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晚鄭爽在床上的表現大不如前,多數時間均處於應付狀態下,有時會憂心忡忡地下意識停止**動作。
方芳不愧是個具有非凡胸懷的女人,她深知今晚鄭爽的性表現肯定與晚飯桌上的氣氛有關,鄭爽、杜展和高原這三位男人之間絕對有非同尋常的秘密,在困擾著這三位男人。但方芳打定主意不去問,也不裝出很享受的樣子,只是很體貼地安慰著鄭爽,任何事情會有尋找到解決方案的。
沒聽到從隔壁傳來床上交鋒的聲音,鄭爽和方芳都知道,杜展並沒有接受他們的安排,而是拒絕了謝雲卿獨自休息,這說明杜展心理壓力非常大。想了又想,鄭爽很想過去陪著杜展,又覺得這樣太對不起方芳,好幾次想向方芳開口,卻終開不了口。
方芳很理解鄭爽對杜展的愛護之情,鄭爽好幾次轉過臉來望著她,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讓她心裡明白,鄭爽非常在乎杜展,便細聲催促鄭爽,說:「阿展今晚更需要你的陪伴,我們做兄嫂的要多關心他。你還是過去陪陪他吧,我知道你心裡有我就足夠了。過去吧,別讓阿展一個人難受中過一個漫漫長夜。」
鄭爽很感動地吻了吻方芳,輕聲說:「只有你最瞭解我!阿展絕對不能出什麼事情,我一定要保護他的安全!」
現在的龐村能有什麼可以威脅到阿展的安全問題呢?可鄭爽用的卻是保護阿展的安全,這說明事情的性質非常嚴重,甚至有性命之虞。
方芳心裡大震,急忙推鄭爽過去陪著杜展!
鄭爽抱歉地朝方芳點點頭,抓起內褲套上,開門出去,反手擰動門把輕聲關上房門。走到自己的臥室,見擰不動門把,知道杜展從裡面反鎖住了,便輕聲敲著門說:「阿展,是哥,過來開門!」
正在床上胡思亂想的杜展,聽到鄭爽的聲音,心頭一熱,趕緊跳下床跑來開門。見了鄭爽,杜展一把抱住鄭爽的肩膀,帶著顫慄的聲音說:「哥,我害怕!」
鄭爽反手將門關上,擁著杜展走回床邊,扶他躺了下去,說:「哥知道,這不過來陪你了麼?有哥在,什麼人也不用怕!放心睡吧,哥今晚跟你一起躺在床上,替你守著,不會有任何人進得了臥室來的。」
說完,鄭爽爬上床,半躺在杜展身邊,將手繞過杜展的腦袋,搭在他的肩膀上。杜展將臉貼在鄭爽的腰上,右手擱在胸前,緊緊地握住鄭爽搭在他肩膀的手指。鄭爽感覺到杜展的手指在微微顫動,體會到杜展的怕是從內心最深處發出來的,心裡對高平的憎恨不由增添了好幾分!
感覺過了幾個鐘頭,鄭爽神情也倦怠了起來,有點迷迷糊糊起來了。突然,方芳房裡傳來打鬥的聲音將鄭爽驚醒,他立時大吼一聲跳下床去,跑到門邊開門衝了出去,卻與同樣聽到打鬥聲開門跑出來的高原撞個滿懷。兩人都踉蹌了一下,也不打話,迅速衝到方芳的房間門外。屋裡打鬥的聲音停止了,鄭爽朝高原指了指門邊,高原會意,立即閃到門旁。
鄭爽猛地打開門,矮身側體一個打滾,從門口滾進了房間裡。恰在這個時候,一個男人的拳頭從門旁牆邊向門口位置大力從鄭爽的身體上方掠過,擊打了個空。
那男人一擊未中,立即奪身而出,卻不料被伏身門外的高原一腿絆倒,「呯」的一聲悶響摔趴在門口。
鄭爽心裡想著方芳的安危,邊搶到床前查看,邊連聲叫喊著:「方芳,方芳,你怎樣?」沒聽到方芳的應聲,鄭爽心裡緊張極了,抱起方芳上身在他懷裡,右手探著方芳的鼻息。見方芳只是暈厥過去,鄭爽用指甲掐了她人中幾下,方芳才甦醒過來,連著咳嗽了好幾聲後,聲音虛弱地說:「抓住他!」
