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就緊緊的相擁在一起,什麼都不想說了,就是想這樣依偎在一起,心和心貼近,她的淚還是忍不住落著,災後餘生的幸運,懸在生死離別後的相逢,高興,也突如其來的憂傷,他緩緩閉上眼睛唇貼在她的耳根上,輕吻了一下,念道:「對不起……。"」
依舊將腦袋埋在他的懷裡,沉默著,只是搖搖頭,眼淚流下,對她是幸福,對他卻是痛,手臂再次的一緊,一個用力不禁全身被拉緊,猛然的刺痛,忍不住的輕「絲」了一聲。
聽到這個聲音冷晴慌忙從他懷裡出來,一直顧著高興,都忘記他還重傷在身了,冷晴神色緊張的問道:「怎麼?弄疼你了?你等著,我馬上去找醫生。」
冷晴急忙要跑出去,南宮名還是拉住了她的手,現在一分一秒都不想讓她離開自己的視線,泛著慘白的臉上露出處破寒凍的笑意,看著她,他的小傻妞兒,此刻的冷晴何止一個狼狽?
最是白皙的肌膚此刻卻是青一塊紫一塊,小臉上毫無血色,憔悴蒼白,那一抹笑意中帶出的喜悅竟然讓他那麼心疼,南宮名何其聰明?不用問就知道她在他失蹤這段時間到處找他,才搞得這麼狼狽。
「傻丫頭,災區那麼大,你要去哪兒找我?嗯?」他眼眶熱熱的,好似一直有東西在灼著他的心,淚光晶瑩的滾動著。
冷晴卻嘻嘻的一笑,說道:「這不是找到了?」
南宮名不由得一笑,順著她的手,勾過她的腰,將她拉到自己身上,再次的要抱過來,冷晴生怕再弄疼他,忙要制止,卻被他拒絕了:「別動,讓我好好看看你,抱抱你。」
知道他難過,冷晴很輕的撫在他胸口上,南宮名的手伸向她的衣服裡,那最是讓他銷一魂背脊,此刻卻沒有了以往的光滑,然,就是這些劃痕和粗糙讓南宮名越發的願意去觸摸,可每觸摸一下卻不是銷一魂是心疼。
「疼不疼?」南宮名含淚看著她的小臉,心裡愧疚萬分。
「疼。」這次冷晴回答的很乾脆,然後又欣然的一笑,說道,「可是身上的疼加起來也沒有失去你的痛,一想你可能會死我都要瘋了,南宮名,我以後不許你再這樣,我們說好的,生在一起,死也在一起,你以為你為我死了我就能好好地活下去嗎?」
說到最後冷晴很是氣,知道那種感覺生不如死嗎?知道她真的要瘋掉了嗎?
南宮名漸鬆的手臂再次收緊,伸手給她擦了淚,感動的笑著:「對不起,以後不會了。」
冷晴還是忍不住笑著哭了出來,他的指扶在她帶著淚痕的笑顏,深情凝眸,笑容裡多了幾分酸楚,他知道冷晴吃了太多太多的苦,受過太多太多的委屈,在她過去的二十多年幾乎都沒有真正開心過。
沒錯,身為丈夫他的確做的很不稱職,對冷晴的過去一無所知,可他知道冷晴的身世並不好,如果提到過去只會讓她難過那麼他選擇不問,他暗自發誓,不管她過去都經歷了些什麼,以後都再也不讓她擔驚受怕,不讓她受委屈。
看著她,那種心疼感動又自責的眼眸南宮名怎麼會讀不懂?雖然這丫頭嘴裡一直在怨著他,可心底最多的還是感動和自責,南宮名展齒一笑,有些嚴肅的說道:「這回,我救了你一次,你又救了我,我們扯平了,以後誰都不許再提!」
冷晴自然知道他的想法,只是事實卻不是他看到的這個樣子,冷晴從他懷裡出來,緩緩的說道:「這次救你的人不是我,是華心蕊,我找到你的時候你已經在這兒了。」
「華心蕊!?」南宮名一愣,被捲入洪水之後不久他就什麼意識都沒有了,感覺昏睡了好久,醒來第一眼看到了冷晴,自然順理成章的猜想,沒想到……
「嗯。」冷晴只是點點頭,對後來她撒謊的事一概沒提,說真的冷晴不是聖人,不是所有事都可以去原諒,她那麼著急,為了找他都快急瘋了,知道華心蕊故意隱瞞她的時候她的確很氣,只是這種氣跟她救了南宮名的命比起來實在微不足道,沒有華心蕊也許她的丈夫早就沒命了。
南宮名緊緊地鎖了鎖眉頭,腦子空空的,實在什麼都記不起來了,只是心底萌生了一種感激:「那改天好好謝謝她。」
「好。」冷晴微笑著淡淡說了一句,此刻兩人能劫後重生,再次相擁在一次,冷晴真是充滿了感激,忙說道,「這次還要感謝一個人,沒有他也許我早就死在恐怖分子手裡了,沒有他我也不可能找到你。」
「奧?」南宮名本來腦子就空,現在被他說得實在茫然。
「陸戰南陸大哥。」
「陸戰南?!」聽到這個名字南宮名一愣,這不是t市,也不是在z市,而是在幾千公里外的災區,他怎麼會在這兒?
「怎麼?這麼大的恩情想賴賬?」南宮名震驚之餘便說曹操曹操就到了,陸戰南依舊光鮮過人,一身懾人帥氣的警服,在這泥濘荒涼的災區格外養眼,跟他一樣陸戰南是個很講究的男人,不一樣的是南宮名還沒他那麼潔癖。
就這一點看看跟他一起的人就知道,跟在他後面的東邪西毒就都是灰頭土臉,風塵僕僕。
「老大,您沒事吧?」顧東樂立馬撲過來,看到南宮名躺在病床上淚都要飆出來了,「都嚇死我了,我還以為我以後就沒老大了呢。」
說完顧東樂還是忍不住抹了一把淚,隨即換來楊西林狠狠一巴掌:「找到首長了你哭個毛,沒事都被你哭出事了。」
「你給我滾蛋!我高興還不許我喜極而泣了?」顧東樂哭喪著臉很是氣憤的對著楊西林辯解了一句。
顧東樂這一句引得眾人一笑,可這一笑卻讓南宮名一個生疼,渾身多處粉碎性骨折,幾乎沒一個好地方,又沒有任何麻醉藥,說不疼那是假的,看到此冷晴忙問:「怎麼了?」
「沒事。」
「軍裡派了最好的軍醫過來,我馬上去安排。」楊西林忙說了一句,然後拉過還在抒情的顧東樂,厲聲訓道,「行了,先收起你的鱷魚淚,幹活去!」
東邪西毒一走冷晴還是不放心,忙對南宮名說道:「你先躺著,別亂動,我先去找醫生來看看。」
說著冷晴跑出去,走路還是很明顯的一瘸一拐,看著那抹小身影陸戰南不由得一個感歎:「你老婆很了不起。」
「這還用你說!」南宮名毫不客氣的回了陸戰南一句,這會兒南宮名不知道有幾萬個慶幸和驕傲娶了這個老婆。
聽到這句話陸戰南好看的眉梢一挑,一個苦笑。
對他出現在這兒南宮名是畫滿了問號:「你怎麼在這兒?救災這種事也用你陸處長親自出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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