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原在衛生間還沒洗完澡,陳麗已經來了。十九歲的陳麗已經跟鄭爽講過,在她未找到新的老公之前,她對自己執行的是**分離。只要是她看上眼的男人,她都會接受對方的上床邀請。以高原的帥氣,陳麗肯定能看上他,這就是鄭爽打電話給陳麗的原因。
陳麗還以為是鄭爽想她了,沒想到鄭爽要她跟高原上床。陳麗還沒有見過高原是個什麼樣子的男人,心想以後還有機會跟鄭爽上床,不好直接駁回鄭爽的面子,便在沉吟著沒有接受也不駁回鄭爽的話。鄭爽見了,俯身靠近陳麗的耳畔,悄聲說:「比我們哥倆更帥更壯那個更粗長的年輕男人呢!」
陳麗「噗哧」一聲掩嘴笑了,嘻嘻笑著問:「你量過他的呀?那你們是什麼關係?」鄭爽心知陳麗在逗樂,故意湊趣著說:「我們是兄弟,一起玩女人,你說會不知道麼?保證讓你喜歡的啦!」陳麗若有所思地眨著靈動的眼睛,調皮地說:「那我也得見到他再說,不然你說他是帥哥,結果卻是醜八怪,豈不是要噁心死我麼?」
恰在這時,高原洗完澡穿著條內褲從衛生間出來,那健碩的身材,粗眉大眼極有男性韻味,那黑壓壓從脖子下一直長到內褲裡去的體毛,極具男性的誘惑力,特別是內褲裡那橫臥的粗大之物,更對女人充滿了挑逗性。陳麗頓時看傻了眼,原來還有這麼有味道的男人呀!
見陳麗嬌羞起來,鄭爽心知她已經肯了,就跟高原眨眨眼皮,說:「高大哥,這位是陳麗老師,你們認識到房間裡認識一下吧!對了,我跟阿展要出去一下,我先把大門給關上啊!」說著,朝陳麗扮了個鬼臉,拉上杜展回臥室穿好衣褲出來一看,高原和陳麗已經進房間了,相視一笑,北起出診箱,出門開著吉普車去村長郭金花家檢查阿光的病情去了。
經過昨晚的用藥,阿光的gang門口正開始結瘸,鄭爽見了略寬了心,對阿光說:「大便後要將藥膏擠進gang門口裡,要防止gang門裡的創傷處發炎。這幾天多令流質的食物,早晚都要大便,莫要等急了再去,我給的藥要及時服用。好了,放寬心,已經無大礙了!」說著,鄭爽伸手拉過空調被子蓋在阿光的下體上,朝他笑笑,帶著杜展就出去了,反手帶上房門。
郭金花正在大廳上等著鄭爽,見鄭爽和阿展出來了,焦急地小聲問:「鄭醫生,阿光情況怎麼樣?」鄭爽認真地盯著郭金花說:「創口正在結瘸,情況正在好轉。對了,村長,阿光有問你是怎麼回事麼?你怎麼講的?」
郭金花眼裡閃動著眼光,說:「問過,我說他從床上摔下來給摔的。他問高平大哥去哪裡了,我說高平回省城去了,他就沒有再問什麼。可看樣子,阿光並沒相信我問的話。鄭醫生,到底要怎麼跟阿光講呀?」鄭爽歎了口氣,想了想,也想不出更好的瞞住阿光的說法了,只得說:「不管如何,你一定要堅持住,就說阿光是從床上摔下,gang門口剛好坐到石只上。要是他不相信,你就故意責備他,都大人了,怎麼會迷迷糊糊從床上摔下來,自己還不知道!總之,阿光疑心也好,不信也罷,你就是不能講實情。對了,高平昨晚從南山的懸崖上掉下來死掉了!這事,你就不要在阿光跟前提起了。明天,市委市政府的調研組就來了,你不要將阿光的事情在村子裡擴散,以免影響村民的情緒,也可能傳到阿光的耳朵裡去,那樣就太不好了!」