見方芳沒事了,鄭爽輕手放下方芳,跳下床就朝門外奔去,卻只見高原目光呆滯地望著自己,一副極度沮喪的神情,而那個摸進方芳房間襲擊她的男人已經不見了。
高原沮喪落拓的目光已經說明一切,鄭爽點點頭,輕聲問:「真是他?」高原眼角一下子滑下淚來,無言地點了下頭,旋即緊張地問:「方芳沒事吧?」鄭爽恨聲說:「現在醒過來了!」
突然,鄭爽猛回身跑進自己臥室,見杜展正坐在床頭瑟瑟發抖著,目光透著恐懼。鄭爽眼含淚水,跳上床擁抱著杜展的肩膀,努力用和緩的聲音說:「沒事了,他逃走了,再也不敢來了!」高原在門口見到這一幕,眼淚不住地掉落,不停地搖頭著。
方芳抱著小挺踉蹌著走出房門,高原急忙上前去扶,卻被方芳搖頭止住。方芳抱著小挺走進鄭爽的臥室,眼淚「啪嗒啪嗒」直往下掉,上床坐到鄭爽身邊,將頭埋在鄭爽的懷裡。
鄭爽左手擁抱著杜展,右手擁抱著方芳,輪番安慰著杜展和方芳。雖然心臟還是跳得極快,但方芳從鄭爽安慰杜展的表現中已經知道,剛才襲擊她的那個男人,要襲擊的目標是杜展。那個男人以為自己來了,杜展肯定要退到隔壁的房間去睡,這才溜進隔壁的房間想襲擊杜展,一手卡住自己的脖子,一手便往自己的下身摸來,發現自己是個女人後,這才罵了聲:「該死的女人!」
方芳努力穩住情緒,抱著小挺從鄭爽懷裡欠身起來,下床繞過床尾,到另一邊床頭望著渾身仍在瑟瑟發抖的杜展安慰說:「阿展,沒事了,沒事了,不用怕了。」
正在這時,大門口傳來一個女人恐懼萬狀的喊聲:「鄭醫生,救命啊,快救命啊,鄭醫生!」聞聲,鄭爽朝高原看去,擺頭示意他出去看看。
高原將走廊和大廳的電燈全摁亮,打開大門一看,女村長郭金花臉上鼻涕眼淚都混流到一塊下來了。見高原來開門,郭金花惡狠狠充滿怨毒地瞪了他一眼,直奔了進去。郭金花那充滿怨毒的目光,讓高原心頭大驚,暗想高平對郭金花到底做了什麼呢?
郭金花哭喊著奔進鄭爽的臥室,指著門外,斷斷續續地說:「快,救救阿光,救救我家阿光!阿光快死了啊,鄭醫生你快救救我兒子啊!」
鄭爽真實聽郭金花喊救阿光,還不知道阿光是誰,最後聽她喊救她兒子,這才知道阿光是郭金花的兒子。邊拍拍杜展的肩膀,將杜展交給俯身伸手來扶杜展的方芳,鄭爽下床邊穿衣服邊問:「村長,你兒子怎麼啦?」
郭金花目光惡毒地瞪向門口的高原,帶著哭腔說:「那畜生不如的東西,把阿光快整死了啊!」
又是高平犯奸作科!鄭爽邊往門外走去,邊對杜展說:「阿展,起來穿好衣服,大家一起去村長家,不要落單了!」說著到接診室備了止血消炎的藥放進出診箱,背著出診箱回到臥室,見杜展已經穿好衣服了,就伸手摟著他的肩膀往外走,到門口見高原一臉憤慨,幽幽地說:「高大哥也一起去看看吧!」
原來,村長郭金花的兒子溫光放暑假了,和同學們出去玩了幾天,昨晚才回到家的。郭金花本來安排高平住在阿光的房間,見兒子回來,就讓阿光跟高平一起睡,沒想到卻親手將兒子送進了虎口。半夜,獸性發作的高平,趁溫光熟睡之機,將他掐到暈厥強暴了阿光。等到郭金花聽到開門聲出來看見高平正開大門出去,郭金花就問高平去哪裡,高平頭也不回話也沒回答就跑出了大門。郭金花心下起疑,回兒子的房間一看,見兒子下身一片血污昏迷在床上,這才驚慌失措地跑來找鄭爽救兒子。
見了溫光的慘狀,鄭爽邊將溫光拽到床沿邊說:「高原,你帶村長和方芳到門口等著。阿展,幫哥救阿光!」方芳摟著郭金花的肩膀,小聲安慰她:「鄭醫生在救阿光了,有鄭醫生在就不會有事的。我們到門口等著吧!」高原望一眼床上溫光的慘狀,心裡恨得慌,決意要找到高平,親手結果了他的性命,令他不能再作惡害人!
