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雄見鄭爽已經開始思考略帶點複雜的農村問題了,便說:「我們不是聖人,不必以聖人的標準來規範我們的行為。我們只是普通人,只要不做違法的事情,不做對不起村民們的事情,我們就沒有什麼地方對不起龐村之處,也不必有什麼愧對龐村村民的感覺。在不違反法律規定的情況下,不做對我們自己無益的事情,這沒有什麼不妥當的地方。阿爽,從現在開始,我們思考問題都必須以是否有利於我們的發財計劃為支點,否則再偉大的事我們也別去做!至於他們想侵吞兩個鋁釩土公司的貨款,這不關我們什麼事情,也輪不到你去管,管了也無益於我們的發財計劃,反而會有損於我們的發財計劃的實施。順著這個思路,阿爽,你再想想,面對他們侵吞兩個鋁釩土公司的貨款時,你應該怎麼去做呢?」
鄭爽知道,如果僅僅是不去管他們侵吞貨款這麼簡單的事,阿雄大哥絕對不會單獨提出這個問題來問自己的。絞盡腦汁也想不出要怎麼去面對,鄭爽只好實話實說:「大哥,我這方面的確是笨,根本想不出要如何去面對他們侵吞貨款的事情。大哥,你就教教我吧!」
溫雄心裡也知道,鄭爽心地善良,心思單純,否則當初媽媽也不會選中他來替自己生兒子了。對於鄭爽來說,讓他去面對貨款被侵吞的事實,的確有點有違他做人的原則,也超過他的認知所能作出準確的判斷的範疇了。於是,溫雄低聲說:「對他們侵吞兩個公司貨款的事情,阿爽,你不僅要睜隻眼閉只眼,還得有意無意間為他們提供可以侵吞的貨款情況。因為,作為兩個公司的管理顧問,你有責任向村兩委匯報兩個公司的資金運轉情況。」
鄭爽聽了倒抽一口冷氣,問:「他們要是把兩個公司的貨款吃得光了,那我們辛辛苦苦辦起來的兩個鋁釩土公司,不是要面臨著倒閉了麼?那兩個公司裡那麼多的工人,不是要面臨著失去工作崗位了麼?那工人們的日子要怎麼過呀?」
溫雄嘻嘻一笑,說:「他們能吃光的只是回籠到兩個公司帳戶上的貨款,對於未收回的貨款,他們可吃不了,也沒能力要回來吃光掉。所以,兩個公司只會陷入經營的泥淖,而不會面臨著公司破產,那工人們也不會面臨著失業問題。在這個問題上,我會時刻關注著兩個公司的貨款回籠情況,等他們開始吃公司貨款的時候,我會採取必要的措施,讓貨款的回籠率逐漸降低,以最大限度地保護村財的安全。等他們把能吃光的貨款吃光後,兩個公司就會面臨著發不出員工工資的局面,那村民們就會群起而攻之,就會要求清算村財。那樣,他們必然想方設法要轉讓兩個公司,以撈取最後的公款,然後悄然離開龐村,再也不會回來了。」
鄭爽終於聽明白了,溫雄大哥是想藉著ど叔的繼任者的貪婪侵吞村財,把自己辛辛苦苦建立起來的兩個鋁釩土公司給低價買下。因為到轉讓談判那時候,那時的村支書等人只求著能最後吞下轉讓兩個公司的錢款就離開龐村,所以一定會以比較低的價格轉讓掉兩個鋁釩土公司的。
鄭爽嘿嘿一笑,說:「我算明白大哥的用心了。大哥減緩兩個公司的貨款回籠,也是在為收購這兩個鋁釩土公司做準備的,是麼?」