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養老院工地上晃悠晃悠地轉了一圈,暗中觀察了一下做小工的女人們,見全是皮膚黝黑長相難看的女人,鄭爽不覺暗中有點失望,聳了聳肩膀,跟泥水工師傅們開幾句玩笑,就瀟瀟灑灑地揚了揚手,騎車回家準備做飯吃了。
正騎著,突聽一旁田里有幾個人大聲地呼喊著:「鄭醫生快來啊,有人暈倒了!」鄭爽望去,見有人暈倒了,急忙剎車支好,顧不得田間的泥土會弄髒白色牛仔褲,奮力跑近一看,只見一個年輕女人躺在田垅裡已經昏迷過去,身體一陣陣痙攣著。鄭爽探手到病人體膚上四處試了試,感覺皮膚灼熱,心知這是重度中暑的症狀,急忙對一位身體較為健壯的年輕女人說:「你快背他到我車子旁邊去,我載你們到我家裡治療去。病人有危險,動作要快點!」
那健壯女人在幾個女人的幫助下,背起中暑女人就往路上跑去。鄭爽跟在她們身後一起跑到路上,跨上摩托車後,說:「將病人夾在中間,你在後面扶住,到我家裡搶救去!」
關注著身後女人的坐姿,鄭爽風風火火地駕車回到家,指著衛生間說:「將她的衣服脫光後放到浴缸裡去,放冷水浸泡她,要防著她滑進水裡淹著了。」那健壯女人猶豫著,鄭爽見狀說:「她是病人,我是醫生,沒有男女之分,只有醫患之別。是救她性命重要,還是她穿著衣服重要?」
那女人被鄭爽這麼一訓斥,乖乖地將病人的衣褲脫光,抱進衛生間的浴缸裡,小心地托著病人的下巴,放冷水給昏迷中的病人浸泡著。
鄭爽取了血壓器到衛生間給病人測量了血壓,發現病人血壓已經較壓了,立即到接診室取了瓶生理鹽水,將乳酸林格液注入其中,插好輸液針管,馬上小跑進衛生間,給浴缸中的病人作靜脈輸液。
這時,跑路過來了幾個女人,一起擁進衛生間七嘴八舌地詢問著。鄭爽又好氣又好笑,大聲指著一名相對年輕點的女人說:「你留下拎著輸液瓶子,舉到你脖子高就可以了,不能太高也不能太低。其餘的人,立即到大廳上等著,別擠在衛生間增加熱量了!」女人們對醫生本身就有種敬畏感,鄭爽用的又是命令式,幾個女人聞聲立即退向大廳。
鄭爽回到接診室叫進大廳上的女人,問明病人姓名、年齡、住址後,才知道這中暑的年輕女人叫趙雅芬。填寫病歷單,寫上中暑表現及診斷結果。在病歷上開出生理鹽水和乳酸木橋液,抬腕看看表,見已經過了七八分鐘了,又拿起血壓測量器走進衛生間給病人測量血壓。
見越雅芬的血壓仍然較低,想了想,鄭爽回到接診室在病歷上加進異丙腎上腺素後,取來針筒吸盡異丙腎上腺素溶液,直進衛生間加注到生理鹽水瓶子裡去。翻看檢查了趙雅芬的眼瞼,覺得比來的時候好轉一點了,鄭爽走到大廳,對正嘰嘰喳喳議論著的女人們說:「你們去一個人,到趙雅芬家裡幫她取一套乾淨的衣服來。趙雅芬應該沒危險了,再過些時候就要穿衣服了。」
見一個女人風風火火地跑出了大門,鄭爽轉身走進自己的臥室,將窗戶關緊,將空調開到20度後,才關好房門,回到接診室裡坐著。約莫過了十分鐘,鄭爽指著大廳上的一位身體較壯的女人說:「你到衛生間幫她們把趙雅芬抬到我床上去,她們兩個人呆在裡面,你立即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