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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757鬥智杜展完勝常思玉 文 / 陌原

    見杜展追問常思玉這姓名的來歷,常思玉心裡開始後悔剛才將這問題去問杜展了。但常思玉心思極為靈巧,略一尋思,便笑嘻嘻地說:「二哥怎麼還不把褲子穿好呀?這要讓人看了去,還以為二哥在幹什麼呢?」

    杜展尷尬地迅速從肩膀上拉下內褲浸入河水中,蹲在河水中穿好,剛笑嘻嘻地站直身來,竟然發現這該死的內褲是乳白色的,被河水這麼一浸濕,有穿比沒穿更糟糕,不僅同樣一覽無餘,更將小弟弟翻個身,將背面也展覽給常思玉參觀了!

    急忙蹲進河水中去,羞紅著臉瞥了眼常思玉,見她同樣臉羞得紅紅的,低垂著頭,連忙說:「對不起!是我哥的內褲,我沒料到會這樣!」為了轉移自己的尷尬,杜展接著追問常思玉:「你還沒說你這常思玉的姓名是怎麼來的呢!我哥給你起這好聽的姓名,肯定有什麼好玩的意思內蘊其中,你就告訴我吧!」

    杜展的話當然有道理,可常思玉實在不能將跟他哥之間的性意味濃烈的「常思襄王玉莖槍」這意思告訴他呀!巧思靈轉,常思玉「嘻嘻」一笑,說:「要我告訴你也行,但你得先告訴我,你為什麼獨自一個人在河水中那個,那個抹眼淚呢?」常思玉心想男人抹眼淚是十分等人的事情,表明著男人的柔弱,這是男人最不願意在人前展示的一面,故而想將這個問題來為難杜展,只要杜展不願意說出為什麼在河水中哭泣,她便可以不用將難以啟齒的常思玉姓名的內蘊說出來了。

    誰知杜展聽了常思玉的問題,毫不遲疑地說:「我剛才被我哥罵了,還不讓我吃飯。我哥歷來疼愛我,從來沒罵過我的,可剛才卻罵了我,讓我好傷心了,這才開車出來散散心,誰知越開越是心煩,就下車河水中想泡個涼水澡,讓自己心情好一些。可我泡著還是老想著我哥罵我了,趁著沒人就痛快地哭了一聲,誰知卻被你看了去。真是羞死人了,你可不能將我在河水中哭的事情告訴別人呀!」

    杜展心思的靈巧度不比常思玉差,這一通半真半假的故事,張嘴就來,編得滴水不漏。要是常思玉追問鄭爽為什麼會罵他,那可就是另外一個問題了,杜展可以不回答的。

    常思玉根本沒想到杜展會這麼直接地說出讓他在河水中哭泣的原因來,雖然沒說出鄭爽為什麼罵他,可這是又一個問題了,問了杜展肯定會讓自己先講常思玉名字的用意的。不由一愣,心裡斟酌著該怎麼跟杜展說起常思玉這名的由來,靈光突然閃過常思玉的腦門,立即笑著說:「那天,我遇見你哥,說了一會兒的話。你哥誇讚我心思靈巧如剔透晶瑩的玉,說會經常思念我的,便問我的姓名。我說姓名只是一個符號,不管你哥怎麼叫我,叫的都是我這個人,而不為了我叫什麼才叫的,便讓你哥隨便給起個姓名,就當作我和你哥之間的小秘密了。你哥說我心思剔透如靈玉,說會經常想我的,便給我取了常思玉的姓名。常即可為姓,又可解作經常,這就是我常思玉姓名的來歷。二哥,我回答完畢,可以再問一個問題了麼?」

    杜展自然知道常思玉這通話跟自己一樣,半是真來半是假,也知道她繼續問的,便是鄭爽為什麼大發肝火首次罵了自己了。心中急速地尋思著該怎麼編個故事,再次矇混過關,突然想到剝蒜頭被刺激到眼睛的事情,便笑著說:「可以呀,但我也要問一個問題才可以的。」說完立即在心裡想著該問常思玉什麼問題。

    常思玉對自己的靈巧心思極有自信,微笑著答應著說:「好啊,那我先問了!你做了什麼事情,竟然惹你哥罵你了?」

    杜展聳了聳肩膀,深深歎了口氣,說:「說起來也沒有什麼大事呀,誰知道我哥就發那麼大的火了呢!我哥今天請客,是縣委書記和縣長,我哥讓我在家裡準備午餐,可我卻因為剝蒜頭被辣到了眼睛。眼睛睜不開,我就幹不成其它的事情了,只好回房間躺著。我哥回來見午餐菜還沒備好,再看到我躺在床上睡覺,以為我偷懶,就關起房門壓低聲音,將我狠狠罵了一通。我知道我哥很重視今天請的客人才會罵我,可我真不是故意的嘛,我心裡很委曲,就起床開著車出來散散心了,可我的眼睛仍然很疼,不大敢睜眼,就到河裡來想邊泡個涼邊洗洗眼睛。可越想越委曲,一個沒忍住再加上以為四周無人,就偷偷地抹了一陣眼淚,這其中一大半還是因為眼睛被蒜頭給辣到了呢。誰知,誰知卻正好被你給看去了!好了,我的回答已經over,該我問你了!你遇見我哥都做了些什麼事情呢?」

    依杜展對鄭爽的瞭解,這麼漂亮的女人,他絕對不願意放過的。因此,杜展想試試看常思玉跟鄭爽之間是不是上過床。問一個女人跟一個男人都做了些什麼,杜展的這個問題本身就極具曖昧意味了。杜展就是想用這樣極具曖昧的問題來試試常思玉聽後的反應,因而問完之後,眼睛就緊緊地盯著常思玉的臉,希望她臉上更讓變化,來推斷她跟鄭爽之間是否真的有過**關係。

