一路上她就是看著南宮名摟著冷晴溫柔有加,而身為一個病人卻得不到絲毫慰藉的苦悶。
其實想想華心蕊對南宮名做的實在夠多了,為他來當兵,為他吃了那麼多的苦,為能繼續留在部隊不惜遠赴災區,這次就更是了,為了他竟然不惜豁出自己去救她最討厭的人,相比之下,冷晴也沒為他做過那麼多。
對華心蕊,南宮名或許是無情的,但對冷晴,她丈夫能做到如此堅定不拔已實屬不易,氣歸氣,但冷晴終究沒有那麼心狠,在南宮名問完之後她還是下意識的看向了華心蕊,口氣還算溫和:「你想吃什麼?」
「隨便!」對冷晴此刻華心蕊恨得牙癢癢,就算冷晴是好心,在她那兒也不會領情,冷晴只是淡淡的一笑,這個小丫頭終究經歷的還太少,對感情的傷害和無奈她還不懂。
冷晴溫和的眸子亦如窗外那一抹撩人的月光,粼粼斑駁如流動的水,沒有再理會她,起身進了廚房,對正準備做飯的南宮名緩緩的說道:「名,她背部骨折還在恢復期,給她燉個魚,再煲個雞湯吧?」
南宮名微微的瞇了瞇眼睛,幽深的眼眸幽光泛泛,帶著不言可喻的喜愛,抬手捏了捏她的腮邊,問道:「那你想吃什麼?」
這就是她老公,在她想著別人的時候,他的心裡滿滿卻是都是她。
冷晴仰起頭,迎著那柔柔的月光小臉上洋溢著笑意:「嗯,我還想吃老公做的煎蛋,我覺得好好吃。」
「嗯,好。」南宮名毫不猶豫的答應,話落就先從冰箱裡拿出了雞蛋,動作甚是嫻熟漂亮的打落在碗裡,邊說道,「出去等著吧,我很快就好。」
「不用,我幫你。」冷晴很自然的笑笑,順手就從冰箱裡拿出了一條魚,南宮名才是無奈的笑笑,這丫頭。
「對了,老婆,明天給我做手擀面吃吧,好久都沒有吃到老婆做的手擀面了,饞了。」看冷晴下了廚倒是讓南宮名想到了這一茬,冷晴其實早就想做了,只是一直沒時間,也便一口樂意的答應了下來:「好,明天給老公做。」
廚房裡香味和笑聲瀰漫,刻畫在華心蕊的心尖,一下又一下,她的目光就直直的看著廚房裡那抹高大的身影,那慣有的冷冽融化成了溶溶的月光,溫柔多情,令人心碎的是他這種溫柔卻只在冷晴面前展現,對她只有無限的冷漠。
冷晴,你該知道我有多羨慕你。
飯終於做好,冷晴把碗筷都在華心蕊面前擺好,給她燉的魚和煲的雞湯也全放在了她跟前,她真的很想對冷晴耍脾氣的推掉說不喜歡吃這些,可偏偏這些都是南宮名親手做的,再者她也是真的餓了。
「表哥做的真好吃,表哥會天天給表嫂做嗎?那表嫂可真有口福。」華心蕊此刻說的每一句話好似都是在針對冷晴,而冷晴也不願再跟她冷嘲暗諷,跟這種任性不懂事的小丫頭多說無益。
南宮名和冷晴都習慣了吃戰鬥餐,吃飯的速度一向很快,但是考慮到華心蕊,冷晴還是刻意的吃慢了一點,感覺過了好長一段時間華心蕊將碗筷一推,說道:「我吃好了,我想去休息了。」
南宮名似乎就在等她這句話,她再不去休息他都要憋瘋了,整頓飯被她直直的看著吃著真不自在。
「好,那我推你去休息。」冷晴先放下了碗筷,之後起身推起了輪椅,不料華心蕊卻主動說道:「表嫂,我可不可以住你們隔壁,如果你們住二樓,我住一樓,晚上我若起夜找人幫忙實在不方便。」
真是醉翁之意不在酒,不過有啥辦法?如果不同意晚上八成鬧得你不得安寧,最後還是要自己樓上樓下的跑,冷晴微微的抿了抿嘴角,點點頭:「好,那我扶你上去。」
要上樓梯自然不能推輪椅,冷晴俯下身環抱過了她的腋下,試圖先抱她起來她卻絲毫不配合,就身高和體重來說,華心蕊都比冷晴要突出一些,她故意為難自然會讓冷晴很吃力。
冷晴剛要放手,華心蕊卻攀附著她的小身子站了起來,猛然的力量讓冷晴腳下一個不穩差點跌掉,冷晴無奈,這個華心蕊正大光明的爭不過,就來玩這些陰的?
期初對華心蕊冷晴還是蠻佩服和心疼的,好像在她身上看到了三年前的自己,可惜最後她讓冷晴失望了。
冷晴沒有再讓她,扶著她的身子便上了樓,進了她隔壁的客房,扶她上床之後一句話都沒有轉身便走出了房間給她帶上了門,都說話不投機半句多,可此刻她們,別說不投機,一開口必然是爭吵,冷晴從不喜歡這種方式。
在這方面南宮名有著過人的理智和判斷力,即便華心蕊在他面前裝的再委屈,他也知道這其中的是是非非。
「最晚明天下午,我派車送她回家,沒有任何商量的餘地!」南宮名說的很堅決,他很是明白,華心蕊的身子他不能碰,一碰就會被她粘上,而他不碰就什麼都要冷晴來伺候,別人不心疼他還心疼呢。
冷晴自然知道南宮名是在心疼自己,可是現在又聯繫不上冷,她實在怕冷有什麼過激的行為,想想還是把冷的事告訴南宮名,至於他能不能接受,會不會愛屋及烏那都是後話了。
「名,我想跟你說……唔……。」冷晴的話剛說出口,南宮名便俯下身狠狠地吻住了她,瞬間扼殺了她的話語。
眸子凌亂的看著他的臉,那張臉完美的令人心動,眸眶微陷,長長的睫毛微垂著,遮蓋了那一汪深不見底的眸海,而那薄唇在這薄涼的空氣中,在她冰涼的唇邊,那種暖攝人心魄。
是**還是哪根神經的促使,竟然把她要說的話吞了回去,沉淪的閉上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