郭金花聽說高平已經死了,兒子的仇總算報了,不由長長歎了口氣,突然想起阿光肯定在房間裡聽著,趕緊用手掩住嘴巴。鄭爽豎起食指做了個噤聲的動作,低聲叮囑著:「小心點!我們去找ど叔,昨天上海來的客人情況,我們還不瞭解呢,得去問個明白才行!記著,要督促阿光及時服藥、用藥。村長,我們走啦!」
鄭爽坐上吉普車,吩咐杜展去南山找盛工和於虹嫂子。到了鋁釩土公司大門口,見盛工騎著摩托車,正載著於虹嫂子出來。見鄭爽來了,盛工停下摩托車,於虹嫂子從後座上下來,不解地問:「是為昨晚的事情來的吧?」鄭爽歎了口氣,瞅了瞅盛工,輕聲說:「那人是高原的親弟弟,是個作惡多端的人。昨晚又在村長家傷害了村長放假回家的兒子溫光,他死有餘辜!早死早好!嫂子,昨晚那些在場的女人,你得想辦法讓她們從此不提這件事,不然麻煩就大了。」
於虹嫂子憂心忡忡地說:「這事一年半載瞞得住,畢竟現在她們都需要工作,有求於我們,自然會聽我的話。可到了她們可以選擇工作崗位的時候,興許就會講出這件事情來的。」
杜展突然說:「嫂子,你這樣告訴那些女人,那個人在省城犯下很多大案,被抓到肯定得判死刑。他昨天逃到我們龐村來找他哥哥幫忙,他哥哥得知他犯了大案,要送他去自首。他不肯,他哥哥才帶著我們去抓他,想抓到他送到公安局去,他這才逃到南山上去,我哥才讓你們帶她們去堵截那個人。那個人害怕被槍斃,就自己跳下懸崖了。反正當時的情景,那些女人都是親眼目睹,的確是那個人自己掉下去的。昨晚為了安慰高原,才要求她們不要多說,以免讓高原更傷心。這樣的**,她們反而比較容易相信,也跟事實基本相符,更容易讓她們失去繼續探求事實真相的興趣。對了,於虹嫂子,你告訴那些女人們,反正惡人得到了惡報,市委市政府的調研組就要來我們龐村了,現在正是龐村發展城鎮化的關鍵時期,所以才請她們不要講出這件事,以免影響龐村的城鎮化建設進程,影響到龐村所有人的福祉。」
於虹好了聽了,微微點著頭說:「阿展的這個說法好,比較讓她們信服。好,我先去找她們去了。盛工,先去鋁釩土礦上去,呆會兒回來這裡,處理完這件事再去工地。阿爽,阿展,我們先走了。盛工,走!」盛工邊發動摩托車,邊朝鄭爽哥倆點著頭,一加油門,朝鋁釩土礦上去了。
鄭爽伸手搭在杜展的肩膀上,使勁摟了一下,說:「原來阿展更適合寫小說呢!」杜展抬手抓著搭在他肩膀上的鄭爽的手,開心一笑,說:「難道不是事實嗎?高原和陳麗恐怕正熱火朝天著呢,我們現在去哪裡?」
鄭爽想了想,說:「那我們去找ど叔問問,昨天上海來的客人,到底是怎麼想的。他們可是真正的來作投資考察的哦,我們得重視他們,莫要讓ど叔什麼話給攪黃了才好!」杜展邊往加駕駛室爬上去,邊說:「我看也是。ど叔真的太憨厚老實了,腦筋轉得不夠快呢!」
鄭爽邊爬上副駕的座位,邊說:「不過,像ど叔這樣的人比較好調動。我們要是將他扶上縣委書記的寶座,那對我們的事情還真有很大的好處呢-過四年的結網,四年後,我想我們應該有能力把ど叔扶到縣委書記的位置上去的。」
杜展幽幽地說:「不知道在省城的三位嫂子怎麼樣了呢!要是林主任有去找她們,那說明雲香嫂子在郭書記身邊的日子比較好過。哥,你聯繫一下美麗和詠希,一來表示我們雖然回了龐村,但還是很關心,很在意她們在省城生活得是不是很好;二來也瞭解一下林主任是否去找過她們。」
