負重跑、障礙躍桿,死亡訓練的第一天,可以說是最簡單的一課,這對特種兵的他們來說並不難,要命的是訓練到晚上十一點還要變態的查內務。
南宮的要求絕對比常人高上百倍,結果就是這樣,士兵們叫苦連天,半夜不能睡覺要整理內務,最慘的莫過於冷晴,不是她的內務整理不好,而是他發現了一樣東西。
那張被風遺落在地上的破舊信封那麼扎眼的刺入他的眸子,在這麼整潔的房間一張破舊的紙屑丟在地上絕對是一粒老鼠屎。
南宮名躬身去撿,冷晴一個緊張,慌忙的上前要奪過那封信:「你別碰!」
南宮名輕而易舉的閃身躲了過去,沉聲訓斥:「給我立正站好!」
冷晴只能服從命令,她的心很亂,臉很燙,那是三年前沈天棋寫給她的一封情書,唯一的一封情書,她一直留到現在。
看南宮名展開了那封信冷晴心都要跳出來了,呼吸極度的不穩,上面的話不算肉麻,但畢竟是封情書。
「報告!」
「閉嘴!」
冷晴重重的一個鼻息,垂下了頭,她知道跟這個人爭辯吃虧的只是自己,她垂著頭緊緊的咬著自己的唇,像是要咬破,她很害怕,比上戰場還要害怕,害怕到不敢抬頭看南宮名的臉。
看完那封信南宮名臉色黯然一沉,看著那個落款更是凝神許久許久。
沈天棋?
這世界還真是小!
南宮名此刻眼眸怒火外加冷冽繞繞,像是生生的要將一種東西憤然撕碎,冷晴能感覺到他那種冷冽,不由得渾身一個發抖。
「告訴我,這是什麼?」南宮名一個低吼般的質問,迫使冷晴抬頭對上他的眼眸,一種冷頓時遍及全身,她不好意思說,更不敢說。
「你把部隊當什麼地方?是用來讓你談情說愛的?」
聽到這句訓話冷若冰霜的女強人忽而覺得要崩潰,同時也覺得自己很委屈,來這裡三年了她沒有見過沈天棋一面,那種被他拋棄的痛楚一下子湧了上來,還有那些記憶隱隱在記憶裡迴盪。
「我沒有談情說愛。」冷晴解釋的有些無力。
「沒有?」南宮名眉頭一擰,「那這是什麼?這就是鼓舞你當兵的力量,這就是促使你報效國家的精神支柱?那我問你你當兵的初衷是什麼?你又把軍人的使命置於何地?回答我!」
南宮名的訓斥聲很大,穿過那道厚厚的牆壁前排正在忙著整理內務的士兵們聽的都分外清楚。
冷晴再次垂下了頭,縱然心底幾萬個委屈可也沒什麼好為自己爭辯的,只是很不爭氣的忽而眼眶一濕。
「你不配做一個軍人!」話落南宮名將那封信撕裂,聽到這句話,看到那封信一點點的在眼前撕碎,冷晴的心也跟著那些碎片慢慢被撕碎。
最後一堆紙屑散落在自己腳邊,南宮名甩門而去,就在這一刻眼淚落了下來,她是憋了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