高原跟在方芳和郭金花身後退出房間,反手掩上房門,轉身對郭金花說:「是我該死!我會給村長一個交待的!」
阿光脖子上的勒痕說明他是被掐暈後被強暴的。見阿光還在暈厥中,鄭爽伸手掐幾下他的人中,見沒能掐醒他,趕緊試阿光的脈搏。阿光的脈搏很弱,心跳也很慢,顯然大腦處於供血不足狀態中。鄭爽轉頭說:「阿展,把出診箱給我。」
接過杜展遞過來的出診箱,鄭爽取出一支多巴胺強心針劑,用割石劃了一圈,「啪」的一聲掰斷封口,放在床頭櫃上,取出注射器,用鋏子鋏起一個針頭套好,回手捏起針劑吸進注射器中,壓出空氣,再回身取了個藥棉球後,對杜展說:「阿展,幫哥扶阿光到側身體位。」
杜展略一遲疑,伸手翻側阿光,鄭爽用手指在阿光屁股上按了按,找準注射位置後,用藥棉擦拭乾淨,針頭就扎進阿光的屁股,拇指邊壓進藥液,中指邊輕撫著注射口處的肌肉。
注射一會兒後,鄭爽再摸摸阿光的脈搏,見心跳正在加快,便再次用力掐著阿光的人中,聽見阿光喉嚨裡咯咯聲響起,鄭爽左手捏開阿光的嘴巴,右手中指伸進阿光的喉嚨,摳出一大團濃痰來,邊皺著眉頭邊接過杜展的來的紙巾擦拭了好幾張,才擦乾淨。
見阿光醒過來了,鄭爽溫和地對一臉驚懼的阿光說:「別害怕,我是醫生,我們在搶救你!阿展,叫村長取來一盆清水。」
郭金花端著清水進來,見兒子已經醒了,頓時哇的一聲哭了起來。鄭爽用命令的語氣說:「村長,不准哭,你先出去,我還得治阿光呢!」郭金花邊走邊回頭望著床上的兒子,說:「兒子,別怕,鄭醫生會治好你的,媽媽就在門口啊!」
鄭爽微微笑著對阿光說:「別擔心,我會治好你的,決不會有事的!阿展,你上床扶起阿光的雙腿。」
杜展邊上床曲起阿光的雙腿分開、抬高,邊說:「哥,瞅這樣子,阿光的直腸肯定有損傷口!」鄭爽「嗯」了一聲,用鋏子夾起一個棉球,在酒精瓶子裡蘸了蘸,溫和地對阿光說:「會有些疼,你忍著點啊!」
清潔完gang門口,在撕裂的地方,上了些藥膏後,將藥膏慢慢擠進gang門裡去,用藥棉塞在gang門口,再注射一針消炎藥,配了幾包藥片,接過杜展倒來的開水,試了試水溫後,跟杜展一起扶著阿光半靠在床頭,餵他服下了藥片。
阿光神志清醒過來,望著鄭爽問:「醫生,我感覺gang門很痛啊!到底怎麼了?」
見此時還不知道發生在他自己身上的事情,鄭爽淡淡地說:「你生病了,是你媽媽叫我來給你治病的。現在沒事了,你按時吃藥,休息幾天就會好的。對了,我還會過來檢查你的病情,你要好好安心靜養,知道了嗎?」
朝阿光微微一笑,跟杜展一起扶阿光躺好,替他蓋好空調被子,鄭爽眼望杜展說:「我們回去吧,讓阿光好好休息!」
走出門口,順手掩上房門,鄭爽壓低聲音叮囑村長郭金花:「阿光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你暫時別告訴他,這樣對他的病有好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