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縈繞在天際那抹最後的緋紅要褪去它的顏色時,廣闊的天幕下是一片氣魄的蒼茫,一處佔地幾千公尺的軍區,高牆電網,幾處高聳的哨塔上24小時都有特種兵站崗放哨,陣陣傳來的訓練聲高亢激昂。
總部軍區果然不同凡間,戒備森嚴,氣派奢華。
作為一個軍人,習慣了號角了,習慣了口號,再次聽到這熟悉的聲音冷晴空蕩的心好似找到了一絲慰籍,如果說軍人是以報效祖國為信仰,那在哪兒當兵不一樣呢?冷晴有些自我安慰,也只能這麼想。
「女首長!」自從派人去接冷晴之後最興奮的好像莫過於顧東樂,訓練結束,算著時間差不多就早早的等在軍區,終於看到冷晴下車他急忙跑過去,招呼了一聲。
「冷指導員,一路辛苦。」東邪西毒,一向是兩個人,怎麼可能少一個?很快的,楊西林便趕了過來。
來到陌生的地方,看到熟悉的人,那種感覺總是讓人欣喜,冷晴很是勉強的一笑示意,卻沒有說話,因為此刻她並不知道該說什麼。
「女首長,老大在辦公室呢,我帶你去。」顧東樂一向的熱心腸,很是積極的帶路。
冷晴參軍七年了,服役的軍區不多,但見過的軍區卻多不勝數,可一來到總部,卻像劉姥姥剛進大觀園一樣,瞟過正在訓練的特種兵,心底真是油然的佩服,軍事素質一看就不一樣。
殘陽斜照,金黃的餘光好像就是為了烘托這座辦公樓而輝煌的,一面巨大的落地窗在黃昏下褶褶發光,好像是一塊大金子,奪目奢華。
一走進辦公樓一股熟悉的味道撲面而來,軍人的味道,那是種什麼味道?冷晴說不清,總之很熟悉,很喜歡。
冷晴一句話沒有,就是靜靜跟在顧東樂身後,感覺他的腳步停了,她也就跟著停了。
眼前一道雕刻精細的紅木門,外觀上很氣魄,顧東樂衝著冷晴鬼鬼的一笑,然後腳下抹油溜之大吉。
冷晴遲疑了一下,之後抬手敲了門。
「進!」辦公室內傳來他雄性且又磁性的聲音,冷晴推門走進了辦公室。
一進去視野再次的豁然開朗,偌大的空間內那張大氣張揚的辦公桌異常醒目,南宮名正嚴肅的端坐在辦公桌前看文件,冷晴進來他並沒有抬頭,依舊專注在他手下的資料上。
冷晴也不說話,就是看著他,夕陽下,他那如同一筆一劃勾勒的側面輪廓很是完美,身上,高貴、冷漠又倨傲的複雜氣質淋漓盡致。
一月不見,再次看到這個男人首先的還是一股視覺衝擊,想到這兒冷晴垂頭一個苦笑,從不花癡的她什麼時候也變得俗氣了,會因為一個男人的帥而願意多看幾眼了?
南宮名整理了一下手裡的文件,放入貼著絕密標籤的檔案袋,這才抬起頭。
「報告首長,血翼特種部隊指導員冷晴前來報道,請首長指示!」看南宮名目光看向了自己,冷晴連忙立正站好行了個軍禮。
這聲音不妖嬈不嬌滴卻酥麻入骨。
眼前的冷晴一身幹練的夏季軍裝,濯清漣而不妖,青蔥白嫩裡又泛著淡淡紅潤,靈動出挑的如同瓊漿玉釀,相比他對她的吸引是勝過百倍的,最重要的他是真的想這丫頭了。
南宮名起身,緩緩走向她,眼神兒三分曖昧三分蠱惑,對視過她的眼眸,她眼底那抹紅暈還隱約可見。
「哭過了?」他的聲音有磁性,有性感,更有一種夾雜了野性浮動的溫柔。
「沒。」冷晴目光閃爍,一個軍人落淚那是最懦弱的行為。
「軍隊上調動很正常,習慣就好。」誰知南宮名沒有他一貫的冷厲責備,反而是安慰了一句,口氣像三月春風一般的溫和。
冷晴緊抿著嘴角點了點頭,心裡倒是有幾分溫暖。
「傷口怎麼樣了?」
「已經沒事了。」冷晴口吻淡然的回道,一個月不見這個男人好似變得,變得溫柔了?倒是讓她覺得有些不真實。
剛還覺得這男人變溫柔了,他的本性一下子就暴露了出來,他慢慢的靠近了她的身,很近,已到了越軌的距離,呼吸交織,靜靜的對視,一瞬間有人心跳就加速了。
那茫然通透的眸子實在誘一惑,心慌,意亂,思維都有些混沌了。
想著他的大手很自然的摟過她的小腰,俯下頭淺吻過她的嘴角,語調帶著酸、麻、澀的味兒:「南宮太太,你真是越來越誘人了。」
就像冷晴說的,她很厭惡這種近乎挑逗耍流氓的語調,但卻又不自禁的會沉迷,男女之間**這種東西就好像那朵罌粟,一旦染上,就會不由自己的深陷其中,到最後奄奄一息了卻還難以自拔。
冷晴沒有回應什麼,剛離開血翼來到這兒,見到這個男人腦子還亂的很,一時間太多情緒,有些裝不下,所以沒空回應,更沒空反抗。
南宮名看了看外面的天氣,漸漸的黑了下來,不可控的緊要關頭,他不由自主的手下一個用力,好似半抱起那個小人兒:「走,我們回家!」
回家?
聽到這兩個字冷晴愣了,他們兩個有家嗎?
南宮名半摟著她,極度曖昧的動作,大大方方的走出辦公樓,好像生怕別人看不到似的,以人家的話說,抱自己老婆,誰敢有意見?
可他不要臉,冷晴還要,從自己懷裡推開了他的龐大的身子,見鬼的他竟沒有拒絕。
「老大。」看南宮名和冷晴出來顧東樂急忙跑過來,笑的很是慇勤,「今天女首長初來乍到,我們尋思著給她接接風……。」
「今兒沒空,改天吧。」他淡然果決的回應,再次俘過她,動作極快的就將她塞上了車,之後又是親自駕車揚長而去。
東邪西毒默了,小別勝新婚,今晚大概又是一場戰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