鄭爽「嗯」了一聲,從腰間掏出手機,邊摁號鍵邊說:「好的,阿展,去ど叔家裡!」
令鄭爽沒想到的是,錢美麗告訴他,林主任每天晚上都帶客人來,似乎都是大有來頭的官!鄭爽叮囑她們,千萬不要提龐村的事情,林主任心中有數就行了。
結束通話後,鄭爽開心地說:「林主任天天晚上都帶大官去找美麗和詠希,看來林主任沾不上雲香的身,只能來找美麗和詠希她們樂一樂了。」杜展邊開車邊咧嘴笑著說:「這說明,雲香嫂子在郭書記身邊很受重視呀!這真是好事,看來我們龐村真要被樹為全市農村城鎮化建設的試點村了!太好了!」
鄭爽皺了皺眉頭,說:「要不是昨天出了高平的事情,高大哥應該要處理購地的事情了。等會兒回家後,要是高大哥心情好一些了,我們就跟他商量購地的事情。我想,所有要購地的官員,都是通過林主任來中轉的,林主任再通過高大哥的手,高大哥再通過我們的手去具體辦理。這樣說下來,我們跟市裡那些大官的聯繫,只能通過高大哥的手了。阿展,這樣太被動了!萬一高大哥心情不好,或者高大哥出差去了外地,我們的路就被高大哥卡死了呢!這種狀況一定要想辦法改變,不然的話,結成不可分割利益攸關方的官網計劃,只能是一句空談!」
杜展試探著說:「哥,我覺得必須改變我們聽官員們安排的狀況,必須做到官網上的官員,個個都必須聽我們的才對!只有這樣,我們才能讓他們相互提攜,相互幫襯,而不是相互拆台,相互攻訐!只有官網裡的官員相互抱成團,我們的事業才能做到最大。但該怎麼做,才能讓官員們都得聽我們的話呢?」
鄭爽點點頭,說:「是呀!這個問題我們是得好好想想了,既然不能老受高大哥的控制,也不能老聽官員們的擺佈。畢竟官員那麼多,要是他們的意見不統一,我們又該聽從誰的意見呢?如果反過來的話,就我們哥倆,我們怎麼安排,那些官員怎麼去做,這不是很順暢的事情麼?這樣就會讓官網裡的所有官員團結一心,為了共同的利益而使勁,而不是為了他們各自的利益而你爭我奪的。」
杜展嘴角浮起一縷冷冷的笑,說:「哥,那些官員最喜歡的是權財色,那最懼怕的是什麼呢?如果我們能讓他們懼怕,那他們就會乖乖聽我們的話,按照我們的意思去辦事了。他們懼怕什麼呢?對了,哥,他們最怕有把柄落在我們手上,對他們的官位最致使的把柄!但什麼對他們的官位才構成最致使的把柄呢?這事,抽空我們得回縣城問問去。」
鄭爽見杜展去了高平這塊心病後,心智急劇提升,開心地說:「是啊,知己知彼百戰不殆嘛!好,等市委市政府的調研組離開後,我們馬上回一趟縣城,向乾爸瞭解一下這方面的情況。乾爸為官多年,應該見多了官員升落,對這方面的見聞肯定很有心得。」
杜展微笑著說:「爸爸明年就要退下來了,我們是得好好利用爸爸的政治經驗,來為我們編織官網服務了。不過,哥,高大哥方面要怎麼處理呢?」
鄭爽歎了口氣,說:「對幫助過我們的人,我們不可以撇開他們,不關心他們的利益。高大哥幫過我們不少大忙,他的利益我們不可以不顧!只要利益得到照顧,我想高大哥也不會怪我們太多的。反過來說,只要利益攸關,高大哥也不會對我們不利的。阿展,你認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