    常思玉乍聽之下,不由一愣,但極快就掩飾住了,咧嘴一笑,說:「那天我到龐村走親戚,不慎扭了腳,就坐在路邊龍眼樹下的石頭上揉著腳髁。不曾想,那龍眼樹正在醫生鄭爽的家兼診所,你哥就出來邊替我免費揉腳邊閒聊了起來。二哥,我回答完畢!」

    杜展觀察到常思玉時間極短的一愣,心中已然知道常思玉在編,可他自己也在編,就看誰編得高明無破綻了。當然,最高明的騙術就是半真半假,亦真亦假的深具邏輯性的故事了。兩人心裡都知道對方在睜眼說瞎話,就想著怎麼尋到對方故事裡的破綻,進而一舉擊潰對方的心理防線,徹底弄清對方。

    因而,在沒有徹底弄清對方的情況下,杜展與常思玉的問答將無休止地進行下去,直至分出勝負,釐清事實方肯罷休。

    杜展笑呵呵地說:「今晚我回家跟我哥核實下,你傷了哪只腳?」常思玉笑吟吟地反問:「你這是在問我嗎?」杜展笑著說:「算是吧!」常思玉不加思索地回答:「左腳!你是個愛哭的男人麼?」

    杜展立即尷尬地坦承:「是的,我比較容易哭!我哥用什麼藥水給你塗腳?」常思玉聽了一愣,略作思索答道:「碘酒!」

    杜展聽了「嘻嘻」一笑,將腦袋浸入河水中幾秒鐘,冒出水面立即大聲喊道:「你說謊了!我可以證明你說謊了!」

    常思玉當然是在說謊,可她不明白杜展何以敢直指自己說了謊,立即抗議說:「你指我說謊,證據何在?」

    杜展笑嘻嘻地解釋說:「腳要是崴了關節,應該用松節油一類活血舒筋的藥來塗抹揉搓,而不需要用消炎的碘酒。我哥的診室裡有松節油搽劑,它既能鎮痛,又能消腫,是腳崴時的首選搽劑。我都知道的道理,我哥是名醫生,當然更是明白了。你想想,我哥有可能用碘酒給你塗抹崴腳麼?所以,你的回答是在說謊話!常思玉小姐,我的證明完畢!」

    杜展的話從常思玉崴了腳,鄭爽替她揉搓出發,說的是合乎常規的道理,常思玉自然不能再狡辯,只好笑著說:「你先贏了這一回!不過,我的問題還沒問呢,要是我能證明你的回答也在說謊,那我們不是扯平了麼?你一個大男人,不可能佔我這個小女子的便宜,不讓我提問了嗎?」

    杜展當然得讓常思玉輸得心服口服,才能讓她自覺說出跟鄭爽之間到底有沒有上過床的秘密。笑嘻嘻地,杜展說:「那當然了!是我先問你的,自然得等你問過才能定勝負的。常思玉,你請問!」

    常思玉點點頭,眨動眼睛說:「我問你的問題,你不能思考,得立馬回答,否則算你輸,我們扯平!」杜展笑嘻嘻地盯著常思玉說:「沒問題,你問吧!」

    杜展話音未落,常思玉立即問:「你受過傷害嗎?」「受過,誰長這麼大沒受一過傷害呢?你也應該受到過傷害的!」杜展不假思索地回答完,笑嘻嘻眨著眼睛緊緊盯著常思玉,嘴角浮起壞壞的笑容,心裡暗說:「跟我鬥智,你怎麼死的都不可能知道!」

    常思玉問這個問題的理由,其實很簡單:「一般男人不會在交淺女人面前承認自己受過傷害。而剛才杜展所講的被他哥關起房門罵,其實就算一種傷害。只要杜展作出否定回答,常思玉便可立即以此反證杜展也說謊了,那兩個就扯平了,得重新開始提問。」

    可常思玉犯了個極大的錯誤,她只是從一般男人出發來推論杜展會作出否定的回答,卻沒有從杜展坦承他愛哭這個有違一般男人心思的答案中,推論出杜展是個不一般的男人,至少他的心思之靈巧非一般男人可比!

    因此,當杜展的肯定回答一出口,常思玉整個人就傻了,苦著一張臉望著杜展搖著頭,無可奈何地聳了聳肩,說:「你真贏了!」

    杜展壞壞的笑容從嘴角溢出,直盯著常思玉的眼睛說:「我贏了!從這一刻開始,我問任何問題,你都必須紮實回答,不能再編了!」

    常思玉像一只小母雞,在杜展這隻大公雞面前,乖乖地俯首稱臣,說:「行!但我回答完你的問題後,你也得據實回答我的問題,同樣不能再編了!」

    杜展雙掌合攏,低下頭,掬了捧清涼的河水從頭頂澆落,抹了把滿臉的水珠,說:「好!男人不佔女人的便宜,你據實說了,我當然也會如實作答的。我問你,你睡過我哥對不對?」

    杜展的第一個問題可謂直接到露骨的程度,直逼著常思玉在有還是沒有跟鄭爽做過愛之間作出選擇。這可真為難死了常思玉,要說沒有的話,自己又說了謊話,違背了說實話的規則;要是回答是的話,這多讓她難堪呀!

    見常思玉遲疑著,杜展心中已知正確的答案了,還是調皮地逼著常思玉說:「快如實作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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